木船上的幾名青年,雙手死死攀住船杆,生怕就此掉入河裡,臉上的緊張一直沒有鬆懈下來,嘴裡暴喊着:“爹呀…娘呀的,救救我吧!”
隨即着,符文光芒籠罩着易勇飛上河岸。符文在半空旋轉忽然而止,那萬丈光芒也略暗…,符文也漸漸的消失不見,出現時,在易勇手背上烙印出一個詭異的符文圖案,圖案略爲閃爍,不久消失在易勇手背…。
似乎這符文已經和易勇血肉相連一般,每當易勇在危機當頭,他都出現,爲易勇擋過一切劫難,說實話,如果這些年沒有這詭異符文多次相救,可能易勇在幾年前就死掉了。
但是易勇到現在爲止,對他手背上的符文圖案似乎還不清楚,只是知道,符文很是詭異,具體如何,易勇還是非常茫然…。
隨着符文消散,河面上深陷的漩渦通道開始向中間融合着,河面上本來洶涌滔滔的河水也開始恢復原來的平靜。
河面上漂浮的木船也不再搖晃……!!
不一會兒,木船上的幾名青年也感受到一切平靜了…,同時擡首四處仰望一番,在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之下,幾名青年謹慎站起身在,這才發現腰間的竹簍早已不知去向,不免的幾名青年心裡頓感痛惜,幾人倖幸苦苦在河中釣捕了大半天的魚兒就這樣沒了。
“我的個娘…,今天是倒什麼黴了,忙活了大半天什麼…!”剛纔那名稱其同伴麻子地那位皮膚黝黑青年,一臉灰黑的罵道。
木船上另外幾名青年卻並有去接其話,而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心裡在默唸着阿彌陀佛!
幾名青年也不遲疑,直接拿起滑竿拼命的划着木船向河岸而去,此時他們怕了,一刻也不願意在河中逗留,只想着儘快趕到岸邊,那裡纔是安全的,因爲他們對剛纔的那幕,依然還存在內心深處轟鳴着…。
河岸上,易勇身子微動,雙目輕輕閘合着,在他目光內倒影了河岸上的一片風景,陽光掃在身上,使其身體內有股暖流在體內遊動……。
但是易勇沒有立即起身,而是躺伏地上,傻傻的瞪着眼前的風景,眼沒有眨動,身子更沒有挪動,就連呼吸聲也時而停止,享受着體內那股暖流。
就在這時,幾名青年划着木船靠近了岸邊,還沒船靠穩,幾名青年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跳上河岸…。
青年們喘着粗氣,滿頭汗水都沒來的及擦去,可就在他們都跳上岸時,這才長舒一口大氣,掀起纏在腰間的衣服,包裹整個腦袋,重重地擦着頭上的汗水。
他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河岸邊歇息着,剛纔劃木船可把他們一個個累垮了,甚至那名叫麻子的青年都感覺到體虛了。
歇息大約一炷香的時辰,幾名青年纔有了起身的意思,“嘿…,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黑黝青年開始催促着了。
“嗯…!走吧,”另外兩名青年同時迴應到,隨即也站起了身子,神情略顯萎靡不振的樣子,好似受了極度勞累般。
……
易勇依然伏在地上,雙目還是剛纔那樣沒有眨動,身上的那股暖流也隨着陽光暗淡而消失……。
“誒…!你們看那,哪裡好似躺着一個人,”走在前面的黑黝青年忽然頓止了腳步,擡手指向伏在地上的易勇。
其後兩名青年本來是低着首前行的,可是就在黑黝青年那一聲之下,便把二人喚起,同時也擡首向黑黝青年所指方向望去,“是呀…,那裡的確是一個人。”
“走…,我們過去看看,”黑黝青年說完,搶先一步衝了過去。
而其後二人也不遲疑,隨即着也衝了過去……。
黑黝青年先一步到達,一眼就看到伏在地下的易勇,看到易勇那雙睜的老大的雙目,頓時把黑黝青年嚇的不輕,“啊…!死人了,死人了。”
黑黝青年嚇的連滾帶爬往後…,嘴裡的驚呼慘叫……。
黑黝青年忽然的慘叫,頓時把伏在地下的易勇也嚇的一跳,易勇擡起首,雙目驀然一眨,看着在地下連滾帶爬的青年,易勇雙目冰冷,沒有一絲情感…。
“怎麼了…,怎麼了你這是,”另外兩名青年也隨即趕到,看向黑黝青年時詫異問道。
“那……,是那,那裡死人了,”黑黝青年連頭都不敢回下,擡起手向後指去。
可是就在二人順中黝黑青年所指方向望去時,一眼就看了擡首向他們望來的易勇,頓時三人目光對望,當他們看清楚易勇時,頓時被易勇冰冷的目光也爲之一震。
二人深長的倒吸了口涼氣,一臉灰黑之情,站在原地,並沒有開口言語,而是一動不動。
易勇仰首看着二人,也是一動不動,就好似形成了那種你不動我不動的感覺…。
黑黝青年感覺不對,“他們怎麼不說話呢,這是……!”黑黝青年嘴裡一陣嘀咕,忍不住的回頭探去,也一眼便看到了易勇…。
而就在這時,易勇驀然起身,站了起來,開口說道:“你們是誰呀?幹嘛打擾我休息。”
易勇突然地開口,兩名青年看着易勇,並沒有開口,而是腳步向後移動。
此時的易勇看上去,確實有些嚇人,一身衣袍破損不堪,大部分膚肉顯露在外,還有易勇一頭凌亂無比的頭髮,看上去如同凡間乞丐一般,再說剛纔易勇那一道冰冷無情的目光,怎能不讓人懼怕呢……。
“怎麼了,你們後退什麼呢?我……,”易勇看着三名青年那恐懼的模樣,顯然這是在懼怕自己,開口問道。
可還沒等易勇把話問完,三名青年不要命的向後奔跑着,嘴裡還驚喊道:“鬼呀…!”不久就消失在易勇視線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