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滿載荷槍實彈,全付武裝軍人的軍車,從蕭家大院開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散發着森然的黑色光澤,一個個戰士的臉上帶着無邊的煞氣,眼中的怒火足以讓所有阻擋在他們前面的所有一切東西消熔。軍車在地下基地的街道里橫衝進撞,讓無數老百姓急忙避讓。
等着一輛輛軍車越過,老百姓不由得圍在了一起,紛紛打聽基地到底出了啥事。
“這些兵哥是出了啥事,怎麼一車一車的拉着人走,趕着去哪啊?”一箇中年人拍着身上被揚塵弄髒的衣袖,有些厭惡地說道。
“老王,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他們是保護華國總統家人的精英部隊,他們這一去吶,是去給蕭家打報不平的。”旁邊一個長得跟包打聽似的人,站出來得意的說着。
“打報不平?蕭家?這蕭家不是華國第一家族嗎?家主可是總統啊,他們還會有誰敢欺負嗎?這可真新鮮了,老兄給咱道道,長長見識。”老王也是個閒不住的人,來基地沒事幹,一天只會家長裡短的到處聊天。
“是啊,是啊,老包,給咱講講,長長見識。”幾個好事之人都圍了上來,華國人最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了。
老包見圍過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愈發得意起來,爲了顯示他的通天曉能耐,他看似輕聲,實在大叫的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嘿嘿,這蕭家也就是咱們的華國第一家族,今天喃,被小人逼得,沒米下鍋了,蕭家的好些小孩子都躲在家裡餓得哭呢。”老包一邊說着,一邊還搖着頭爲蕭家嘆息着。
“老包,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小心被憲兵隊的人把你給抓了,治你個擾亂治安的大罪。”一個路人急忙心虛地四下望了望,趕緊阻止老包在這放黃腔。
要說這路人說的也對,堂堂的總統家族竟然也沒米下鍋?這是什麼情況啊。這不是意爲着這京城基地不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京城基地就要完了嗎?
“切,這事是真的,我表叔在蕭家大院裡工作,這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就算到了憲兵隊,我也這麼說。”老包一付證據確鑿、信誓旦旦的說道。
“老包,這蕭家可是總統家族,他們家都沒米吃了,那是不是整個基地都……”一個路人驚恐欲絕地說道。
他的話引起了一些膽小的人的恐慌,是啊,現在連第一家族都沒米下鍋了,我們這些升斗小民不會有活路嗎?
“安啦,安啦,這位老兄不要驚慌,物資部那裡的糧食,就是我們這些人敞開了肚皮吃,也足夠我們全基地的人吃上五年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老包一付少見多怪的樣子看着先前那人。
“既然如此,怎麼蕭家的人會沒米下鍋了,這是在做什麼啊。”先前那人更加疑惑不解了。
“嘿嘿,這事老兄就不知曉了吧,這事還得從前幾天說起,事情吶,是這樣的……”隨着老包激揚頓挫的聲音,蕭家與張家對抗的事,被爆光了出來。
起因是張家的浪蕩子上蕭家求親,張家子囂張得很,惹怒了蕭老爺子,於是被人打得全身腫得象豬頭似的擡回了張家,其母怒之,遂令人斷絕了蕭家的糧食供應;蕭家老爺子爲了家裡的衆人,今天早上不得不屈尊降貴,跑到物資主管那要求提供糧食供給,可那萬惡的主管不但不答應,反而用假話推脫,讓蕭老爺子殺羽而歸,蕭府上的軍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引得這一車車軍人爲悍衛華國領袖的尊嚴,兵發物資部,去找物資部的主管算賬。
消息一經傳出,基地上下一片譁然,這可是華國最大的醜聞了,你張家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扣留華國總統家人的口糧,這不是臣大壓君了嗎?今天你敢扣人家口糧,明天還指不定弄出什麼事情來呢。
張家浪蕩子在基地裡做的那些個事,只要是還能動的人,總能說上一兩條血淚史,這樣的人渣,竟然還想染指象天仙一般純潔的蕭家大小姐,這可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現實典範了。
張家子在蕭家被打,那也是活該,誰讓你自不量力,癡心妄想來着,蕭家人不把你收了,就算是大幸了,爲了這麼個人渣,其母還牽怒於蕭家,竟然還斷人口糧,真真是橫行霸道,不可理喻了,張家的名聲一下子在民衆的心裡臭了起來。
蕭家是什麼,華國第一家族,蕭老爺子仁愛治國,老百姓受過蕭家的恩惠不記其數,如今聽到就連這麼好的人家都受到惡小人的威脅,實在讓老百姓忍無可忍了,於是一大羣人圍聚在張家的門口,把他家的門給堵了,要求他們立刻停止對蕭家的糧食封堵。
張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你一平頭老百姓,摻合個啥勁,這是神仙打架,與你們小市民有何相干,在羣情激憤之際,一個張家養的打手,失手打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這下可是火上澆油了,本來還有些理智的平民,再也忍受不了張家人的拔扈,不少人脫下腳上的臭鞋向着他們砸了過去。
羣衆都是盲從的,無數臭鞋臭襪子往張家大院裡飛去,時不時還有一片片的黃澄澄帶着惡臭的液體裝在塑料袋裡,飛進張家大院,撒在院子裡,到處都是薰得人發昏的臭氣,在張家大院裡到處是浮在一灘臭水中形似臘腸的物體。
張家的鄰居都被薰得無法居住,紛紛搬離了原來的居住點,遠遁他方,省得受這令人發嘔的惡臭。張家的人雖然也衝了出來,可一見張家的人出來,人羣立刻四散,等他們一進門,立刻更多的帶着惡臭的物體又飛越上空,落進張家的大院裡,雙方的衝突成了一場拉鋸戰,鬧得基地上上下下不得安生。
張立揚正躺在牀上睡覺,突然被一陣發嘔的臭味從夢中驚醒,他睜眼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正常啊,怎麼空氣裡的臭味卻越來越濃,難道家裡下藥打耗子,死了都沒人知道?這些該死的下人,都幹嘛去了,怎麼沒個人來收拾。
張立揚從牀上爬起來,嘴裡咕喃着,搖搖晃晃把門打開,一團由塑料袋包着的東西突然從牆外飛了進來,砸在房子的外牆上,裡面裝的液體嘭地一聲爆開了,立刻臭味更濃了,有幾滴正巧粘到了張立揚的睡衣上。
“咦,這是什麼東西?”張立揚低頭一看,靠,一股怒氣從胸中爆發,誰這麼大膽,往張家丟屎尿了,這不是找死嗎?那房間的雪白的外牆上正有一坨似臘腸的物體,正緩緩從一灘黃色的污水中滑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濺起了牆角的尿水。
張立揚只覺心中一陣發嘔,他忍着噁心,對着外面大叫:“來人,快來人,都死到哪去了?”
過了好一會,纔有一個下人舉着把雨傘一邊躲着空中飛進來的臭彈,左跳右蹦地來到張立揚面前,一過來,趕緊把張立揚拉進房內,把粘滿屎尿的傘往外一丟,竄進了房裡,插上了房門。
“說,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張立揚既噁心又氣憤,他們張傢什麼時候在糞池了。
“少爺,這些都是外面那些刁民,聽說蕭家被夫人斷了口糧,氣憤不過,跑到張家大門鬧事,被張家人給打了之後,專門爲報復張家準備的晦物啊。”下人低着頭,不敢看張立揚,低聲說道。
張立揚一聽,眼光一凝,壞了,這下張家麻煩了。他可是知道蕭家在京城的人氣和地位的,沒想到這次張家把蕭家逼狠了,蕭家把面子裝兜裡,直接和張家抗上了,再這麼下去,不僅計劃無法實施,張家也將面臨着來自其他家族的刁難。
“你,快,快去把我爹給找回來,聽到沒有?”張立揚抓着下人的衣領,就把他推了出去。
“啊?”下人一聽傻了,這張家到處屎尿成堆,還要去叫家主,只怕還沒出門就會被屎尿袋子給埋了。可是張立揚的話他又不敢不聽,只得從地上的惡臭中把先前的傘撿了起來,一路蹦跳向拱門外衝去。
一路上這下人如過糞山尿海,闖過了無數惡臭的水潭,最終跑到了張家管事人的辦公室裡,張家管事的正躲在房間裡急得到處亂轉,這下可麻煩了,天知道下一次那些刁民會不會直接把炸藥丟進張家。
“張管事,張管事……”一個打着傘躲避着塑料袋的下人急急忙忙跑進張管事的房門前,顧不得骯髒,在他的門上拍了起來。
“誰啊,有什麼事?”張管事可不敢打開門,這滿天屎尿的,噁心得要死。
下人見房門未開,不得以只得在外面大叫:“少爺讓我通知你,趕緊給老爺打電話,讓老爺趕緊回來處理。”
下人的話給張管事提了一個醒,他衝到座機旁,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張繼強的辦公室內,張繼強一聽,家裡被人丟屎丟尿,這還了得,不到二十分鐘,一車車駐京守衛師的軍人被指派到了張家大門口,市民一看軍隊來了,一哄而上,只有幾個腳扭傷的人被士兵抓住,其他的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張繼強捂着鼻子跨過張家的大門坎,一看裡面到處散落的似臘腸物體和滿地帶着腥臭騷~味的液體,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這回張家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