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楠好不容易爬上那高高的石臺階,喘着粗氣的走進了有門框沒有門的大院,眼前的滿地呻吟打滾的人,嚇了他一大跳,奶奶個熊的!這纔多大會功夫啊,秦葉兩個竟然把一院子的人全能弄倒在地上,一個個抱手抱腳地,在地上慘呼着,彷彿在用他們的慘叫聲大合唱呢!
“住嘴!再聽到有人叫出聲,連你們的五肢都給廢了!”秦葉寒冰的臉色,讓一院子的人立馬噤聲下來,只敢抱着被折斷的地方,滋牙裂嘴的恐懼的看着站在場中央的兩個人。
他們直接讓秦葉和萊恩給打怕了,不說秦葉,當是旁邊那個臉白得跟塗了粉似的傢伙,那速度和力道,已經讓他們斷手斷腳了,中央那位更恐怖,輕輕一腳,能把人踢出十幾米遠,砸到院牆上,再也起不了身。
這樣恐怖的人,他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就算是狼人,也沒有他們兇殘。
“你,站起來,帶我去找你們的首領!”秦葉手一指一個抱着右手痛得滿頭大汗的大漢說道。
“我……我……帶!”大漢一裂嘴剛想出聲,一看到秦葉那讓他全身發寒的眼神,趕緊應聲道。
“你們的首領知道不知道我們來了?”秦葉問了一句。
“不……不知道,爺,你這邊走,我們當家的正在大殿裡招待客人,爺你兩的速度太快,我們根本就來不及通知他們!”大漢趕緊回道。
跌跌歪歪的大漢,帶着秦葉三人向大殿走去,直到他們走遠,這躺在院子裡的五十來號人,纔敢相互叫出聲來。
才一進大殿,就看到兩個中年的男子,坐在大殿的主客位上,兩人聊得正歡,見秦葉三人進來,坐在供桌前的那位男子陰沉着臉,對着抱着手走在前面的人喝道:“徐三,你幹什麼,沒看到我正在款待重要客人嗎?沒規矩,滾出去!”
徐三滿頭的大汗,抱着手低着頭叫道:“錢爺,外面來了三個客人,他們要見你,你還是見一見爲好!”
“啪……”錢爺狠狠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悶響,他怒不可遏,站起來衝到徐三面前,揮手大手一下耳光扇了過去,嘴裡大叫道:“老子說話,你他媽的聽不懂嗎?”
徐三看着錢爺那扇過來的手掌,想躲又不敢躲,只得閉上眼,等着臉上發痛了,可是等了一會,沒聽到扇耳光的脆響和臉上的痛疼,卻聽到身邊說話的聲音,睜眼一看,只看到錢爺的手把身後的那個年青人抓住了手腕,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兩公分。
“錢爺是吧,這麼當着客人的面,扇自己的手下可不好!”秦葉抓住了錢爺的手腕,輕笑着說道。
“放手!”錢爺的臉變得又紅又紫,咬牙切齒地對着秦葉叫道。
“ok!”秦葉一笑,鬆開了抓住錢爺的手腕的手,錢爺立馬把手背在了身後,在他的手腕上,已經變得烏青。
“你又是什麼人?”從手腕上傳來的巨痛,讓錢爺不敢造次,對着秦葉的問話,也客氣了不少,至少沒有罵爹叫娘。
“錢金全,你丫的膽子肥了啊,怎麼,不認識我任楠了?”任楠從後面走了上來,臉上變得有些難看了。
想這傢伙,以前見到自己的時候,早就衝過來面前點頭哈腰,一口一個楠哥的叫着,今天自己站在這半天了,居然連面都不來打一個,難怪任楠的臉色鐵青。
“喲,我說誰來了呢,原來是任當家的,怎麼今天任當家有空來我這小廟一行,莫不是來搬救兵的吧?”錢金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任楠說道。
任楠前段時間,被美島聯軍的狼人部隊追得跟喪家犬一樣到處光竄,在山東地界,特別是在52號基地附近的反抗同盟的人,哪一個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看到反抗同盟的發起者都讓狼人部隊的人追得到處跑,其他人哪還敢跟狼人叫板啊,一個個縮得比兔子還深,根本沒有一個敢動狼人部隊一下。
看到任楠如今這付落魄樣,錢金全對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渾然忘了任楠之前對他的幫助。
任楠一見錢金全那居傲的神情,心裡一片蒼涼,可是又拿他沒有辦法。他看了此刻仍背對着他們的那個中年人的背影說道:“我還不缺那點兵馬,不過我看錢金全你倒象是攀上高枝了……”
“那是……我錢某再怎麼說,也是反抗同盟中的中堅力量,不象某些人,屁股大不拉屎!”錢金全這是在嘲諷任楠以前坐在那個位置上,不做實事!
“你……”任楠一聽,頭皮都有些炸了,他幾時受過這樣的氣啊,而且還是錢金全這樣的小人。
“別你啊你的亂叫,如今我現在可是有編制的,不象有些人,從出生到死,都掛着惡勢力的標籤!”錢金全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腰板也挺得筆直,頗有一點小氣勢。
“哦?不知道什麼人這麼有本事,竟然收了你這個混子當手下,那可是要倒大黴的!”任楠一臉冷笑的說道。
“切……”錢金全先哼了一聲,臉色頓變:“任楠,當初你也幫過我,所以到目前爲止,我還對你禮讓三分,不要給臉不要臉!”
“錢兄,何必爲了一個過氣的傢伙,傷肝動氣,來來來,咱們接着喝!”後面的那個中年人一說話,錢金全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媚笑,他對着那人笑說道:“張爺說的是,我自不會爲了一個背時的人動氣的,來來來,張爺,您在喝兩杯!”
說着,錢金全走了過去,陪着那人喝着小酒,根本不在理會還站在大殿裡的這四個人。
任楠怒顏而對,正要衝過去,卻被秦葉拉住了,他對着錢金全的背影說了一句:“既然錢兄貴人事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慢,你們幾個走可以,不過那個叫任楠的必須留下!”中年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中無人地指着任楠說道:“他可是鮑威爾將軍指名要見的人,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
“哦?”秦葉擡起的腳放了下來,輕聲的說道:“這麼說,這裡的人都成了漢奸了?”
“你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漢奸?”中年人臉色帶慍,瞪視着秦葉:“現在我們華國政府與美島聯軍結成了同盟,共同防禦喪屍和變異獸,小子,說話當心閃了舌頭!”
“華國政府什麼時候跟入侵者同盟了,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是什麼人組成的政府,憑什麼代表老百姓?”秦葉的臉一寒,走上兩步,站在了中年人的面前。
“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來呀,把他們三個都抓起來,送交鮑威爾將軍以阻亂同盟罪處置!”中年人一臉威嚴的叫道。
“上!”錢金全早在一旁耐不住了,他剛剛纔得到的委任狀,正急於表現,一聽中年人這麼一說,立刻揮手,所有在大殿裡的虎視眈眈的人全都衝了上來,一付不抓住秦葉他們三人不罷休的樣子。
“秦少?”萊恩身體走上幾步,護在秦葉的左邊,開口問道。
“既是漢奸,那我們就不會講什麼情面,除了這個中年人,全殺了!”秦葉的眼中帶煞,冷聲說道。
“哈!好大的口氣……”錢金全仰面向天,哈哈大笑。
就在秦葉一開口,萊恩的身影已經飛快的動了起來,他就象一陣青煙一樣,瞬間移動到了那些衝上來的人的面前,那些人根本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就看到他腳下一動,身影出現在一個向前衝的人的背面,左手一伸,五指成爪,直接抓向了那人的後心。
那人的身體就象紙做的一般,萊恩的手毫無費勁的直接抓入了他的胸腔裡,當他的手離開那人的身體時,一顆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正在他的手心裡跳動。
整個過程不過一剎那的功夫,那人只覺得胸口一痛,整個人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萊恩的身影在人羣裡隱現着,每一閃,都出現在一個人的後面,吸血鬼的速度,豈是這些吃飽了就玩女人的傢伙所能比擬的。
所有的人,衝得最快的那個,距離秦葉還有五米遠,就已經全身發軟,死在了地上,一個人驚恐地擡起手裡的手槍,對着萊恩連連開槍,六發子彈,只擊中萊恩兩發,就被他衝到了面前,手指一伸,直接從前面貫入了他的胸口。
“呃……”那人臨死前纔看到,兩顆黃鐙鐙的被擠扁的金屬物體從萊恩被擊中的地方從身體裡掉了下來,那被打得血花四濺的傷口瞬間恢復了原狀,彷彿從來沒有受到過槍擊似的。
錢金全也和吸血鬼戰鬥過幾次,一見萊恩身體發生的情況,他一臉驚恐的指着萊恩大叫:“你……你是吸血鬼……”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萊恩的話帶着一股沏骨的寒意,就這說話的功夫,大殿裡到處躺着被他掏出了心臟的屍體,橫七豎八的遍地都是。
“誤會啊,誤會,我們也是鮑威爾將軍的人啊,是一家人,你看,這是我的委任狀……”錢金全見萊恩兩手血污地向他走了過去,腳癱手軟地向後退着,顫抖着從他的懷裡,拿出一張上面寫滿英文字母的紙,在萊恩的面前晃着。
“可是,我沒有說我是鮑威爾的人啊!”萊恩手上捏着從錢金全胸腔裡抓出的他的心臟,古怪地看着緩緩倒地的錢金全的身體說道。
“啊……”中年男人被撲鼻的血腥味和大殿地板上到處飛濺的鮮血給嚇得鬼叫了起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一下子就讓別人給殺了的情景。
正當他轉身想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領讓秦葉伸出的兩指給夾住了,無論他怎麼掙扎也無法從秦葉的手指尖逃出去。
“不……不要殺我……我是張家的人,我是張家的人,你們不能殺我!”中年人被嚇得屁滾尿流,雙手在胸前搖晃着,扭頭對着秦葉大叫。
“怎麼哪都能看見張家的敗類啊?”秦葉冷哼着,一隻大手扣住中年人的脖子上,中年人的臉色漸漸象紫色轉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