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微微點頭,荊棘軍嘆息了一聲,
凌夫差,依舊好好的活了下去,而幾十萬士兵的鮮血,就白流了麼?
當然,他們不怪江逸,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超出預料,
若是沒有江逸,章廷宇已經被冤屈斬殺,他們,說不定也已經爲將軍而戰死,被以叛軍之命平定!
“不過……”
就在這時,江逸話鋒突然一轉,
他看着凌夫差父子,
“此事到此爲止,不過,當年凌夫差,你率軍血洗荊棘城,
神候府血流成河,我江逸,身爲、荊棘城弟子,大仇不報,非男人,
所以,我,與你凌夫差父子、的事,還沒算清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一愣,
還沒算清?
這江逸,以前居然是荊棘城的弟子,他居然以此爲藉口,找凌夫差的麻煩?!
“原來如此,凌夫差率人、滅了荊棘城,
江逸,如果是荊棘城、的弟子,此乃、滅門之仇,絕不能、忘記,
他,和凌夫差間,好大的、仇恨啊,絕非,三言兩語、就可輕易、化解的,
用這個理由,找凌夫差的麻煩,即便是、二皇女殿下,也沒有阻攔的、理由。”
人羣心頭都在暗自嘆息,
江逸目光轉動,他看向身後的荊棘軍,目光落在了任我行身上。
“任都統,煩勞您帶領大軍離開臥龍城,到外城去等我,我這邊結束,就去找你們。”
江逸對着任我行說了一聲,
霎時間,許多士兵大喝起來。
“不走,都統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
“對,我等願誓死追隨都統。”
荊棘軍朗聲大吼,
人羣心頭無比震顫,這江逸,如此年輕,卻在這荊棘軍中有了這麼高威望,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絕對是了不起的成績。
現在看來,即便沒有章廷宇的賜封,這荊棘軍也已經將江逸,視爲首領人物了。
“都給我滾!不滾者,便是與我江逸作對!”
江逸陡然冷漠的大呵了一聲,
頓時,所有人,目光微微一凝。
“任都統,麻煩您!”
江逸冷眼一掃人羣,最終看向任我行,
今天,若是他們還留在這裡,
那麼,他就依舊沒有脫離章廷宇的仇恨,
雖然,無論因爲什麼,目的都是爲了報復凌夫差,但江逸,需要給凌婉清一個交代,具體地說,是讓凌婉清有一個可以給上面的交代。
凌婉清釋放了章廷宇,封章廷宇爲大公,封江逸爲赤血侯,
這一切,已經將此事化無,
他江逸再執着於此,就是讓;完全難做。
因此,他換了一個理由,荊棘城被血洗的仇恨,
所以,這荊棘軍,是必須要離開的。
“好!”
任我行聞言,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可以理解江逸的,
任我行手一揮,“衆軍聽令,隨我出城!”
說完,任我行調轉馬頭,緩步而去,
大軍士兵,心中雖多不情願,但卻沒有違逆江逸的話,
滾滾馬蹄聲中,大軍,隨任我行離開,
不多久,幾萬人的荊棘軍,便消失了個乾乾淨淨,人羣一個都看不見了。
這片小天地,瞬間變得空蕩了起來。
斬將臺的周圍,
只剩下了江逸、薇薇、荊棘衛的人,
還有凌婉清,以及凌夫差父子。
此刻,凌夫差雙目眯着,陰森的盯着江逸,這小子,居然還不肯罷休。
凌婉清也沒想到,江逸居然如此執着,
不過,江逸說,凌夫差滅了荊棘城,
而江逸,身爲荊棘城弟子,復仇,那是理所應當的。
“江逸。”
這時,
凌婉清喊了江逸一聲,
聞言,江逸磚頭看去,
二皇女看着他,
“江逸,凌夫差,乃是皇族王爺,比你的侯爺之位,更加尊貴,你不可以動他!”這不是警告,這是提醒,她不希望,江逸爲此,被皇家追殺。
“我知道的!”
江逸微微點頭,他可以理解凌婉清的意思。
凌婉清聞言,目光裡帶着一絲疑惑,
既然知道了,那他,還想如何?
“殿下,凌夫差是王爺,地位最貴,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我自然不能冒犯了他。”
江逸淡淡的說着,人羣頓時更加不解。
不過,
江逸又繼續說了起來,
“不過,昔日凌夫差,他帶他兒子凌天,屠戮我荊棘城,
當時,凌天,無比的猖狂,目中無人,
他說,我若與他一戰,我都接不住他一劍,這對我,是恥辱!
今天,小王爺就在這兒,我江逸,也已封侯,
我想,也夠資格與小王爺對話了,
所以,今天,我江逸,想請小王爺指點一番。”
人羣一聽這話,頓時就都明白了,
這江逸的目標,不是凌夫差,而是凌天 。
江逸,邀戰凌天。
然而,
如今的凌天,哪敢應戰?
想當初,他踏入荊棘城時,威風凜凜,霸氣無敵,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但是,當時,他與江逸一戰,被江逸弄的無比狼狽。
事到如今,江逸,已不知比他強了多少,
他現在,連與江逸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只見凌天臉色很是陰沉,他的目光,盯着江逸,臉色無比的難看,
面對如今的江逸,他可萬萬不會接受江逸的挑戰。
“不必了,我與凌天還有事,現在沒空與你爭強鬥勝!”
凌夫差冷漠回了一聲。
“有事?”
江逸冷笑一聲,
“凌夫差,你帶人殺入荊棘城時,可問過荊棘城的人,有沒有空?”
凌夫差的眉頭,微微皺起,
可笑,這怎麼可能去問。
“凌夫差,殿下被劫持時,你的人將我包圍,你出現後,更是要殺我,你當時,可問過我有沒有空?”
江逸不理凌夫差,自顧自語,
“還有,凌夫差,你,與你子、凌天,
爲了,一己私慾,陷幾十萬,帝國士兵,於危難之中,
平白,流血犧牲,而你,卻臨陣脫逃,
回來後,還污衊,浴血奮戰的章將軍!更是要,殺章將軍、而後快,
那時,你又曾問過,荊棘軍的士兵,有沒有空?”
江逸的聲音,越加高亢,
他的身上,漸漸綻放起一股冰冷的殺意,
一直以來,無比平靜的江逸,在這一刻,終於釋放了澎湃的怒火,展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