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洞府的外圍佈置了一套防禦的陣法,不過想了想,爲了求更加安穩,畢竟此地不是什麼善良之地。又佈置了一副自己幾年前就購買的高級陣旗,集幻陣與防禦陣法於一體,比之自己宗門分發的陣法要好的多,不過價格確實昂貴的令人一陣肉痛。
待一切處理完,聶晨盤膝坐定,恢復着真元,以求將精神與真元恢復到最完美的狀態。
這樣也是將晉級築基的概率提高的最高主要注意事項之一,哪怕自己以前晉級過築基期,自己也要十二分的注意與警惕,因爲修真之路艱險萬分,時時要注意,否則自己只會成爲歷史的一杯灰土,別人成功的踏腳石罷了。
時已至午夜,天闊月朗,星辰稀疏。聶晨才從打坐中緩緩醒來,雙眼閃過綠色妖異的光芒,手中緩緩的結着一個個玄奧異常的手印,一股股的淡淡的靈氣緩緩的從四周聚集而來,更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斷的從大山、樹木、河流……之中緩緩被抽取,向着聶晨的頭頂三尺之處聚集,形成一個個爲不可查的小型漩渦。
漸漸的開始接連天地之氣,隨着時間的推移,那股靈氣緩緩的滲進肌體骨骸筋脈之中,又復周流循環不已。鼻息之氣接天地之氣,天地之氣從鼻入,接着腎中之祖氣,與之混合一運。
然後爲煉精化氣張本,補益自己鑿喪之元氣,所謂“竹破以竹補”也。又以此融化凡精,而生元氣,元氣已足,自然突破自身的業障,充滿一身之內外。
聶晨的周身,漸漸的浮現出一陣陣的流光溢彩,就像百鳥之王的孔雀開屏,甚是迷離着人的眼睛。
忍受着疼痛,隨着那一股股如電蛇般在筋脈亂竄的靈氣,不斷撞擊着其中的壁壘,打通着人身體內很多還不知道與瞭解的脈絡。
其實人得身體就像一個寶藏,自成宇宙,自成天地,但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難窺見其萬化千變的奧秘,無法開發利用自身的潛力與未知的能力。
盤膝而坐的聶晨,如老僧入定一般的神情,雙手打着莫名而玄奧異常的手印,四周的天地靈氣都以一種漩渦般的形式向着聶晨的周身毛孔而去,又順着筋脈進入丹田氣海。
嚴格的說,煉氣並不是真正的修士,而屬於凡人向修仙的過渡期。由凡間的武者的真氣,轉向修士的真元,雖說很多基礎法術,以煉氣期的實力,也可以勉強的施展出來,但是其體內的真元也必將耗盡一空,但對於正在鬥法之中的修士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
因此,煉氣期的修士,雖說可以施展一些法術,實際只是沒有實際價值的花架子,一擊不中,必將連自己也搭進去。
轉眼間,又是一個多時辰的過去,聶晨的周邊,靈氣幾乎要凝爲實質,形成濃稠的靈氣液體,附着在聶晨的周邊。
但這些濃稠的液體裡面,誰也沒有發現的是,其中卻夾雜着絲絲若隱若現的墨色的靈氣,並且也沒有與周邊的靈氣有任何水ru交融的感覺,而是涇渭分明,甚至是格格不入。準確的說,這是一絲,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九幽之氣。
相對於這些靈氣,其無疑是偉岸崇高了很多。但對於這些,聶晨卻是絲毫的不覺,依舊沉浸在晉級築基的關鍵時刻,丹田中心的一個小號的,淡淡墨綠色的漩渦正在緩緩成形,絲毫大意不得,爲了以求穩定這新的境界,聶晨還是在不停的變換着手印。
隨着筋脈裡面的靈氣循環着大小週天,最終凝聚爲一個仿若實質的倒懸漏斗形狀的漩渦,聶晨知道,現在那股熟悉的感覺又重新回來了,自己再次築基了。
對於失而復得的人來說,總是彌足珍貴的,不過雖然內心有着激動,悲憤,喜極而泣的心情,但是聶晨還是努力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其實聶晨也沒又想到,這次的築基會是如此的順利,竟然沒有半絲的波折,不是聶晨太過擔心,而是上次自己晉級築基的時候,可是歷經艱辛與萬苦,和這次的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就連自己珍藏已久,任何人都沒有給知道的築基丹也沒有用上,雖說已經築基了,但現在想一想,自己卻也沒有多少可欣喜的。
聶晨的築基,這次如此的順利,與那玄陰湖不無關係,鬼修的聖地,那可不是白叫的。
翌日清晨,清風淡爽。
洞府中的聶晨緩緩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一抹慘綠色的光芒一閃逝,聶晨暗自勾起邪魅的嘴角,望着自己身上濃濃的黑色物質,還伴隨着陣陣腥臭的味道。
這就是修士的每一次晉級必須經過的易經伐髓了,要知道,每一次的晉級,其真元的質量與數量都會成倍的增加,要是沒有一個堅強的體魄,必將被這些能量所爆體而死。
細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信手拈來一個基礎法術,清洗術,將自己的身體清洗一番。
然後又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件藍色的玄袍,準備穿在身上,不過瞬間一頓,沉思片刻,又重新拿了一件黑色的玄袍,隨即眉頭舒展開來。
但聶晨識海里的那個神秘存在卻是對這些熟視無睹,畢竟一個低級螻蟻般的修士晉級,能有什麼好看的啊,不過其眉目之中依然有着莫名的擔憂一般,同時還在暗自的吞噬那股玄陰湖水散發出來的靈力。
…………
玄陰湖,此刻在那幽深的湖底,一處泛着詭異波動的墳場,一口紫晶色的巨棺,躺着一位身穿明黃帝袍的中年威武男子,雍容華貴,氣宇軒昂。
但蒼白的雙頰,被明黃的帝袍映襯的金紙一般的泛黃。只見雙眼之處陡然射出兩道金光,彷彿要洞穿這天地一般,宛若實質,就像兩根金色的柱子。
一聲輕輕的呢喃;
“好精純的一絲靈氣啊。”似乎還存在着……隨即更是大肆瘋狂的貪婪的吸收着,就像嗜吃的饕餮一般,忍不住如鯨吞吸水的吞噬着。
不過很遺憾,就在那東西剛剛想盡興的時候,那絲精純的天地靈氣卻陡然消失不見,就像從沒有發生,從沒有出現,消失的乾淨,湮滅的徹底。
“昂……”一聲憤怒之極的聲響,從那紫晶的棺材裡面傳來,洞徹蒼穹,響徹寰宇一般,在幽深的玄陰湖地掀起一陣陣暗潮涌動,上百個幾丈大小的漩渦,不停的瘋狂旋轉着,絞盡、湮滅一切的湖底的鬼物與石塊。
一副末日天災的景象,落魂峰的山腰處,那詭異的玄陰湖,頓時就像沸騰的開水一般,陣陣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響徹着一聲聲來自遙遠的悽鳴與慘叫。
就像修羅世界再現,就像阿鼻煉獄重出。
就在此刻,本就不大的玄陰湖畔,爬出一具具慘白的骷髏,蒼白的靈魂跳動,顯示着其生命的存在於真實之感。爭先恐後逃命一般,就像一羣被驅逐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