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的面色有些發白,因爲長時間的不停打出一個個法訣,同時還要抵擋着上面突然出現的雷劫。
“小子,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吧,血靈丹,乃逆天之物,煉製的手法極爲狠毒,故此,煉製血靈丹必將受到雷劫的洗禮。”九龍嘿嘿的笑了兩聲,有些打趣的說道。
聶晨也是沒有好氣的一哼,目不轉睛的看着手中的這兩顆猶若龍眼般大小的丹藥,散發着沁香,有着一縷縷光滑像綢緞似的能量靈氣的纏繞。
“林天,你看主人的手中那兩枚丹藥是有什麼作用啊?”胖子有些好奇的將肥碩的腦袋湊了過來。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我哪裡知道啊?”林天本就好奇的臉上驟然一瞥,眼神的深處盡是一些氣憤。自己又不是什麼大能的存在,又不能能掐會算的,自己怎麼會知道那些啊。
胖子見到林天一臉稍稍有些不悅的顏色之後。頓時打了個響鼻,越過林天的身側,跨過已經因爲雷劫而肆虐的黑松林,盡是一些幾人深的深坑。
來到一直是冷麪的韓楓身側,問道:“你知道那些丹藥是什麼用的嗎?”
韓楓看了一眼胖子那肥碩的身軀,就像一頭即將要將衣服充破的肥豬。淡淡的回到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啊?”,胖子一愣,一臉意外的了一眼冷麪的韓楓,稍有不悅的問道:“你剛纔不是在幫忙嗎?怎麼會不知道?”
胖子的心裡盡是一陣誹謗,心裡暗道:你要是說林天不知道還就罷了,而你卻在這裡幫了幫天的忙,竟然說不知道?簡直就是糊弄自己白癡似的。
“冷麪小子,少給我面前擺譜,你也只不過是主人的一個屬下而已。”胖子一臉冷冷的道。
韓楓的眼神深處閃現一抹冷色,死死的盯住胖子同樣冷峻的眼神,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道你認爲我韓楓會欺騙你不成?”
說完之後,韓楓閃到一邊兒去,一副懶得理會胖子的樣子。
聶晨對於這面的情況,自然是看在眼裡,不過聶晨卻沒有去勸說着什麼。因爲,聶晨知道,一個成功的上位者,一定不能有一條心的屬下,只要意見不合,才能真正的爲自己所用。這也就是是所謂的帝王心術。就像歷史上的歷代帝王,難道你還真的認爲其蠢笨的猶若狗彘不成?
“好了,快點準備離開這裡了,,等會就有修士過來了。”聶晨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道。隨即率先飛逝而去。
林天胖子等人驟然也是躍起一縱。與聶晨消失在茫茫的黑森林之地。
…………
盞茶功夫之後,一個面色紅潤,長髯無須的中年修士率先飛到聶晨所在的那處渡雷劫的地方。
輕輕嗅了一嗅空氣中的氣味,隨即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望着聶晨等人離開的地方,嘴角噙着一絲冷笑。
“竟然剛走了一會,真是好極了。”黑白分明的雙眼閃現一抹貪婪之意,渾身上下青色的長衫無風自起,發出獵獵的響聲,縱身一躍,驟然消失在聶晨所離開的方向。
隨機之後,接二連三的修士紛紛來到這一片已經遍地瘡痍的大地上,看着一道道深坑,眼神都是有些陰晴不定,因爲從這樣的雷劫之下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無疑實力也是相當的彪悍。
…………
楚墨在半空之中輕輕的嗅了嗅半空中的氣息,面色陡然一肅。雖然變化的微小,但是依舊沒有逃出天宇那犀利的眼神。
“楚墨兄,你難道還有什麼發現?”天宇的劍眉一挑,雙手抱胸,屹立在一棵合抱大樹的樹尖。衣衫飄飄,冷峻的面孔,顯得又憑空的添加了幾絲邪魅一般。
楚墨一聲輕笑,淡淡的說道:“看來無論什麼都逃不了天宇兄的慧眼啊。”輕搖一下手中的摺扇,語氣平和,神情不變。
對於楚墨的誇讚,天宇只是一笑置之,繼而說道:“還是說說你的發現吧。”
楚墨也不廢話,凝望着遠方,恰是聶晨所離開的方向,淡淡的道:“那個渡雷劫的人,就是我和你剛纔所說的那個人。”
“哦!”頓時雙手抱胸的天宇,驟然來了精神,有些意外的說道:“原來是他?看來這個赤陽宗的修士還真不簡單啊?”
其實現在的天宇還不知道,現在的聶晨已經是赤陽宗的叛徒了。就是聶晨現在突然被一個散修所殺死,赤陽宗的人也不會想要爲聶晨所報仇。不過至於聶晨身上的東西,卻絕對會被收回去。畢竟,聶晨的身上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
…………
一個極爲偏僻的山林的一泓泉水之處,坐着一老一少的兩個身着羅玉綢衣的修士在安靜的下着一盤玲瓏的棋局。
出子,收子,接二連三的對弈着。
盞茶功夫之後,那個身着羅玉綢衣的年輕修士嘴角掛起一抹笑意。道:“楚華燕前輩,您又輸了了。”
看着面前盡是白子的棋盤,,老者卻也不羞惱,而是極爲爽朗一笑,少宗主的修爲真是越來越強大了,就連老夫也是接二連三的敗在少宗主的手裡。
年輕人不置可否的一笑,一副洋洋得意之色,雖然隱藏在了眼神深處,但是依舊還是顯得展露出了幾分。
“楚華燕前輩實在是過譽了。”白皙的手掌對着棋盤一揮,華光一閃,頓時展露出一塊平滑的天罡岩石,一種堪比精鐵硬度的岩石。
“對了,楚華燕前輩,不知道那個叫做聶晨的修士找到而來沒有?”身着羅玉的綢衣的年青人,驟然臉色比翻書還快,陰沉的可怕,就連嘴角也都透露着絲絲冷氣。
楚華燕一捋花白的鬍鬚,眼神裡面盡是恭敬的神色,道:“已經找到,剛纔風七傳來消息,已經在北面的黑松林之處發現了其蹤跡。”
“黑森林!?”身着羅玉綢衣的年輕人,先是有些驚訝,隨後又是有些陰沉的問道:“只是發現了蹤跡?”一聲冷哼,道:“看來這些奴才們的辦事效率是越來越差了。”
楚華燕一陣笑而不語,眯着雙眼說道:“據剛纔風七傳來消息說,那個在北面黑松林渡雷劫的修士,就是那個叫做聶晨的修士。”
“真的是他!?”身着羅玉綢衣的年輕人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自言自語的道:“看來那個叫做聶晨的修士,卻是也是有着幾分本事,竟然在短短的一年有餘的時間裡面,竟然從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現在竟然能夠抵抗元嬰巔峰修士所能抵擋的雷劫。”說完之後,眼中的異色一閃,冷冽的道:“不過就是這樣的實力,他也不配搏的我妹妹安雅的芳心。”
面色帶着一絲不屑,畢竟這年頭天才多着了,可是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修真界裡面,能夠真正成爲真正的天才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對於安雅的哥哥,安鈺來說,看重的只是真正的實力,對於那些帶有變數的實力,卻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會真正的重視。這些東西,都是在天羅宗裡面所耳薰目染得來的定律。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說着安鈺驟然一個起身,四周閃現着一抹強勁的青光,隨即消失在那處一泓泉水之處。
楚華燕爲不可查的笑了笑,輕搖着腦袋,捋着長髯,嘴裡唸叨的道:“看來那個叫做聶晨的小傢伙肯定是要吃些苦頭了。”
要知道,能夠成爲現在修真界上仙魔兩門都忌憚的天羅宗的少主,其實力,豈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就像現在的安鈺,別看其年紀輕輕,但是其道行卻不淺。三個月前,已經徹底的晉升道了化神中期的修士。就是在宗門裡面,一些只是也沒有這樣的實力。
…………
“道友,追蹤了那麼久了,難道不給個說法嗎?”聶晨突然轉身,對着身後那處看着空蕩蕩的黑松林冷冷的說道。
午後中的黑松林很靜,偶爾傳過來一聲聲秋蟬的鳴叫,與一些不知名的小蟲轟鳴。
而聶晨那運足真元的話語,卻傳的很遠很遠,顯得異常的突兀。
林天與胖子等人都是一滯,也是順着聶晨的眼神望去,看着遠處的不斷隨着狂風而波Lang起伏的黑松林。
臉色都是有些疑惑,因爲並沒有半點的人影子的出現。
不過既然聶晨表現的那麼陰沉嚴肅,必然不會空穴來風,無中生有。各自也是暗自的戒備起來,畢竟誰也不會與自己的性命過意不去。
又是盞茶功夫,聶晨的臉色陰沉如舊,死死的看着遠處的不斷起伏的黑松林。
就在林天與胖子等三人認爲聶晨的判斷出現錯誤的時候,驟然響起了一句陌生男子的話語。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烏黑猶若墨汁的一棵黑松林的半腰之處,,陡然一陣漣漪的波動,走出了一個身着青衣的中年修士,面若棗紅,長髯無須,一雙深凹的雙眼,卻可怕的猶若鷹隼般的犀利。
“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麼目的,跟蹤了我們那麼久。”聶晨陰沉着臉色,顯得極爲難看,;林天胖子等人也個個是如臨大敵。因爲對方竟然只是隱藏在離自己一行人十餘丈的黑松樹半腰上面的。這等隱藏氣息的手法,已經對於很多修士來書,這是致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