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青蔥,林葉蓊鬱。
聶晨急速的遠遁着,運起十二分的真元,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停留,躲避着那三位化形大妖。
直至半個多時辰,看見後面沒有任何追趕的蹤跡,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四處的打量着四周這個陌生的環境,輕整一下衣袍,隨即又往嘴巴里面吞下一塊指甲大小的血脂神膏,暗自恢復着真元。
就在這時,聶晨感覺右側幾丈遠的地方的枯葉一陣輕微的抖動,面色一凝,右手的中指一彈,頓時一道犀利的淡墨色利劍猛然射向而去。
“嘶~~”一聲慘叫,驟然出現一條黃褐色的大蟒蛇,有着幾丈長短,不斷的翻涌着身體,嘶嘶的鳴叫。高昂着頭顱,不斷的吞吐着猩紅的信子,一副危險與警告的樣子。
聶晨噙着一絲冷笑,對準這條蛇妖的腦袋之處,猛然準備又是一記滅魂指。
而就在這時,一聲生硬的話語陡然想起:“大仙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有意想要冒犯你的。”
聶晨一愣,對方明明是通靈期的妖獸怎麼能夠言語?面色稍稍緩和,應該不是什麼探子吧!
“哦,不是有意的?我看未必,鬼鬼祟祟的跟了我有一段距離吧,不要告訴我沒事吃飽撐的。”冷眼如刀,犀利異常,不斷的注視着這條蛇妖,彷彿一有不對就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下去。
“大仙,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前幾天紫紋虎王在整個十萬座大山裡面通緝着您的面像,所有……”頓時那條蛇妖扭動着尾巴,吞吐着猩紅的信子,極具諂媚的真諦,無比討好的說道。
聶晨一愣,隨即面色一寒。“通緝?什麼通緝,把話說清楚。”
“是這樣的,前些時日,紫紋虎王在十萬座大山裡面通緝……您……要以血幽靈之爲代價,所以現在的一路上所有的妖獸都沸騰着要找……您……想要……”那蛇妖暗自的打量着聶晨,唯恐自己遇到的這位煞星,一不高興就將自己給斬殺了,那時候自己去那裡哭去啊。
聶晨一聽到此,哪裡還會不明白其中的因果關係,同時心裡也是暗自瞭然,爲什麼自己躲藏雜一處隱秘的山谷裡面竟然還會被發現。同時他也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真可謂是在在這十萬座大山裡面‘舉世皆敵’啊,不過要是那些一心想要完成懸賞通緝獎賞的那些妖獸,知道它們懸賞人現在躺在自己儲物袋裡面,又不知道去作何感想啊?
這條黃褐色的大蟒蛇,暗自不斷的忐忑着,聽說他就連紫紋虎王的寶貝兒子都給斬殺了,何況是自己呢?越是這麼想,這條黃褐色的大蟒蛇更是心驚膽戰。
聶晨想到這裡,暗自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雙眼閃爍着一股危險的光芒。
一聽到這裡,那條黃褐色的大蟒蛇陡然一驚,連忙的顫抖着身體,哭訴哀嚎的哀求着道:“大仙饒命啊,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該跟隨大仙您啊……小的上有八十老母,小有姬妾成羣,這都需要小的照顧啊……”頓時是一陣的磕頭如搗蒜一般,神情更是悽慘至極。
聶晨滿臉的黑線,白眼一翻,開什麼國際玩笑,還八十老母?望着這條黃褐色的大蟒蛇,一副嘖嘖稱奇的欣賞着,真是極品啊,都說妖族是一羣性情暴烈,桀驁難馴的傢伙,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遇到這麼一條極品的傢伙。
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傢伙,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看見如此情況,這條大蟒蛇更是神情一震,彷彿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想一想上次自己吃掉的那個人類的情形,更是極力的模仿着當時的情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場景,哀嚎着,慘叫着,爬到聶晨的褲腳處,抹着好不容易擠出的淚花。
聶晨看的一陣肌肉抽搐,猛地一腳,將這條無語的傢伙踢到一邊,實在是看你不下去了,整個是世俗狗腿子的料。
正在準備猛地一掌拍過去,那大蟒蛇一見情形不對,頓時停了下來,看見聶晨冷峻的面孔,陡然打了一個冷顫,隨即不斷搖着尾巴,扭動着蛇腰,吞吐着猩紅的信子。
“大仙啊,千萬別殺我,我有價值啊。”哀求之聲再次的在聶晨的耳畔響起,更是一副毛遂自薦的樣子。
聶晨一聲輕哼,手掌一滯,審視的望着面前的這條極品蛇妖,“價值?什麼價值?說出來聽聽,要是不能夠滿意的話,哼哼……”言語中佈滿着威脅之意。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能夠讓大仙滿意的。不過……”這條大蟒蛇眼神轉了一圈,似乎欲言又止的說道。
聶晨一聲冷哼,雙眼佈滿着不善的色彩,望了一眼面前這條蛇妖,“你認爲,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冷眼如刀,抖了抖手掌,似是在警告一番似的。“要是不能夠令我滿意的話,我不介意今天晚上吃一頓美味的蛇羹。”
陡然一驚,面前的這一條蛇妖渾身驟然一緊,僵硬的盤在那裡,雙眼呆滯,更多是驚恐與害怕,猛地一個哆嗦。
“大大仙,,是這樣的,我在很久以前,還是精怪的時候,在一處叫做的當忙山的地方,發現了一處藏有許多的庚金礦藏。那裡……”
聶晨一驚,變掌爲爪,猛然抓起那條還在講述着自己秘密的大蟒蛇,“再說一遍,那地方叫什麼名字?”
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這條蛇妖也是一驚,認爲聶晨是要上殺手呢。一陣的掙扎,但是依舊沒有逃脫聶晨的魔爪。最後只能認命似的,任由其蹂躪與擺佈吧。
就在這時陡然聽到聶晨的話語,先是一驚,隨即又是一喜,還好自己沒有玩完,又有點疑惑的說道:“是當邙山啊!怎麼了。”同時還用手指着南面的方向。
不由分說,拎着蛇妖驟然御劍向着南面飛去。
就在聶晨開來不久,一陣疾風烏雲吹過,鄒然出現了一個長相粗狂,頭頂一對犄角的中年人,輕輕嗅了一下四周的空氣,雙眼閃過一陣危險的光芒,冷笑一聲,望了一眼聶晨遠去的南方,驟然消逝而去。
隨後又是一陣疾風吹過,同樣出現一個面容粗狂,長着一雙虎目的中年人,望着一眼南方,稍作停頓一番,噙着一股獰笑,驟然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