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少年一見此蛟龍獸魂,先是一驚,後又一怒,收緊心神,張口朝天吐出一道青芒,青芒一出,立即迎風見長,瞬間化作一張巨大的方盾,抵擋住蛟龍獸魂的攻擊。
聶晨神情微動,又是青色的護盾,自己記得不久前,在南谷的時候,自己斬殺的那傢伙也是有着一張青芒的護盾,莫非他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繫不成。
望着已經被死死守護着的玄衣少年,雙目冷光一閃,神情不變。頓時催動着青鱗飛劍猛然發難,直指玄衣少年的腰部而斬。
玄衣少年本在極力的抵擋蛟龍獸魂的攻擊,看上去似乎已經極爲吃力,彷彿已經到了極限的樣子,但眼底卻閃現着狡詐之色。
暗自掐着手印,嘴裡唸唸有詞,眼角不時的瞥向聶晨,直至聶晨突然發難。陡然大袖一甩,狂風驟起,一隻閃現着青光的大手驟然向着聶晨迎面抓去。
聶晨目光沉靜,二話不說的一拍儲物袋,頓時飛出五顏六色的符篆,瞬息將那大手淹沒掉。聶晨自然也是打蛇隨棍上,絲毫不見怠慢,猛然繼續催動青鱗飛劍刺過去。
玄衣少年見那青色大手被破,雙眼閃現着一絲驚慌,不過瞬息又是平靜下來。他一咬牙,迅速向着聶晨的方向扔出一顆血色的珠子,散發着一股驚人的心悸氣息。
聶晨暗自冷笑,見那血色珠子剛一快速飛來,屈指一彈,淡墨色的九幽真元射在那血色珠子上面。
那玄衣少年心神巨震,急忙躲閃,立即逃竄,那血色珠子他可是知根底的,其威力無邊,要是在自己的身邊爆了,估計不死也是重傷,但這些都是不能接受的。
瞬間再也不顧頭頂上面的蛟龍獸魂了,化作一道銀光快速閃人。
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你玄衣少年猛然逃離的時候,方盾失去了真元的支持,頓時被那蛟龍獸魂狠狠的拍了下來,不過那玄衣少年也算的幸運,就差一點就落在那方盾墜落之下的範圍之內。
不過貌似他的好運也只是到此爲止了,一陣超強的能量波動驟然撲了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有絲毫的反應,就被轟擊在一棵合抱之樹的樹杈上面,渾身是血,面色慘白。
聶晨雖說也是微微受了點波及,但卻無大礙,見機會難得,神情一冷。猛然一劍,上前直指玄衣少年的要害之處。
“賊子而敢!”危機關頭,玄衣少年一陣怒喝,自己從小都在羅玉宗的羽翼之下,哪裡被這樣沒有背景的散修折磨的如此狼狽。不過顯然他只能失算了,對於聶晨來說,只要是敵人自然沒有什麼手下留情的道理。
犀利的一劍,瞬間已經插向玄衣少年的心臟而去,狠毒異常,絲毫沒有半絲留手。
“該死的。”不知道是垂死的掙扎,還是別的什麼,那玄衣少年卻突然如有神助似的,驟然一個急側身,避開了那危險刺向心髒的一劍,雖說躲過了心臟被洞穿的厄運,但卻刺入了肺葉之中。
“咳咳咳……”玄衣少年一臉的怨毒,面色詭異的潮紅,吐着大口大口的鮮血,死死的望着聶晨那張在月輝下的臉,想要永遠的記住在自己的腦海裡面。
“你去死吧!”聶晨冰冷的眼神閃爍之間,冷冷的吐出這四個字,擲地有聲。於此同時整個身體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向着玄衣少年衝去。
握在手中的劍柄猛地一攪,血花四濺,在玄衣少年的慘呼之下,已然向着心臟的方向刺去。
“噗~”玄衣少年吐出一塊塊心臟的碎塊,悽慘的一笑,,自知命不久矣,不退反進的催動一柄銀亮的匕首向着聶晨的心臟激射而去,急如閃電,裹挾着千鈞之力。
只見此刻的聶晨,不見絲毫的驚慌,一副神情淡然。虎軀一抖,瞬間身上覆蓋着一陣青芒,面前之處,陡然出現了自己剛繳獲不久的青色盾牌。
“噹噹噹……”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那銀亮的匕首愣是沒有捅進聶晨的心臟之處,倒在那盾牌上閃現着一股股耀眼的火花。
“你……你怎麼可能有………你一個散修,怎麼可能有加持過的靈器?”玄衣少年一見突發的異變,年輕的臉上驚駭萬分,甚至有些茫然不信,但這副表情就是他留在世界上最後的神情,帶着濃濃的不甘心離開了人世間。
“兀那散修,休要傷害我羅玉宗的弟子。”這時一聲炸雷的聲響驟然出現在聶晨的耳畔,一襲長衫,髮髻飄逸的青年文士陡然出現在聶晨的身後面。
不過還是晚了半步,那玄衣少年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了。
只見這時,一陣狂風般的漫天劍影驟然襲向聶晨的後背而去,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瞬間籠罩着聶晨的心頭,面色一沉,神情冰冷。
心裡大爲光火的怒道:“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糾纏不放?”
冷哼一聲,自己豈是易於之輩,半聲冷笑,驟然翻身過來就是一記強勢的幽冥龍嘯,藉着反推之力,瞬息遠遁後退十丈之外。
年輕文士雙手一推,霎時面前出現一張青色的護盾,堪堪擋住聶晨的幽冥龍嘯的衝擊。
定睛一看:“築基中期的實力,卻施展出了築基後期的實力,你不是那些廢物的散修。說說吧,你到底是何人?”年輕文士神情冰冷,絲毫沒有瞥一眼躺在那裡的玄衣少年。
聶晨的心裡驟然暗自警惕,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比剛纔的那名玄衣少年難纏的多。
“我就是一介散修,雲遊四方,我看未必會入閣下的法眼吧!”聶晨也是暗自的一笑,顯得從容萬分。
“哦,不過我看未必,你我都是聰明人,那又何必說什麼暗話呢?”年輕文士望了一眼玄衣少年的屍體。“能在幾吸之間斬殺了我那築基中期的師弟,這樣近乎秒殺同級的修士可不多見哦?”似笑非笑的道。
聶晨暗自警惕,對方必然是築基後期的實力,而且還是後期巔峰的狀態,自然大意不得。
“別對我抱有太大敵意,如果我要是想報仇的話,你認爲我會還在你面前說這麼多廢話嗎?”輕展言笑,望着聶晨。“你是知道的,同門之間也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和諧的,你懂得。”
“那你爲什麼要準備放過我呢?事情總需要個理由的吧!”
“呵呵呵……因爲你比他強,更適合做我的夥伴,實力就是資格啊。”輕嘆一句。“血魔洞之行會有你一份,不過我想其中你所要付出的代價,你也會明白,修真界可是沒有什麼免費午餐的。”
年輕文士似笑非笑的望着聶晨戒備的臉色面容緩緩的說道:“我叫夜無極,來自羅玉宗的弟子。”
“我只是一個山野散修,不值一提,就不再報上名號了。”夜無極只是爲不可查的一笑,並沒有繼續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