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本是要給蒼玉堵心,沒想到話一說出來,自個人心裡倒是好受了不少,他忽然被自己的話說服了。
“定然是這樣,她不想和你成親,所以她走了!”
金玉沒想到,明明剛纔他還以爲雲灼華無緣無故的失蹤,而生氣,現在,他居然是在慶幸。
雲灼華這麼一走,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自己的立場,他和蒼玉兩個人,誰都沒有得到雲灼華的偏愛。
金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雙手背在身後,笑着看瞟了蒼玉一眼,就優哉遊哉的往外走。
可蒼玉被金玉這麼一說,心裡頭就更不痛快了,雲灼華怎麼會不喜歡他呢,明明雲灼華對自己十分依賴。
若是雲灼華不喜歡他,那麼只有可能是因爲一件事情。
就是,自己脫了她的衣服,知道了她身上的真相,可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蒼玉氣的坐起身來,撓着頭髮起身往房間裡走去。
雲灼華不喜歡自己,雲灼華生氣走了,母親被西戎人抓去了……
所有的煩憂,一股腦的全來了,擾的蒼玉片刻也不得安生。
和西戎的戰事,結束的很快,原本來勢洶洶的西戎兵,不知爲何,一再的後退,後來還傳出西戎成王和任秋白一戰,受傷嚴重,所以纔不得不退兵。
這個藉口實實虛虛的,除了康啓元,沒有人知道真實情況到底爲何。
西戎兵退了本是件好事,但是緊接着而來的,卻是望都傳來的一道旨意。
皇帝親招鎮遠將軍任秋白,攜同兩子一同到望都去面聖!
二十年來,任秋白無旨不得入望都,更不要提到望都面聖了,他爲了避嫌,甚至把自己禁錮在長樂城,只爲了身邊之人的安危。
任秋白仰頭望着天,手裡盤着金龍的聖旨如同火燒一般,灼熱着他的手。
離開望都這麼久,任秋白都已經不太記得望都是個什麼樣子了,望都這個地方,在他記憶中最後留下的,是漫天的白色,遮天蔽日的白。
來傳旨的這個禮部彭坤還告訴任秋白,在任秋白去望都的這段時間裡,會有人來暫代任秋白的職務,直到他回長樂爲止。
他剛想把是誰來暫代說給任秋白聽,就被任秋白單掌一豎,打斷了話,“你先下去吧。”
彭坤被任秋白這麼一堵,冷哼了一聲,就撂下一句,“希望任大將軍快些準備,否則,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了。”
說完,彭大人就甩着衣袖走了。
餘重錦等彭大人走了之後,才從任秋白的手裡,把聖旨接過來,卷好放到了桌子上。
“大將軍,這彭坤也算是樑文緒的得意門生了,連傳旨這等小事都要他親自跑來,看來此行去望都,您可要小心些了。”
任秋白心涼涼的道,“重錦,你不是不知道,我雖困在長樂,但這道旨意,早晚都會來,無論我此行是否小心,最後的結果,你我都知道會是什麼。”
“可若是將軍想要保全,以將軍的智謀,哪裡能輕易的讓他們得逞,說不定,最後便會化險爲夷,畢竟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