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應了聲,剛要出門的時候。
雲灼華又吩咐了句,“他的房間裡,除了必須的東西之外,什麼值錢的東西都不要放。”
逍遙逸聽了,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他衝着雲灼華哼了一聲,“小氣鬼!”
轉身,就隨着裴元出去了。
雲灼華這才把手心鬆開,露出手裡的玉牌來,凸凹的花紋,在雲灼華的手心裡留下了一層紅紅的痕跡。
雲灼華的手指,隨着那紋路走了一遍,心中百轉千回的,思量不透。
明禹溪沒能住進去的紫霞宮,卻被逍遙逸住了進去。
這個消息,沒多久就傳到蒼玉的耳朵中。
蒼玉把陳世廉傳來的消息,握在手心裡碾成粉。
他雙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把坐在旁邊的杜洪川驚得,手臂一顫。
張天樾不悅的蹙了蹙眉,扳着杜洪川受了傷的手臂,瞥了蒼玉一眼,“你要是有事,就出去,不要在這裡妨礙我的病人。”
蒼玉心裡頭還有火氣,被張天樾這麼冷不丁的一說,也知道自己壞了張天樾的忌諱。
他繃着一張臉,粗喘了幾口氣,才道,“我還要聽杜大哥說說那邊的情況,不能走!”
張天樾擡起眉眼,瞥了蒼玉一眼。
他哼笑了一聲,直起身子從後面的藥櫃裡抓了一把苦蔘片過來,塞到蒼玉的手心裡。
“你心火太旺,吃口這個,去去火氣再說話。”
蒼玉張開手心,看到那一把的苦蔘,還真的就一口含到了嘴裡。
杜洪川目瞪口呆的看着蒼玉這反常的舉動,那一張臉,都已經皺成一朵花了,也沒把苦蔘吐出來。
杜洪川看着蒼玉,似是在和張天樾說道,“小將軍,莫不是傻了。”
這苦蔘光是杜洪川這麼遠遠地聞着,苦味都一分不差的穿了過來,何況是吃到嘴裡去。
張天樾沒回答,倒是趁機把杜洪川手臂上的箭矢,一鼓作氣的忽然拔了下來,疼的杜洪川大叫了一聲。
張天樾把那箭矢往旁邊一扔,準備好的藥粉全部都灑在了傷口上,又用紗布一圈圈的裹上,
他這才道,“你們小將軍,的確是傻了!”
不傻的話,誰能真的就把那一把的苦蔘片全塞進嘴裡去。
難道,還真的爲了去火不成
!
可吃了苦蔘的蒼玉,這心頭的火,不僅沒有去掉半分,反而冒的更加旺盛了。
他“呸、呸、呸”的把那一口的苦蔘吐了出來,衝着杜洪川就道,“好了沒,好了跟我去主帳!”
張天樾已經把紗布繫好了,杜洪川連忙就和張天樾道了謝,跟着蒼玉就往主帳走。
張天樾瞟了一眼蒼玉吐出來的苦蔘,搖着頭從薄脣中吐出兩個字來,“浪費!”
從蒼玉連連拿下兩城之後,再進攻,也沒有原先那般順利。
許是雲灼華這邊已經作出了調整,南吳的將士也慢慢的進入了應戰狀態。
遠西軍的將士們,在大宋與南吳交接的地方還算是好一些,在往南吳裡走進去一些。
就開始不適應水鄉的應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