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玉!”任秋白恨鐵不成鋼的又叫了他一聲,蒼玉衝着雲灼華哼了一聲,這才灰溜溜的又回到了任秋白的身邊。
一站過去,蒼玉“咦”了一聲,這才發現任秋白的旁邊,站了幾個他並不熟識的人,那人一身文官官袍,白麪細須。
看到蒼玉看過來,那人才緩緩地躬身一拜,“下官樑文緒,見過郡王爺。”
“嗯。”蒼玉毫不在意的應了聲,就一直往後面走,直到抓着杜洪川,這才停了腳步,在他旁邊絮絮叨叨的說着“這次不算,下次再比試”的事情。
樑文緒對蒼玉的這番態度,也不甚在意,反倒是任秋白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回頭狠狠的瞪了蒼玉一眼,而蒼玉就當是沒看見,也不理不睬的。
“郡王爺心性率直,我等自愧不如。”
樑文緒笑着打岔,想着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處境,他轉頭,看到背光而立的雲灼華,一層層的陽光,使得雲灼華的眉目都讓人看不清楚,“這位是?”
“她是我岳丈故人的孫輩,姓雲,名灼華,和蒼玉一起從江南迴來的。”
任秋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莊沐遲出身江南,衆人只知其父從醫,但其人卻從未在人前露過面,更別提他的故人了。
蒼玉自小就被送到江南外祖父那裡去,是衆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說雲灼華是蒼玉從江南外祖父那裡,帶回來的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倘若有心人懷疑任秋白的話,也可查一查蒼玉途經之處,他們二人一路而來,卻也並未僞裝隱瞞,倒也無法從任秋白的介紹中,抓到什麼把柄。
“灼華,過來拜見望都來的樑大人。”任秋白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雲灼華。
雲灼華早就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所以,接到任秋白的暗示,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走上前來,對着樑文緒躬身一拜,“拜見樑大人!”
雲灼華初來此處,莊沐遲指給她準備了女兒家的新衣,昨日也都被蒼玉換成了男裝,那些衣服,還是蒼玉兩三年前留在這的舊衣,雲灼華本就比蒼玉纖瘦一些,衣服穿得也並不十分合身。
如此一來,風華自然也被遮掩了一些。
樑文緒犀利的目光,盯着雲灼華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這人面容似曾相識,卻又並不十分熟悉,此時迎着陽光,看的自己眼睛都有些花了,他才勾着笑容道,“不必多禮。”
雲灼華還未完全起身,就被蒼玉大手一抓,拉着到了後面去,嚷嚷着等會兒還要讓雲灼華做個見證,和杜洪川比武見真章。
任秋白回頭就是一個眼刀,蒼玉立即就閉了嘴,還委屈的,拉着雲灼華擋在自己身前。
任秋白對樑文緒道了聲,“讓樑大人見笑了,請!”,幾個人又繼續往前走。
他們剛纔也是正巧走到這裡,聽到了這邊傳來的聲音,樑文緒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任秋白才帶着人往這邊來看看,這一看,任秋白就臉色不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