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還能包容她這麼多年,而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卻非要這麼對我,這對我公平嗎?”
姜雨瞳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這些話,本就不可對人言,尤其是姜雨瞳現在的身份,更是不該如此。
德忠的眼神,犀利的掃過在場的禁衛軍,他們一個個的低下頭去。
若不是趙延禎此時還被挾持着,他們真的很像馬上離開這個是非地。
“害了蘇無塵?”
趙延禎喃喃自語,他只知道蘇無塵和金九皋忽然消失,卻不知道原來蘇無塵還被人害了。
怪不得剛纔姜雨瞳會感嘆雲灼華,蘇無塵居然還活着。
“怎麼回事?”趙延禎幾乎是和雲灼華一起出聲詢問的。
雲灼華從未聽父親母親說起過此事,若真是莊沐遲害了自己的母親,那麼父母又怎麼會讓雲灼華,再去找莊沐遲尋求醫治。
況且,看莊沐遲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的害人之心。
“父親?”蒼玉也對此情況,半點不知。
任秋白頂着所有人的目光,回憶起當年蘇無塵中毒之時的場景來,吐出的鮮血沾溼的衣襟,驚嚇的蒼白的臉龐,無聲的寂靜……
當時的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任秋白此時回憶起來,都猶如剛剛發生過一般。
任秋白聽到姜雨瞳在笑,她說,“她明明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卻僞裝成了一隻兔子,隱藏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如今你身陷牢獄,連不相干的人都能來爲你劫獄,她可有來看你一眼?”
“她現在在西戎過着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生活,你的死活,她都不管了,你卻還這樣維護者她,你值得嗎!”
“皇后娘娘,請自重!”
任秋白此時,甚至連看都已經不想在看姜雨瞳了,她的聲音對任秋白來說,實在是太刺耳,那張臉定然也充滿了怨恨。
“你若是再說出一句傷害我妻子的話,即便你是皇后,我也定然讓你萬劫不復!”
姜雨瞳看到任秋白緊緊攥着的拳頭,她忽然一個激靈,住了嘴,這才發現自己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
姜雨瞳捂着脣,呆怔的站在那,連動都不敢動了。
天牢之中忽然靜寂下來,每一次心跳,都似乎能聽到聲音來。
任秋白沉寂了片刻,他睜開眼睛,看着挾持着趙延禎的雲灼華,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年之事,若要說有錯,錯都在我,和旁人無關。”
任秋白的聲音剛落,雲灼華的腦中就轟的一下炸開了!
她握着刀柄的手,都有些打顫,雲灼華的眼睛眨了又眨,不敢置信的詢問着任秋白。
任秋白絲毫沒有迴避雲灼華的視線,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了點頭。
雲灼華握着刀刃的手,不知怎麼的,就忽然沒了力氣,軟噠噠的垂了下來。
趙延禎趁此機會,和德忠忽然遞了一個眼色,可德忠這會兒也聽懵了神,竟然對趙延禎的眼神視而不見。
趙延禎氣急之下,憋着涌上喉頭的咳嗽聲,忽然就發了力,他身子一轉,就要從雲灼華的手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