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華捂着肚子,搭着一張臉,兩隻眼睛酸酸澀澀的,也沒什麼精神。
她一轉身,看到桌角上還擺着糕點,一點食慾也沒有,就和孫澤年道了聲,“孫師父辛苦了,早些安歇吧。”
孫澤年把手邊上的涼茶有端起來,喝了一口,這才起了身,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皺,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看到雲灼華還沒有跟上來,便回頭也囑咐一聲,“你也早些睡。”
雲灼華點點頭,起身對孫澤年拱了拱手,目送孫澤年離開。
等門關上的時候,雲灼華復又坐回位置上,把最先看到的那封奏摺,翻來出來。
她看着上面記錄這的大宋的情況,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若真是大宋對南吳用兵,也不知,南吳如今的狀況,是否能應付的過來。
雲灼華曾在遠西軍軍營裡呆過一些時日,雖說對用兵之法,不像常年在戰場的將領這般熟悉。
但也不是曾經那個一知半解的頑童。
而且……
雲灼華看着龍案之側,一排排的書架上的兵法謀略,雲灼華搖着頭笑了起來。
怪不得,自小蘇無塵就要求雲灼華什麼書都要看,就連兵法謀略,也是家常必備。
如今,雲灼華才知道,一切冥冥之中,早有了定數。
蘇家的這些子孫,若是知道了大宋對他們要行之事,也不知會作何打算。
雲灼華攤開地圖,把燈燭挪的更緊了一些,手指頭在南吳的國脈山河之上,輕輕的劃過。
不知何時,雲灼華就已經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等被靈兒叫醒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雲灼華揉了兩下眼睛,聲音不甚清明的問道,“皇爺爺是不是要上朝去了,這些奏摺,你趕緊讓人來取走吧。”
靈兒支支吾吾的,十分尷尬的,但又不得不說,“皇上天一亮,就去了青雲寺,走前留下話,說……”
“說什麼?”雲灼華一聽,瞬間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腦袋中的睏意也去了大半。
“說讓公子去聽政!”
雲灼華“嚯”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雲灼華憤憤的往前走了兩步。
她又反身指着桌子上成堆的奏摺,道,“昨個兒我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果然啊,這還有後招呢
!”
“說什麼這兩天去沐浴齋戒,這哪有兩天了,不過是一夜的功夫,人就已經像放飛的鳥兒,無影無蹤了!”
靈兒好生安慰着,“公子別這麼氣惱啊,一大早的,小心氣壞了身子。”
雲灼華深深的喘息了好一會兒,她撫着胸口順着氣。
蘇豫原本就是打着讓雲灼華繼承皇位的主意,此時,不管蘇豫做什麼,雲灼華都毫不意外。
只是,這麼不打一聲招呼的,讓雲灼華十分的不滿。
可氣歸氣,蘇豫這一走沒半個月也要有十天,而大宋對南吳如今虎視眈眈的,雲灼華也不能坐視不管。
她對着靈兒吩咐着,“把這些奏摺,全都抱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