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 052章 東西齊行動 天天書吧
2月23日,l國局勢全面進入拉鋸戰的局勢。
國家電視臺播放了嘎達飛的電視講話,他猛烈地抨擊那些反對派——“你們是本.拉登的幫兇,你們是在給我們的孩子洗腦!我要毫不留情地打擊你們,直到徹底消滅你們!”
嘎達飛擺出了死戰到底的架勢,而班加西的反對派也表示他們根本不怕他的恐嚇。
的確,反對派勢力除了已經基本控制班加西,繼續圍剿東部的貝達、圖卜魯格等城市,還對首都附近的幾個城市——扎維耶、米蘇拉塔等地,也發動瞭如火如荼的攻勢。
反對派的武器裝備也越來越好了,除了有ak47,還有“友國”提供的大量肩扛式反坦克導彈,這對政府軍的威脅也十分大。
外界一時還看不出政府軍和反對派到底誰厲害——這纔是最要命的時刻!
在聯合國總部,法英美等國更是對嘎達飛政權失去了耐心,一心要出臺一個聯合國授權採取軍事行動的決議。這個決議草案,在多次閉門磋商中,都受到了中國駐聯合國代表的抵制,爲此中國代表團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這倒不是說,中國政府對嘎達飛有多麼深厚的友誼,或是有多麼密切的利益。
實際上,這個嘎達飛,在中非合作論壇、大陸與臺灣關係上、核武器擴散等問題上,多次給中國政府難堪。中國政府雖不至於落井下石,但也很樂意看到有人出頭教訓教訓這個北非狂人。
但是別忘了,還有3萬5千名中國公民,滯留在那個動亂之地!不把他們撤出來,中國代表怎麼能同意北約的炸彈落在那片土地上呢?
英美仗着自己的僑民少,法國仗着自己離得近、撤的動作快,他們倒是不太在乎這一點。
只有中國代表們,爲了給前方的撤僑行動爭取時間,在聯合國安理會內。死頂着各方的壓力就是不鬆口。
23日,也就成爲了整個撤離行動至關重要的一天。
東線,上午9時許。
“希臘精神”號和“奧林匹亞冠軍”號,經過一夜14小時的全速行駛。終於抵達了班加西港。
港口外的海面上,並不是只有這兩艘船,還停泊着好幾艘掛着中國國旗的貨輪。
那是國資委下屬的“中遠青島”、“新秦皇島”、“新福州”、“天楊峰”和“天福河”等數艘貨輪,它們早已先期抵達了這裡。
只不過因爲它們是貨輪,吃水太深,不能進入班加西港內。
但是貨船上的船員們,按照國內的指令,即使接不到人,也一定把國旗高高地掛起,讓岸上的同胞看到希望。看到祖國就在他們身邊!
所以,儘管海面上的狂風不時掀起巨浪,這幾面五星紅旗卻始終高高飄揚,對穩定岸上等待撤離的人們的情緒起了極大的作用。
因爲這邊的兩艘郵船雖然已經到港,卻在辦理進港許可證、請領航員等必要的入港手續上。遇到了很多困難和阻礙。
班加西已於昨日徹底被反對派控制,並宣告成立了“人民委員會”以維持治安。但是,嘎達飛派出的秘密警察和外國僱傭軍還在城中作亂。
而班加西港務局也正處於權力交接階段,所以岸上負責協調指揮東線撤離的中建公司負責人,到處找不到辦事的人,急得焦頭爛額,好不容易在下午17點。才辦好了進港許可證。
但是,光有進港許可證還不行,港口方面還索要了一筆不菲的進港費——每船21000美元,三艘船(加上後到的“韋尼澤洛斯”號)就是6萬3千美元,而且必須付現金。
跟船來接應的中國駐希臘使館人員都傻眼了——誰的身上也不可能攜帶這麼多現金啊!
焦急的接應組組長,借用船上的衛星電話。打給正在克里特島準備酒店的中國駐希臘大使。
羅大使一聽也急了:“你不會找船長借嗎?他們肯定知道這裡面的貓膩,肯定會帶着錢的!”
“可是人家船長只負責開船,憑什麼借錢給我啊?還是這麼一大筆數字?”組長還是覺得很爲難。
“打個借條,就說我們政府一定負責連原款帶利息地一起還給他!”
“這不是白條嗎?人家憑什麼信我?”
“放心好了,你只管簽字。你身後有我們強大的祖國!”大使撂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組長沒辦法,硬着頭皮對那希臘船長說:“我身上暫時沒帶這麼多錢,請船長先生幫着墊付一下。你儘管放心,我現在是代表中國政府向你借錢。我的簽字,一定能兌現的!”
船長想了想,同意了借錢,當然也簽了借款協議。
打白條借來的6萬3千美元,很快交到了港務局,領航員也終於上了船,但同時也跟來了一撥接一撥的進行“海事檢驗”的港務人員。
其實,陷入混亂的班加西港口已經沒有什麼專業的海事人員。
這些人就是剛剛奪權的反對派人士,他們甚至把家屬小孩都帶到了船上,四處參觀,還問船長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
原來,班加西港從來沒有停泊過這麼漂亮的豪華郵輪,他們都是來看熱鬧、開眼界的。
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船長大副等人,很明白這些人是惹不起的,所以耐着性子將他們請到船長專用餐廳,熱咖啡、巧克力、曲奇餅乾……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經過大約2個多小時的所謂“進港船檢”過程,並耗盡了船上所有的菸酒香水等高級禮品儲備之後,港口方面終於允許郵船開艙門上客了。
此時已經是22日晚上19點半。
差不多在稍早的時候,中水電邁爾季營地的那372人,加上後來加入的中建公司的9個人,一共381人,在高價請來的當地部族武裝的護送下,途徑戰亂的貝達、德爾納、圖卜魯格、坎布特……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邊境的薩盧姆口岸。
在這裡他們又因爲沒有護照和證件,差點過不了海關。幸得還在對岸等候的駐e使館的工作人員。給他們辦理了緊急證件,才讓他們順利地走出了l國。
這是真正意義上從東線陸路通道撤出的整團隊伍。
就在他們過關之後,22日24時許,l方關閉了邊境。這條陸路也徹底不能使用。
不管中間經過了多少困難,東線班加西一帶的人,總算已經確定了一條很好的海路撤離方式。
而首都和西線的撤離路線,在23日這天,都還沒有落實下來。
向西的陸路通道,只有和t國交界的拉斯傑迪爾口岸。
這個邊境口岸位於沙漠之中,非常小,小到在任何一版的l國地圖上都找不到。
t國又是個小國、窮國,平時和l國的過境人員也很少。
只是在l國的動亂爆發之後,人們才發現。這個口岸和e國邊境的薩盧姆口岸一樣,是唯一可以從陸路撤離l國的通道!
拉斯傑迪爾口岸,一夜之間被中國和世界所關注。
中資企業中,距離該口岸最近的,是在祖瓦拉市附近的中水電某營地——也就是那位首創了“壕溝戰”的張立軍經理負責的項目營地。
他的先進戰鬥經驗。曾經被使館迅速推廣到其它的中國工地,爲保護廣大中國僑民的生命安全做出了很大貢獻。
張經理還無私地收容了附近被歹徒襲擊的另外幾家中資公司的工人兄弟,使得營地總人數達到了800人。
他的營地距離拉斯傑迪爾只有70多公里,國內領保中心、國資委、大使館各方面,因此都希望張立軍經理能夠充當西線的探路先鋒,打通這條生命通道。
22日的晚上,接到上級命令後的張經理。很快向工人們宣佈了消息,並做了工作安排。
工人們已經在自築的壕溝城堡裡,和不時來襲擾的暴徒,抗擊了兩天兩夜,精神和肉體都已經疲累不堪。
一聽到撤離的消息,大家都發出了歡呼——“回家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他們興奮地行動起來。爲明天的探路做準備。
一半的人,忙着將公司的各種車輛改裝成可以載人的防暴車;另一部分人忙着收拾工地,將重要的裝備埋的埋、轉移的轉移,並儘可能地和當地業主、部落長老簽訂看護協議;還有一些人,被派出去和當地各派武裝協商護送事宜……
這一夜。營地中幾乎沒人能夠睡着覺。
張立軍經理更是睡不着。
肩負着將八百人安全帶到邊境,並保證大家都能順利出關的責任,他怎麼可能睡得着呢?
從祖瓦拉到邊境,雖然只有70多公里,卻也是政府軍和反政府武裝混戰的關鍵地區。而當地的部族武裝和暴徒們,也乘機渾水摸魚,想大撈一把,早就將擁有大量裝備、車輛和物資的中國公司在他們眼中,自然是最好的肥羊。
在營地裡固守,他還有些把握,但是要在運動中將這800人安全帶走,張立軍經理還要做好一切準備。
他按照部隊的習慣,將黨團員骨幹召集到一起,進行了戰鬥動員,併爲五名積極分子舉行了火線入黨儀式。
帳篷外還在下着大雨,帳內一燈如豆。
張立軍作爲黨支部書記,面對着帳篷牆上懸掛的一面紅色黨旗,莊嚴舉起了右手。
“同志們,我們的隊伍正處在生死關頭,明天就是考驗每一個人的嚴峻時刻。你們五個人,都是火線要求入黨的同志。我們代表項目區臨時黨支部,宣佈同意結束你們的入黨申請。現在,請你們跟着我一起宣誓……”
“我宣誓,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隨時準備爲黨和人民犧牲一切……”
“宣誓人:高小林,倪得向,顧建福,俞文浩,譚方悅。”
儀式結束,張立軍一一和五位年輕人握手祝賀。
當他走到最後一名,也是唯一的女同志、項目部負責外聯的小譚面前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譚的頭髮。
和工地所有的女職工一樣。小譚剪掉了一頭美麗的長髮,就連身上穿的也是男朋友的深藍色防寒服,還特意戴上了副大黑框眼鏡,和平時那個文雅的形象判若兩人。
這是爲了明日的行動。張立軍對女職工做出的特殊規定。他已經從當地僱工嘴裡聽說了好幾起當地暴徒們對外國女人所做的暴行。
而在這種危機時刻,小譚竟然會勇敢地站出來,報名參加通關的先鋒組。
這個先鋒組,就相當於戰場上的突擊隊、敢死隊。
一名年輕女同志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讓張立軍很受感動。
他握着小譚的手問:“怎麼?部隊兩年,你都沒有入黨?現在突然要求進步了?”
小譚扶了扶眼鏡,淡淡一笑,“和平年代的部隊裡面,也不缺我一個黨員。現在是火線,是戰爭狀態。那就不一樣。”
張立軍點點頭,又搖搖頭:“年輕人,就是想法和別人不一樣!”
23日的清晨,雨還在下。
當東方的雨霧中微微露出些亮光之後,張立軍向着小譚等先鋒組的同志下達了命令。
“同志們。你們昨晚的誓言,就要在今天的撤離行動中得到檢驗!帶上我們的隊伍,出發!”
此刻,那些喜歡白天睡大覺的當地人,已經被昨晚的種種瘋狂弄得精疲力盡,都睡下了。
張立軍率領着一百多部車輛組成的龐大車隊,悄悄地向着西邊的邊境口岸駛去。
打頭的大卡車上。在司機的旁邊坐着一位身穿阿拉伯長袍的當地人。
車隊出發一段時間後,坐在後座的小譚忍不住小聲問張立軍:“老大,不是說要請當地的部族武裝護送嗎?我怎麼沒看到人啊?”
張立軍搖頭道:“我決定不請了。”
“爲什麼?”
“我打聽過了,這一段70公里上,已經有好幾個勢力打成了一片,我們請了誰都可能惹出來麻煩。還不如不請。”
“哦。”
“你也別擔心,我找的這個嚮導,會帶我們走一條很少有人走的路,應該能避開那些人吧。”
“哦。”
小譚聽了解釋,也覺得張經理的安排。已經是最好的了。
但是,這裡畢竟是政府軍和反政府武裝相互對峙的地區。他們雖然選了一條偏僻的道路,仍然在路上遇到了一道道盤查的關卡。
“停下!檢查!”這樣的口令,成了這一路上他們躲不過去的魔咒。
遇到政府軍,他們會問:“中國人?你們不是說是我們的朋友嗎?爲什麼給我們的房子還沒蓋好,你們就要走了?”
遇到反對派武裝,他們更是不滿地問:“中國人?你們爲什麼還不公開支持我們?爲什麼在聯合國投反對票?”
每一次不同的盤問,相同的是指着張經理的黑洞洞的槍口。
如果回答稍有一絲猶豫,對方士兵就會不耐煩地朝天射出一串串子彈。
這種情況,讓很多普通工人嚇得瑟瑟發抖,甚至在一路行程之中都沒有停下來。
不過,出身和平年代部隊的老連長張立軍沒有發抖,先鋒組的黨員團員們沒有發抖。
他們隨機應變,鎮定地應對着不同的盤問,協助嚮導化解一次次危機。
車隊在時而快速時而緩慢地行駛在被雨水打溼的沙地,遠處閃動着炮火的光芒,近處也不時響起震耳的槍聲。
這一番跋涉,讓小譚想起了摩西帶領猶太人逃出埃及的歷程。
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人種,卻懷着同樣的目的——爲了追求自由,爲了迴歸故園。
小譚有些激動,也有些悲壯,更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這羣人,能不能像摩西劈開紅海那樣,也能成功地走過瀚海?
終於,長達三個小時的忐忑不安的征程,看到了盡頭。
一個黑壓壓的亂哄哄的地方——拉斯傑爾迪口岸,出現在了天際。
張立軍下令所有的車輛——停車,人先不下車!
上百輛車整整齊齊地停在距離口岸幾百米之處,極爲壯觀。
但是和口岸那邊幾萬人的難民人羣相比,他們這裡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去探探!怎麼出境?”
張立軍一聲令下,幾名或多或少懂一些阿拉伯語的先鋒組成員。冒雨向着那個喧囂的口岸奔跑而去。
車隊裡的工友們,則伸長了脖子,期待地看着他們的背影,和那個意味着通往回家之路的口岸大門。
張立軍也下了車。向前走了十幾步後,就停住了。因爲他看清了,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零亂地躺着許多可怕的難民屍體,就那麼隨便地堆在垃圾山的旁邊。
先鋒組成員們也發現了,此時的拉斯傑爾迪口岸已經成了死亡之地。
很多沒有護照的外國難民因爲不準通關,而和軍警發生了衝突,從而被他們打死。軍警在衝突中也有傷亡。
而且由於l國這邊的海關人員逃跑了大半,導致這裡每天也只能放行2000人。滯留在這裡的難民,也有很多因爲沒吃沒喝沒禦寒衣物。從而在晝夜溫差很大的沙漠裡被凍死、餓死。
小譚等人將探聽到的初步情況回報給張立軍。
張經理也急了:“糟糕!我們的護照都是集體保管在首都的總部。從這兒到首都,都打成了一片,我們可怎麼拿護照過關啊!”
“是啊!可是沒護照,那邊海關就是不放人啊!那些難民的護照,還是在戰火中被毀掉的。都不准許通融呢。”
張立軍想了想,說:“這樣,你們再去找海關的人說一說——我們現在沒有護照,都是他們的國家在打仗造成的,責任不在我們。去吧,好好求求他們!”
“好的!”幾個小夥子轉身就走。
“小譚,那裡邊太亂。你一個女同志就不要進去了!”張立軍叫住了譚方悅。
“沒事。你看我現在哪有一點像女的?”
張立軍還在猶豫。
小譚又說道:“我在祖瓦拉兩年多了,認識不少人,說不定口岸上還能找到熟人,說得上話!”
“那好吧,要小心啊!”張立軍只得同意了。
譚方悅這次深入了海關大廳——一間將近百平方米的屋子,裡面已經擠滿了人。
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了海關人員面前,可是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個熟悉的人!
怎麼辦呢?
小譚正在着急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幾個陌生的中國人的聲音:“爲什麼不讓我們過關?明明是你們的人把我們的護照搶走的!”
她急忙看過去,十幾米外。幾名中國工人正在憤怒地和海關人員理論。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工人,大概是來自附近某個中資民企的。
他們着急過關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那些海關人員可聽不懂他們說的中國話。
一個好像是頭目的警察,揮舞着手槍,用阿拉伯語嚷嚷道:“把沒有證件的人都轟出去!”
一羣警察馬上聚集過來,拿着警棍,衝着剛纔大聲喧譁辯論的幾個中國人,劈頭蓋臉地打過去了。
小譚着急地想擠過去幫他們,可是周圍的人太多了。
她一時擠不過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幾個人被打得滿頭滿臉的都是血,幸好周圍還有他們的同伴,將他們攙扶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羣非洲籍的難民,像一股黑潮,向着大廳出境口衝過去,企圖借勢過關。
但是,更多的警察和軍人從四面八方撲過來,開槍的開槍,揮警棍的揮警棍,打得那羣黑人抱頭慘叫、四處逃竄。
這場景看得小譚膽戰心驚——看來,沒有護照,真的過不了關!
小譚只得又退出了大廳,回去向張經理彙報。其他幾名小夥子,探到的情況也是同樣的。
張立軍仔細一想;這裡到首都,只有300公里,可是全線都幾乎處在混戰之中,這回去一趟取護照,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兒啊!
而且,投奔到自己營地裡的幾百名工友,在被暴徒們把護照之類的證件都毀掉了。
他們又到哪兒去找護照呢?
這個難題必須向大使館彙報。
張立軍組織工人們就地宿營,還將在這裡碰到的中國人也召集到一起。
同時,他安排有手機的人持續不斷地給中國大使館打電話。
因爲這裡地處邊陲,手機的信號極不穩定。
大家打了半天都打不通,氣得不少人都把自己的手機摔了。然後過一會兒,氣消了,又從沙地裡把手機撿起來,拍一拍打一打,繼續撥打。
大使館那邊接不到張經理的消息,也都心急如焚。因爲駐t國使館那邊在張經理出發後就趕來接應的同志,早就等在拉斯傑迪爾口岸的t方海關處了,一直看不到有中國人過去,他們也很擔心呢。
眼看着時間都下午三四點了,再拖下去,天也快黑了。
張立軍覺得不能這麼等下去,又把幾名骨幹召集到了一起。
“我們這麼死打電話是沒用的!必須得派人去首都了!一是回總部拿護照,二是和大使館取得聯繫,看看怎麼處理這麼多人沒有護照的問題。這一趟有多危險,就不用我多說了!你們誰願意去?”
“我!”“我!”“還有我!”
張立軍一看,都是昨天剛剛火線入黨的年輕同志。
他重重地逐一地拍着他們的肩膀說:“好!小倪,小顧,小俞!我們這裡800多號人,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們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好!我等你們回來。”
張立軍叫來財務,拿了幾捆現金,分別塞給三名同志。
“分着放,更安全!”張立軍交代完了之後,又把小譚叫了過來——“幫小俞檢查一下裝備!”
他這是給這一對戀人一點話別的時間。
不過,小俞只是給了小譚一個緊緊的擁抱,什麼都沒說,就和兩位同事跳上了越野車,很快出發了。
小譚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地看着越野車揚起的滾滾沙塵,心中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