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被他傷了

連我也被他傷了

青籬的傷不深,看着卻瘮人,五道深深的爪印,從肩頭一落而下,如果不是我的阻止,我相信以那落勢,足以貫穿胸膛,甚至拉到小腹。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速度!

再看沈寒蒔的胸前,狹長細窄的傷痕,與其說是劍鋒縮傷,不如說是劍氣所傷。

“獨活”是我的劍,它的劍氣能凝成什麼樣,我更是瞭然於心,這個男子,竟然能將劍氣凝成如此鋒銳的一道,我的出手再慢半分,極有可能刺穿的是沈寒蒔的心脈。

冷汗,沁上了額頭。

好可怕的速度,好可怕的力道,好可怕的……男子。

我甚至沒看到他是怎麼拋下“獨活”劍離去的,就轉眼從我面前消失了蹤跡,青籬捂着肩頭,若有所思,“他的武功進步神速。”

“他的招式,從未見過。”沈寒蒔也回了句,“卻有着天族的氣息。”

是的,他的武功有着天族獨有的方式與手法,卻比我見過的高深太多,就在不久之前,他所有的招式還是與我一模一樣的,這麼快就已經超過了我。

匪夷所思!

“他是‘落葵’的人?”沈寒蒔問我。

我搖頭,是否認的搖頭。

“即便是雅,她的武功也與我不差多少,大家都是天族出身,武功路數知根知底,絕沒有這種幻影般的功法。”連我這個族長,都不知道天族還有這樣的招式。

“他很在乎你。”青籬說出了一句大家都感同身受的話。

那男子是在意我,所以會因爲我的動作而停手,會因爲我的話而離去。

我苦笑着,“似乎,我暫時不能離開‘白蔻’了,我得守着你們。”

爲了他們兩人的安危,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一個人怎麼守?”沈寒蒔哼了聲,對於自己胸前的傷並不在意,“他未必能殺我,若要殺,你難道十二個時辰不離左右嗎?縱然你能不離我左右,那他呢?”

他嘴巴一努青籬的方向,“莫非你要我時時刻刻見到這個討厭的東西?”

青籬微笑,“若要時時刻刻見到你,倒不如與他痛快一戰,勝負尚難定論。”

他飄然而去,如天邊一朵百雲飄過。

青籬和沈寒蒔,都是自尊自傲的人,幾乎沒有過敗於人手的情況出現,即便是事發突然和難以施展,這樣的情況對他們來說也是奇恥大辱,再要被我十二個時辰庇護,真的比死還要讓他們難受。

饒是如此,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是對鳳衣的牽掛,一邊卻不敢有半步遠離,我甚至讓“烈妖”她們全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寸步不離青籬和沈寒蒔身邊。

而對於那緋衣男子的離奇出現與離開,“烈妖”給我的答覆是:她們一直都守着“百草堂”的所有進出門口,在我的房中發生打鬥時,她們就已經全部堵在了門邊與房頂四周,準備圍堵。

可是,她們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去!

明明是從我們眼前消失的人,爲什麼“青雲樓”的暗衛竟然一個都沒發現?那男子就象一抹幽魂,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想他的每一次出現,和每一次離開,都是這樣神秘而玄異,摸不到半點蹤跡。

更奇特的是,就連“青雲樓”也查不出他的半點身份與來歷,就像這個人從不在人間留存過一樣。

沒有身份,沒有行蹤,沒有痕跡。

這幾日,當我全心全意戒備着和保護着沈寒蒔與青籬的時候,那緋衣男子就如同以往一般,消失了。

沒有追着青籬與沈寒蒔不放,也沒有繼續的出手傷害,一連等了十天,我都沒有等到他的一絲一毫蹤跡。

十日了,從最初的提心吊膽到現在的平靜,沈寒蒔和青籬的輕傷早已經好了,再想起那日男子離去前說的話,我開始真正相信他沒有殺青籬和寒蒔的意思了。

當這塊石頭落地,我開始猶豫着,是否要回到“澤蘭”了,飛鴿傳說始終語焉不詳,沒有告訴我鳳衣究竟傷的如何,這讓我越發的擔憂了起來。

木槿拿着賬本在我面前晃盪,笑的猶如驕傲的小公雞,“吟,要看看嗎?”

長時間的緊繃因爲他這個動作而暫時的鬆懈,我拿過賬本,卻一眼也沒看,“你說,我聽。”

他趴在桌子上,我彷彿看到了一條尾巴從他身後冉冉升起,猛烈地搖擺着,外加着討寵的眼神,“青樓加賭坊,你猜有多少?”

我思量着,“依照我曾經‘百草堂’的收入,大約一個月能有二十萬兩上下,若碰上公子出閣,大約還能再多上一些。”

“百草堂”在“澤蘭”的經營絕對是青樓中數一數二的,想要超越絕非易事。

木槿趴在我面前,眼睛閃閃亮的,我又彷彿看到了那條尾巴搖晃地更歡了,他的手豎在空中,輕輕比了個四字。

“四十萬兩?”我有些意外,“那比我意料之中倒少了些,卻是我的兩倍哩。”

木槿脣一撅,爬上我的耳邊,鬼鬼祟祟地說着,“四百萬兩。”

“什麼?”我大驚。

而他笑的更歡樂了,“可算完成任務了?”

我汗顏,“算、算。”

他的手指着前方,“我要把邊上的酒館茶樓全買下來,將來全是我們‘百草堂’的。”

看他的表情,眼中的堅定,我彷彿看到了指點江山的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成就的天下,而木槿的天下,屬於這裡。

“兩年,我要用兩年時間,給你一個金錢打造的國度。”他衝着我笑着,滿是自信。

我親吻上他的臉頰,“保重自己,我會尋空來看你的。”

他迴應着我的吻,“何日離開?”

我略微沉吟了下,“如果可以,三日內吧。”

這是我自己的打算,還未曾與寒蒔商量過,只當木槿問起時,才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在我的話剛剛出口的時候,我再度聽到了輕微的劍鳴,從震顫到吟鳴,越來越響亮。

“獨活”劍!

我捏着手中的劍,感受到它的跳動。

邪氣……熟悉的邪氣!

森冷……熟悉的森冷!

當我幾是下意識地側臉時,我看到了緋色的衣袂從眼前飄過,那彎曲在空中的爪,直取——木槿。

如果說在他面對寒蒔和青籬動手時我仍有所保留的話,那此刻的我,幾是心魂碎裂,全力地拍出一掌。

掌風席捲着,刮動了他的衣袂,打上他的身體,他不躲也不閃,硬生生地受了我一掌。

我挾怒出手,力道非比往常,這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晃動了下,臉色突然變的極度蒼白。

那雙眼睛看着我,有些悲哀,卻還是那種猶如誓死的忠誠般。

他手心一動,“獨活”劍再度脫鞘飛出,落入他的手心中,他擡腕舉手,以最快的速度刺向木槿。

比刺向寒蒔時更快的速度!

我沒想到他竟然硬扛我的攻擊也要傷害木槿,我無法想象沒有武功的木槿被一劍傷到後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шшш¤ ttκǎ n¤ ℃o

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保護木槿。

劍氣入體,帶着森寒的涼意,幾乎瞬間凍住了我的筋脈。

我端木煌吟,曾經以劍名爲己名,誓死不離,今天卻被自己的武器傷了,人生頭一遭。

緋衣男子看着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手中的劍垂了下來。

我聽到劍聲在顫鳴,低沉的抖動,這種聲音我從未聽到過,更象是一種哀鳴,痛苦而傷楚。

“對不起。”他垂下臉,轉身掉頭而去。

這一次,他帶走了“獨活”劍,又如同上次那般,突兀的就消失了身影,甚至在他消失前的一刻,我恍惚覺得那身影變的有些淡而虛幻。

木槿捂着我的傷口,血從他的指縫中沁出,他臉上有着驚嚇後的強自鎮定,“爲什麼?”

我搖頭,“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卻莫名地篤定,這緋衣男子,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很內疚。”木槿輕聲說着,“可爲什麼卻還是執意出手?”

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很詭異的感覺。

他執意傷木槿,就如同對待青籬和寒蒔一般。當我擋在木槿身前時,他的手有着明顯的一頓。

那一頓代表着他的猶豫,他可以撤劍的。

但是他不僅沒有撤,反而將劍送了更深,當劍鋒刺破肌膚後,那力量上的一點推送,身爲被傷害的人,我不會感覺錯誤。

我的傷,比寒蒔和青籬要重的多,因爲他的下手,也嚴重的多。

我又一次被留在了“白蔻”,在木槿、寒蒔和青籬的命令之下,吊着我的胳膊養傷。

他們把我看的嚴實,因爲那男子的出手,讓我們的預期有了變化。

我想回“澤蘭”,卻不被允許,而爲了木槿,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就在這樣的一天天中消耗,我按捺着心中的焦慮,只能不斷等着“澤蘭”傳來的消息,每一次等待都是煎熬。

寒蒔告訴我,鳳衣尚安,這多少讓我的提着的心放鬆不少。

上次寒蒔的一壺酒被青籬打斷,他也鬱悶了挺久,我趁着他在花臺上表揚的時機進了他的房間,一直想補償他的,都沒來得及呢。

看着桌上的酒,我輕輕地笑了。

坐在牀榻邊,等待着他的歸來。

“咕咕、咕咕……”窗臺上鴿子跳着,發出小小的咕嚕聲。

是“澤蘭”的訊息!

我急步起身,衝到窗臺邊,手指飛快取下了鴿子腳腕上的信,心中念頭閃動着——是鳳衣來報平安了吧?他一定是告訴我沒有事了,讓我放心。

我帶着笑,展開手中的枝條,卻在一剎那猶如雷擊,笑容凝結在臉上,全身一寒到底。

“鳳後傷重,求帝君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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