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青籬(二)

伺候青籬(二)

那就等於是,每一寸每一分,我都要撫摸揉捏過,那麼隱蔽之處。

忽然想起,他與我……之後,趁着本命蠱激動的時候,就匆匆地趕去爲木槿療傷,他也沒有沐浴過。

互相沾染的氣息,以他的潔淨,只怕忍受太久了吧。

越是心思不夠坦蕩的人,纔會扭捏作態,越是從容面對,越是不放在心上。

青籬不在意,因爲搭檔的信任超越了曖昧,我也不在意,療傷遠比一切重要。

暖暖的布貼上他的小腹,一點點地擦着,青籬靠着我,雙目闔着,亦不見半分動容。

心中無色,眼中自然無色。

他的腿上,細細密密的全是荊棘刺刮過的傷,大大小小十餘處,有的地方還嵌着刺尖,一雙修長賽雪的腿被這些傷弄的慘不忍睹。

這是我的失誤,只顧着趕路沒注意這些細節。

我輕柔地將傷口中的刺挑了出來,敷上傷藥。幸好練武之人,這個總是隨身不缺的。

當我徹底將他擦乾淨,替他換好衣褲之後,他軟軟地倒在榻上,半分力氣也無。

“天暗了,夜寒,明天再替你洗髮吧。”

這屋子裡連個裝水的用具都沒有,我若替他洗髮,勢必要將他帶到泉水邊,這個時候的泉水太涼,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弄熱流動的活水,我只能放棄。

他嗯了聲,倒在牀榻上。

把這些事都做完,我才真正沉下心,握上他的手腕,慢慢把內力渡了進去,我要探查他的傷勢。

當我的內力一點點順着他的筋脈流入,我就感受到了他紊亂的脈搏,時快時慢,快時如擂鼓,慢時若抽絲,這樣的脈象,他肯定很難受。再深入一些,我就發現,他五臟六腑幾乎全傷。

內傷我受過,而且受過很多次。比之外傷的刺痛,內傷的隱痛才讓人更難捱,因爲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傷勢,直讓人連喘氣都不想了。

他還在我的背上,被我顛簸了那麼久,我每一步對他來說,都是一次重新受傷,他竟在我背上一聲未哼。

青籬啊,要求完美的青籬,不容自己有半點瑕疵的青籬,連對着我都不願意哼一下,又豈願沒有武功的病弱之態被他人看到。

皇宮人多眼雜,越是伺候的周到人就越多,這也是喜愛清靜的他更不願意面對的。

想起那句:你若帶我去“澤蘭”皇宮,我就死給你看。還是忍不住覺得好笑,大概他也想到了,會被人這樣伺候着擦洗,若換做別人,他只怕真的寧願死了。

忽然,他的身體一震,我匆忙抱起他,一口血正中噴上了我的胸前,紅豔豔地一大塊。

我趕緊抽回內力,恍然想起,他是陰寒體質,在沒有武功的支撐下,我的陽剛之氣會讓他本就孱弱的身體雪上加霜。

不敢再探查,只能將最好的內傷要丸送入他的口中,溫熱了水給他服下。

看着那冰脣就着我的手慢慢吞嚥的動作,心頭忍不住又是一聲感慨,青籬從未有過如此的樣子,他是爲了我纔會受這麼重的傷,即便我再想回去,再是心裡插了翅膀,也不能在此刻拋下他。

“這裡無被無褥,看來今夜只能我擁着你入眠了。”我的內功雖然不適合進入他的體內,但是把自己暖成一個小炭爐給他取暖,應該還是可以的。

清洌洌的眼神看着我,目光中分明有一絲嫌棄。

我低頭看看自己,胸口一灘血跡,衣衫也被樹枝颳了數道口子,加之爬山奔波,汗絲粘膩,味道怎麼算不上好。

別說潔淨的他,就是我自己都嫌棄。

可是……我貢獻自己給你取暖,你居然嫌棄,什麼意思!

他讀懂了我眼中的意思,嘴角的小窩淺露了下,又闔上了眼,休憩養神。

身上的衣服是再也不能穿了,我從箱子裡刨出一套他的衣服,奔着泉水而去。

就着清冽的水快速地洗淨,穿上他的衣服。

青籬一定常在這裡住,衣衫上他的味道還很濃烈,幽冷的清香,撩人心魄。

我手捧着髮絲走回屋子裡的時候,他的身體蜷縮地更緊了,這竹林的溫度,還是讓他不勝寒。

雙手攬抱上他的腰身,將他整個人環抱住,他挑開一絲眼縫,對着我身上他的衣衫看了幾眼,又軟軟地闔上,窩進了我的肩頭。

青籬比我高,腿也比我長,爲了能徹底地暖着他,我雙腿夾着他的雙腿,兩人的衣衫重疊,身體也重疊。 шшш.тTk дn.C ○

守着他,我有些不敢睡,生怕他傷勢再惡化。在自己不能渡功力的情況下,唯有寄希望那些藥物能起效。

他呼吸淺淺,我心神警惕,不敢睡的情況下,目光無聊地打量房間,打量他,打量自己。

他的發很長,在散開後,幾到了腿彎,濃密的長髮下,更顯得人清瘦,黑髮與白袍,是那麼強烈的對比。

老乞丐們說:要想俏,一身孝。青籬可算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除了白,還是白,連點花樣都沒有。

說沒有也不對,我仔細地看過他放在我腰間的手,那袖口寬寬大大,滾邊的是一圈細細的銀絲,銀絲勾勒的花紋,彷彿是竹葉。

再看看自己手中袖子的花紋,卻換做了其他的花紋,這花色我見過,曇花。

曇花本不是富貴的花,只因爲花開花謝短短半個時辰,又多在夜間綻放而多了神秘,皇家富貴,恨不能得盡天下奇寶,那時候宇文智晨爲了見識曇花的美,特地從“白蔻”各地收攬曇花,以匠人精心種植,還吩咐一旦有曇花開花,必定要讓她起身觀看。

這麼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的鬧騰,身爲她貼身護衛的我又怎麼能不在身旁,有幸見識過曇花夜晚綻放的美,那時我的心中就只浮現一個名字——青籬。

幽夜獨放,孤芳自賞,冷豔凝華,無需他人贊。

我好奇心大起,不知道箱子裡其他的衣衫,是不是也靠這一點點滾邊的不同來分辨。

既要一樣,又微有不同,這算是悶騷到了極致的性格吧?

在胡思亂想與守衛他中,一夜就此過去。

清晨,身體的習慣讓我早早地醒來,懷中的青籬還在睡着,氣息卻比昨日沉上了幾分,這讓我有些驚喜,也有些驚詫。

氣息變沉,代表着內腑的傷勢好轉,縱然我手中的藥效果絕佳,一夜之間就有這樣的恢復能力,通常人絕做不到。

青籬的體質,異於常人哩。

沒有武功,僅憑藉着藥物和自身筋脈的修補能力,幾算得上是飛一樣的速度。

七葉說她沒有殺青籬的意思,只不過讓他暫時不能動用武功,看來是對他了解甚深,知道這樣的反噬也只是讓他吃三兩日的苦頭而已。

日頭起了,空氣裡也暖了,被我抱着的人不再蜷縮,舒展了身體,我想起身讓他安穩地多睡會,卻發現他的身體壓着了衣袍。

太大的衣衫,總是不方便的。

我既不敢吵醒他,也不忍破壞漂亮的衣服玩什麼斷袖而起的情趣,那我能做的只能是——脫衣服。

解開衣帶,把自己從衣袖中抽了出來,再打開箱子,取出另外一件,順道研究下我昨日的想法是否正確。

拿起一件衣服,果不其然,在衣袖的滾邊上,看到了新的一樣花紋。這花紋我認識,花不認識。

花紋認識,因爲在七葉的山莊裡,我見到了滿山莊這樣的花,絨絨繡球似的扇狀花瓣,花不認識是……我叫不出這花的名字。

看到這花,就想起那個女人,煩亂地把衣服丟回去,換了件梅花滾邊的衣袍穿上,溜達去了泉水邊。

在泉水邊簡單地洗漱後,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一個讓我滿臉糾結如同憋了十天拉不出屎的痛苦問題。

這裡除了竹子還是竹子,美則美矣,靜則靜矣,我們吃什麼?

他的房間裡沒有米缸,沒有臘肉,沒有任何可供食用的東西,就連鍋碗瓢盆生活用具都沒有。

難道我要一個重傷的青籬,喝西北風?

不對,現在已經是夏季了,連西北風都沒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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