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人,帶兵,恐怕會有一番好成績。
風寡見凌折蕭就那般盯着他不發一言,一時半會兒也猜不準凌折蕭的意思,他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餘光瞧見凌折蕭屋內的一些下屬警惕的盯着他,卻又不敢上前來,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絲有趣的感覺。
風寡嘴角輕輕往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察覺的笑容,徑直往裡廳走去,裡廳只有一張屏風與外廳隔着,卻是很好的將那些木屑給阻隔掉了,只是那屏風估計也要換了,上面紮了好些木屑。
“大膽!”下屬這會兒終是忍不住了,竟是出聲喊着,身體卻還是有些猶疑,有些慢吞吞的上前要阻攔風寡,風寡只是回眸瞟了一眼那人,真的只是瞟了一眼,連看都算不上,更沒有故意施加氣勢,可那人卻是雙腿都抖了起來,連連後退,就好似在山中見到了猛獸一般。
凌折蕭本是放任的狀態,這會兒見到自己的下屬這般不爭氣,心中有些惱火,卻也只能出面呵斥起來:“都退下,江陵王乃朕的貴客,你們算什麼東西!”
凌折蕭的這番話聽起來非常的傷人,也非常的刺激民心,可凌折蕭的下屬雖然沒出息,可也是訓練過的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們倒是還不至於不聽從。
風寡看着凌折蕭訓斥人的樣子,哈哈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大沉皇帝真是個有趣的人,他們不算什麼東西,那麼你又算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大沉上下都不算什麼東西?”
風寡這句話看似有心卻也無心,看似無心卻也有心。
凌折蕭顯然沒有料到風寡會這般開口,頓時讓他火氣上漲出來,他以爲只有夜絳雪那般的人才會這麼不分場合的說出一些讓人覺得不適合的話,沒想到這個江陵王也是如此。
一時間凌折蕭的氣息有些不穩,卻還不至於讓自己露出破綻,他冷冷的盯着風寡半晌,最後又將那壺酒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下,本想顯露出自己的風骨,卻沒想到風寡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直接進入了裡廳。
裡廳內還有着兩張雕花椅,以及一張方桌,方桌放在兩張雕花椅的中間,這顯然是喝茶的地方,可方桌上卻是放着一罈杏花村汾酒,風寡挑了挑眉,直接坐了下來,留了一張右側的位置給凌折蕭。
凌折蕭一走進來差點氣死,這會兒風寡已經將他的那罈好酒開了封,不知從哪兒找了一方帕子,酒水浸溼,然後好整不暇的擦拭着他的那柄軟劍。
“江陵王未免太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吧?”凌折蕭一屁股坐在那張位置上,已經不想說風寡佔了他的左邊位置,整個人都有些低氣壓。
“怎麼?難不成大沉的皇帝也這麼節儉?捨不得這一罈酒水?”風寡這話可是沒有偏袒任何一方,說是也,那就說明,南晉也是如此,那麼,凌折蕭就不能再反擊南晉。
“江陵王認不出這是什麼酒?”凌折蕭看着一地的酒水,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一絲崩潰卻也沒有崩潰的太多,這酒水他放在這兒本就是有意請江陵王喝的,只不過,這江陵王喝倒是沒有喝一口,用倒是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