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恐怕未來的某一天,他也會忍受不住孟弦的死纏爛打,然後,不是瘋掉,就是死掉。
“我也一起去!”
聽到這話,凌子良瞬間沒有了動作,僵硬的身子呆立原地。
骨節分明的手緊握成拳,火紅‘色’的衣衫因爲窗子外吹來的風而不斷的飛舞,暗紫‘色’的眸底是熊熊燃燒的惱火。
任憑你是多麼好的教養,多麼高貴的身份,多麼能忍世間一切不能忍之事,恐怕也會在孟弦的面前失去理智。
凌子良便是如此,他暗紫‘色’的眸子光暈流轉,‘波’光瀲灩之間‘陰’沉而又可怖,冷冷的掃了一眼孟弦。
忽而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到底是有多缺男人?”
人被‘逼’到了一定的極限,便會奮起反抗。
凌子良面‘色’‘陰’沉而又淡漠,聲音‘陰’森冰冷,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銳利而又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孟弦,他一臉鄙夷與不屑。
被這句話問住的孟弦心裡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能從凌子良的口中蹦出來。
他孟弦是什麼樣的人,他孟弦想要的是什麼,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爲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心痛的幾乎快要碎裂,疼痛讓他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雙美眸緊緊的盯住凌子良,滿眼的不可思議,“子良……我,我不是……”
“若是真缺男人,我也可以成全你,你直說好了,沒必要使盡手段的來折磨我。”
看着目瞪口呆的孟弦,凌子良依然不解氣,步步緊‘逼’,一字一頓都好似尖銳的刀子一般割着孟弦的心,“對你來說,是我或者是別的什麼人都沒有關係吧,你孟弦天生就是變·態,喜歡男人,更喜歡讓男人上·你,我自認倒黴,我當年就不該救你,讓你死在冰天雪地裡這世上也就少了一個變·態!”
聽着凌子良尖酸刻薄的話語,以及他一步步‘逼’近的步伐,孟弦第一次感覺到了可怕,“子良……我不是變·態……我,我不要別人……”
他一步一步的後退,臉‘色’蒼白的好似紙一般,緊抿雙‘脣’,妖·嬈的鳳眸裡滿是委屈和痛苦,無辜的凝望着凌子良。
他不是天生喜歡男人。
因爲是子良,所以他喜歡啊……
凌子良可以不愛他,可以只是利用他,可以要求他做任何事情,可他怎麼能夠將他十年的感情說得如此下作?
他孟弦在凌子良的心中當真就一文不值,竟然如此不堪?
心疼的好似在滴血,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他不能這麼對他……不能這麼對他堅持了十年的愛!
心裡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也有太多的感情想要表達,但看着凌子良冰冷無情而又冷漠的眸子,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眼巴巴的凝望着凌子良,淚眼婆娑。
心中一遍遍的乞求他,不要這樣,不要說得這麼絕情,不要輕濺了他整整十年的感情。
“你不是就想要我上·你嗎,好,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我成全你!”凌子良的話語冰冷無情,一字一句皆是削鐵如泥的短劍,扎向孟弦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