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夜,碧雲被關在了地牢之內,她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取了兩部分的血,一部分綁在白鴿之上,僅緩於報信的白鴿一步,而另一部分,她藏在了一棵樹下,埋了起來。
若是第二隻白鴿不幸被發現,那麼就只有等她出去,而若是第一隻白鴿就已經完成了任務,她就不用擔心了。
可終究,她都得逃出去,才能知道事情順不順利。
她本已經帶着血逃離出來,卻不料被白若溪的手下追了過來,無奈之下,她將血埋在了一棵樹下,並做了只有她認識的標記,乖乖的被抓回去,卻不料自己被關入了地牢。
“噗……”碧雲吐出一口鮮血,她這是被服用了毒藥,據說此毒名爲“七日散”,顧名思義,七日過後,她就會失去意識,如同殭屍一般被詢問出任何她所知道的事情。
此毒一旦過了第七日,她便再也無法解毒,所以,無論她招也好,不招也好,最後的結果都會如白若溪所願。
“碧雲,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夜絳雪讓你來真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白若溪手裡拿着一根皮鞭,時不時的抽擊在碧雲身上一下,雖然沒有皮開肉綻,卻也已經傷橫累累。
“白公子,我不明白你要我說什麼。”碧雲冷冷的閉着眼睛,她知道白若溪定是事後知道這都是她的計策,從讓他和沈歡顏產生隔閡,一直到讓他對她產生好感,到與她合·歡被沈歡顏撞見。
“碧雲,若是你肯從實招來,告訴我你把東西放哪兒去了,我還能饒你一命,納你做個妾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若溪確實是手下留了情,不然這樣的皮鞭,幾鞭子下去,別說是碧雲了,就算是任何一個粗婢也定會脫了幾層皮。
碧雲自是知道,只要有沈歡顏在,白若溪根本就不可能納妾,更何況是現在沈歡顏小產了,因她小產,白若溪更加不可能納妾了。
而她驚訝的是,白若溪竟然是知道了她把東**了起來,若是真的讓白若溪搜查起來,她可是不保證自己隨意埋的東西會不會就這麼被挖了出來。
心下定了定神,碧雲睜開的眸子中露着點點淚光和不敢置信:“白公子,你是真要將碧雲逼至絕境嗎?”那顫抖的聲音像是在控訴着白若溪的殘忍。
“碧雲,不是我要將你逼至絕境,而是你讓我不得不如此。”白若溪有些頭痛起來,他可沒忘了沈歡顏那對他仇視的目光。
他沒了自己的孩子,他也痛苦,可沈歡顏卻全然不顧他的感受,一個勁的給他臉色,他這纔沒辦法,過來審訊碧雲。
藉着一個幫妻報仇的名頭,實則不想看到沈歡顏那副嘴臉,纔過來對着碧雲,他寧可看着碧雲楚楚可憐,也不願面對沈歡顏的強勢。
就在前兩天,沈歡顏醒來之後便一言不發,他讓人給她備好溫食,親自端過喂之,卻被揮去,砸了滿地,碗成渣,就好似兩人之間的關係也碎成了渣。
破鏡難圓,恐怕就是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