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認真專注盡全力的攻擊風寡,剛纔風寡險些傷了夜醉壁,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他如今
適時虹時站在夜醉壁的身側,正好將長槍刺出,這倒是沒扎到風寡的手,反而收力不及,把夜醉壁的袖子給扎破了,撕開一長條口子,虹時心裡一驚,連忙抽回長槍摔在地上,抱拳單膝跪地:“屬下一時失手,請殿下責罰。”
風寡氣息更冷,鬆開了手緩緩垂下,如冰的眸子轉向虹時狠狠盯着。
夜醉壁臉上神色陰沉,雖也無責怪之意,卻終是再也露不出一絲笑意,乾脆伸手將自己那被戳出一個條口子的袖子一扯,袖口直接劃破,裂帛之聲又在縈繞之際,一縷素色的布條又緩緩落回,蓋在那裂口至上。
“虹時,你先退下。”夜醉壁不希望再這種關鍵時刻看到風寡和虹時兩個人打鬥,爭個不休,便藉此纖手一揮,把二人隔開。
虹時自是要聽從夜醉壁的話,只得悶悶應了一聲,拾起長槍負在身後轉身退去,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風寡身上,眼神充滿了警惕。
“和親一事自然不假。”待得風寡再轉過目光,夜醉壁這纔好整以暇地開口。
夜醉壁的臉精緻如畫,長衣拖地,她只說了這一句,也不多話,擡腳就準備離開院子,可風寡怎會讓她離開,大步上前擋在夜醉壁的面前。
風寡原也不甚壯碩,只是頎長的身軀立在眼前,冰冷的氣息讓夜醉壁感覺無處可逃,她不願利用虹時,也無法對風寡嚴詞相對,自是無法先行離開。
“你得說清楚。”風寡這回輕易便箍住了夜醉壁的手臂,令其輕輕一抖,只見那上面殘破的袖子隨風飄動一下,最後落迴風寡的手中。他的眸光冷然的看着那一縷破布,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一分,聲音也柔和了些,卻是異常堅定:“你是我風寡的,誰也不能將你奪去。”
夜醉壁忽然聽他如此說,也知他好不作僞,心中不禁有了些暖意,僵硬的手臂也放鬆了下來,可轉念她又想起自己的職責所在,可不能就此把艱難的決心擊垮,雖然現在這南晉不是她的,可她作爲南晉的楚王,南晉女帝是她的阿姐,那麼她就必須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夜醉壁勉強挺了挺背脊,有些鬆動的眼神復又堅定起來,她眼中看不出喜怒,卻不怒自威,射瞥向風寡的眼神裡帶着一絲決絕,“風寡……江南王,對不起……”夜醉壁的肩頭翩飛下一片青翠的梧桐葉子,印襯着她的身影更加的蕭條,孤獨。
心裡雖有萬般不捨,可阿姐讓她做的事,她必須要做,就算不是爲了別的,只爲她這條命都是阿姐的。
“夜醉壁,你給本王站住。”風寡的手抓的並不是很緊,爲防弄傷夜醉壁,他已經放鬆了力道,夜醉壁輕易便掙脫了,目光錯過風寡,快步朝寢殿走去,風寡盯着夜醉壁的背影,陰森森的聲音順着風傳入夜醉壁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