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弦,你真是好樣的,現在你救完了人,世子爺我也就不用顧忌了,你等着瞧吧!”凌子良氣鼓鼓的抓着孟弦就朝一家酒樓走去,什麼孟弦親手做的點心啊,他纔不稀罕,他就要去最貴的酒樓吃窮他!看他還敢不敢笑世子爺!
——孟美人板臉你要讓他理你,孟美人笑你也要怪他,孟美人走了你要黏上去,孟美人不走吧你又要他離你遠遠的!凌子良你這麼反覆無常,自己知道嗎?
孟弦雖然被凌子良毫不客氣的拽着胳膊,可這卻是凌子良難得主動和他接觸,他不僅沒有不悅,反而是心底有些甜起來,也許……只要留在凌子良的身邊,他就能夠感受到如此這般的快樂吧。
自己爲何對他那般執着?久遠的當初已回憶不起來,唯一清楚的認知便是——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真真實實的活着的,像個平凡人一樣,僅此而已。
或許,未曾經歷過地獄和黑暗的人無法理解,爲何那些經歷過的人會如此渴望光明和救贖。那是因爲……在那樣的寒冷中待得久了,那樣真實的溫度,是無法抵抗的誘惑。即使明知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我等着你……我會等着你……”孟弦一語雙關的笑吐出這句話,乾脆伸手覆上凌子良抓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也正好因爲凌子良在氣頭上,他並沒有發現孟弦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以爲孟弦是和他頂嘴,更加疏忽掉了孟弦的那隻手。
那是一種柔軟舒適的觸感,凌子良只是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卻沒有在意這種觸感是什麼。
一路拽着孟弦到了一家酒樓下,這是帝都新開的一家酒樓,他還未去過,難得讓他世子爺找到了孟弦的錯處?他就要把孟弦帶到這酒樓好好的逍遙逍遙,也要讓孟弦瞧瞧他世子爺的魅力還是不凡的。
墨緣樓,三個字蒼勁有力的寫在匾額上,是燙金的字體,字的周身邊還溢出了一些金絲製成的花紋。
若是用文結友,這墨緣樓的匾額未必太過奢華了,完全不像文人之手,說到底,墨緣樓不過就是一家經營爲主,賺錢爲主的酒樓罷了。
以文會友,倒是能引來那些閒人雅客,愛附庸風雅,倒有另一番味道。二來話說風情,這酒樓的生意才能更好不是!
孟弦擡首看着匾額,良久後,輕輕的搖了搖腦袋,而凌子良卻是絲毫沒有注意那匾額,只是一個勁的往裡走,卻在門口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他冷然的學着晏君卿的樣子橫了攔他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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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果然被這種眼神給震住了,凌子良暗暗在心裡記下,以後一定要多多發揮這雙和大哥一樣眸色的眼睛,他鬆開了抓着孟弦的手,一本正經的將自己的面部表情變的淡然,隨後冷冷的盯着對方。
“呃……抱歉,在這邊吃飯需要回答上店家出的問題才行。”孟弦站在凌子良的身邊,同樣給對方施加着壓力,讓對方不停的擦着額上的汗水,覺得自己應該先彙報掌櫃的,不然如果惹了什麼不得了的人,那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