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對吧。
人家先遇到的,當然先吃掉了,你排隊也得看時間,插隊什麼的……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好插隊嘛!
夜絳雪不以爲然,將桐木扇合起來,側眼看着他,彎脣一笑:“那麼……你的決定呢?”
“啥?”忽閃着紫黑色的雙眸,他不解問道。
“是打算被打斷雙腿,還是挑了手筋?”女帝陛下很好心的重複了一遍。
在這種刻意威脅下,凌子良很沒有骨氣投降了,抽着鼻子,他委委屈屈蹲在柱子下面,雙手往袖籠裡一插,蔫蔫說道:“……至少我保證,暫時不告訴我皇……吶,陛下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囚禁我……但最好不要,因爲我怕黑,還有,怕鬼……啊,其實怕鬼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八字輕……”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夜絳雪沒有耐心,直接從旁邊的奏本堆上抽了一本,丟在他身上。
翻開奏本一看,凌子良真的傻掉了,一格一格地轉過頭,對上夜絳雪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同時心裡也在驚詫——夜絳雪敢做這樣的決定,她比自家皇帝更瘋狂。
夜絳雪才懶得理會他,招來影衛,指了指鄉巴佬一樣的凌子良,吩咐道:“叉出去。”
話音一落,影衛一人架着凌子良的一根胳膊,就這麼拖着往外走。
“啊……喂喂!我還沒說完啊……放開我——不要抓我啊……哎呀,我的笛子,魂淡啊不要摸我,我是直男!我很直——”
被兩個面無表情的人叉出去,並且以丟垃圾的姿勢丟在宮門外,凌子良爬起來摸了摸屁股,恩,還在。摸了摸寶貝笛子,恩恩,還在。摸了摸懷裡的奏本,恩恩恩,也在。
真是太……太糾結了啊!
取出奏本,只看着明黃色的底封就沒有勇氣再翻看第二遍——夜絳雪這隻狐狸,居然把他推上進退兩難之地,真心是個詭計多端的魂淡啊啊啊!
抓着奏本的爪子反手撓了撓腦袋,嘛,現在夜絳雪好像很得意啊……要是她知道大哥的真實身份,還會一心要爲大哥“報仇”嗎?
男寵,唔,大哥也算是皇上的男寵,但——不僅僅只是男寵啊~是替身,是慰藉,是窮極一生也無法征服的人。
把奏本重新揣回懷裡,把玩着手裡的玉笛,迎着陽光,玉笛瑩潤通透——對於一個不會吹笛子的人來說,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裝模作樣、附庸風雅!
靠着牆根,他再次發出感慨:“我這麼正直,爲什麼總是被邪彎的人算計呢?”
邪——夜絳雪。
彎——凌折蕭。
哎哎哎,雖然很“大逆不道”,可他還真想看看這麼兩個人互掐的樣子。
一定,很精彩!
【收藏君語錄:掐架是一種技術,你掐我,我掐死,恨不得抽飛一百遍。小狐狸對上邪魅狼,不是你咬死我,就是我踹死你——美人兒只有一個,贏的人抱回家,輸的人……嘖,都輸了還想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