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絳雪的爪子動啊動啊,如果不是理智君還殘留了最後一點餘力,她早就撲上去撕了他的衣服,一逞獸·欲了!
不能啊,不行啊,會被抽啊……夜絳雪可憐兮兮地抽了抽鼻子,卻控制不住流血更多,因爲晏君卿俯身給她擦臉,溼透的衣衫更清楚地勾勒着他的身條,真真的清雋優雅,肉骨分明。
“陛下?”他也發現她又開始流鼻血,定睛一看,好嘛,她正癡看着他微露鎖骨的衣襟。
他一時氣急,連忙抓緊了衣襟,掩去一痕膚白,同時惱怒地低喊:“夜、絳、雪!
“啊?”她一怔,這是第一次,他喊她的名字。
這感覺,一個字,爽!
“……”看着那不但不惱怒,反而傻乎乎笑着的女帝,晏君卿已經不知道該辦了,他只能挫敗的吐出一口氣,努力平復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失誤,“衝撞陛下,臣知罪。”
明知道沒啥立場,夜絳雪還是嚴肅認真地對他說:“知道錯就好,古人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古人還說既然犯了錯,那就要勇敢地繼續犯下去!”
喂喂,古人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古人明明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嗎?
不對,不對,他爲什麼要糾結她顛三倒四的思維啊!
被夜絳雪的歪理徹底打敗的晏君卿直接無視了她,任她鼻血狂飆,他相爺轉頭就要走。
宮裡不能住了,今晚註定是個要被夜絳雪氣死的晚上,他還是回相府,順便把牆上的梯子撤掉,不然的話……他怕他會清白不保!
“相爺,不要走啊,我流血了!”她委委屈屈的挽留他。
理她纔怪,晏君卿不受影響地邁出長腿就往外走。
“我還受傷了相爺!”她伸出手臂去拉他,見他頭也不回不爲所動,乾脆自己捲起袖子,一股濃重血腥氣瞬間揮散開。
晏君卿雖然不理會她的拉扯,卻在眼角撇到了她手臂上刺目的血紅。
他腦子轟的一聲,立刻轉頭,看向她真正受傷的部位,那條纖細白皙的手臂,赫然是深可見骨的刺傷,原本血已經凝固在傷口上,卻在她拉扯他的時候掙開了傷處,又開始滲出鮮血。
晏君卿胸中一疼,他見不得她金貴的身子出現這種觸目驚心的傷。
“不疼。”夜絳雪見他目色深重,輕聲道:“已經不疼了。”
長眸掃來,晏君卿定定看着她,“臣疼,替陛下疼。”
說完,他直接伸手,將她攔腰抱起,穩步走到牀榻前,輕輕放下,動作極致的輕柔,生怕震壞了她。
“來人!”他沉聲一喝。
屋內無聲無息出現了一道黑影,“屬下在。”
“取藥來。”他吩咐着,長年身子不好,他在清涼殿與相府總會留下傷藥。
她的傷來得太詭異,既然她親自來清涼殿就是不想讓太醫知道,久病成良醫,他自然是最適合處理她傷口的人選。
黑影自門閃出,去了偏殿取回了藥和必備的東西,低頭放在牀榻旁的小桌上,向夜絳雪與晏君卿施禮後轉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