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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昊的眼眶裡佈滿血絲,直愣愣地望着桃桃,“你這樣,叫我怎麼能不擔心?!。”
任昊沒有再問桃桃關於受傷的事,他知道她不想說,就算他問,她也不會告訴他。但他會自己去調查,他早晚會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來的。
然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照顧桃桃,讓她把傷養好纔是真的。當桃桃看到任昊緊張的樣子,看着他眼裡對她滿滿的心疼,想起昨天那幕生死難料的劫難,她再忍不住心裡的恐懼,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她一頭撲進大叔的懷裡哭得就像是個委屈的孩子,他緊緊地摟着她眼神裡閃過懾人的殺氣。
在任昊的堅持下,桃桃整整在醫院裡呆了三天,直到得到了醫生的首肯,他們纔再次回到了海邊小屋。
自從桃桃受傷以後,她再也不一個人獨自出門,而且越來越喜歡粘着任昊,而任昊同樣每天呆在她的身旁一刻都不離開她。
雖然,桃桃始終沒都說出那段被綁架的可害經歷,但夜裡她總是無法控制惡夢襲來,時常驚叫着喊着不同的名字從惡夢中驚醒。
她卻不知道,就在她的睡夢中任昊已經洞察到了一切事情的始末。在每一個難捱的黑然過後,每一個清晨醒來她第一眼只想看到他。
然而這一天,當桃桃緩緩地睜開眼、側過身她卻看到身旁的牀鋪空空如也。不安立時涌上心頭,桃桃飛速跳下牀赤着腳跑遍了家裡的所有角落,卻我不見大叔蹤影。
她每天粘着他膩着他,就怕他有空閒的時間,就怕他會有機會去調查那件可怕的事情,可是她那樣的阻攔着他,究終沒有阻攔得住。
他想做的事情他還是去做了!
桃桃獨自一人站在若大的房子中,只覺得後背冷颼颼的害怕,她擔心他會因此遇到什麼不測,凌靜雲是怎麼樣可怕的人物,經過上次的事情桃桃已經非常的瞭解了。
頹然無力地站着,卻看到近些子日一直被大叔緊鎖着的書房門正敞開着。
只那樣看着那扇敞開着的書房門,令桃桃突然想起她受傷回來的那一夜,想到任昊呆呆坐在書房中的樣子,想起那夜他的胡言亂語、語無輪次,以及那個突然出現在這裡那位與自己母親有着相同面容的神秘女士。
鬼使神差地,她只想進去一探究竟。
當桃桃走進任昊書房之內的時候,看着滿桌上凌亂的各式文件時,無一能吸引起她的注意裡,終於好還是忍不住伸的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一個淡黃色的檔案袋立時映入了她的眼中,只覺得那東西十分的眼熟。
桃桃細細地回想過後,她終於想起來,這正是那夜握在大叔手裡的東西。輕輕地將檔案袋從抽屜裡拿了出來,打開封口,將手伸進去一摸,只摸到一些零零碎碎像卡片一樣的東西。
桃桃將檔案袋倒過來輕輕一抖,嘩啦!照片散了一桌,她伸手拾起幾張,只那樣一看,立時愣在那裡動彈不得,那照片裡的人,那嬌美麗的容顏、清澈的水瞳、粉嫩的柔脣,都是她無比熟悉,只要她站在鏡子前便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