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他在一個女人面前流淚,那個女人不是別人,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
他爲什麼要流淚?!
爲什麼要哭呢?
自己看到他的眼淚爲什麼心裡那樣疼,有多疼?那是一種恨不能將它掏出來捏碎,也比這樣好過的疼。
“爲什麼哭?你爲什麼要哭?”東方颯像是自己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那哭着問着,“誰是桃桃?誰是東方颯?我又是誰?”
她一直哭,一直問!
只覺頭裂開了一般的疼痛着,好疼……那疼……
天昏地暗,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
“瑾……你醒醒……昊我該怎麼辦,我好想你,可是我不能找你,我該怎麼辦?”
天昏地暗,眼前都是那樣漫漫的殷紅,都是血腥,誰能幫幫她……她該怎麼辦,真的支持不住了,真的好想他,她該怎麼……
好怕!
她怕……
看着東方颯蜷縮着身體抱着一團,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地抖着,任昊的心撕裂了一般的疼着,都怪他不好,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一直桃桃的名字,她也不會……
當東方颯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裡,而守在她牀邊的也不止一個人,而是兩個大男人。
任昊和歐陽寒陽!
“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東方颯問着。
“颯,你……你是不是……”歐陽寒陽預言又止。
“我怎麼了?”東方颯十分奇怪歐陽寒陽的表情,然後又看了看守在身邊另一側的任昊。“他在這裡幹嘛?我怎麼會跑醫院來了?”
東方颯的話,無疑就一把尖刀般狠狠地割向了任昊的心頭,任昊眼神十分的憂傷。
“我們剛剛在你的辦公室,你不記得了嗎?”任昊艱難地說着。
“在我的辦公室,你去我辦公室幹嘛?有什麼重要的事?你不是該在中國的嗎?丫丫呢?!”東方颯一連串地問題令任昊眼前一黑!
看她這樣的表情,分明已經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了,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原本以爲她已經多多少少地記得了他,哪怕她還不能確定的認出他是誰,可是她叫了他大叔,這就說明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有他的。
而且,她不是也問他,爲什麼會讓她心疼……爲什麼會在夢中看到他。
可是現在,她竟然連早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忘了。
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即使傷心,他也不想再逼她了,就算她永遠不記得他,只要她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任昊無法看着她痛苦的樣子!
“我把丫送回國,又回來找你,你放心我把她藏得很好,沒能找到她的。”任昊重複着早上說過的話。
“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下呢?虧了我那樣信任你!”東方颯蹙着眉,很不高興。
“可是,我擔心你!”任昊欲哭無淚。
“我用得着你擔心嗎?我有寒陽擔就夠了!”就在東方颯的話剛說完,就立刻抽回了被任昊握着手。“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樣牽我的手呢!”
任昊,只能僵直着身體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