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沈父就是一個半身不遂的人。
現在的他平時給自己的一杯水都是一件費力都事情,更別提要揭穿沈母的真面目了。
還有就是沈洛祺的失憶。
自己的孩子遭遇這麼大的變故,作爲父親他本應該是傷心的,可是傷心的同時卻還在竊喜。
因爲他能夠借沈洛祺的失憶此修復父子倆的關係,現在他們倆的關係比從前好多了。
要是他再想起從前的事情……
沈父根本就不想,他也不願意讓他想起。
作爲一個父親他的確是自私了,可是又無可奈何。
沈母告訴沈父。
“你別忘了,現在沈洛祺還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你確定這個時候要我把他帶過來,帶過來之後,你又打算怎麼向他解釋。”
沈父逐漸平靜,因爲她說的沒錯。
自從沈洛祺失憶後,他們從未向他提起過蔣蔓枝和他有孩子的事情。
現在要是說出來的話,的確不好解釋當初怎麼不說。
見他平靜下來的沈母也很滿意。
殊不知,在他們說話的同時,樓梯的角落還藏着一個人影,露出了衣服的一角。
不過很快的就收了回來,那人緩緩地走上了樓,卻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就好像從未來過。
面無表情正是沈洛祺,他本來只是下樓準備拿點東西,誰想到就聽到了他們一行人的對話。
蔣蔓枝還有個孩子,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
自己有個孩子,怎麼他都不知道,誰沒有告訴過他。
他們又爲什麼不說。
剛剛從他們的談話當中,沈洛祺自然也是聰明的能夠猜到他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現在就算是去問肯定也問不出來個什麼,所以還不如自己慢慢去求證。
相信別人,還不如相信自己。
這是沈洛祺算是失憶了之後仍然還堅信的信條。
本來還好好的天氣突然不知道爲什麼變得烏雲籠罩,空氣瀰漫着一股潮溼味道,讓人感覺很悶,壓不過去。
很快,一場傾盆大雨傾瀉了下來,卻仍然掃不起這空中沉悶的氣息。
此時的蔣蔓枝和林蕭正待在家中,廚房裡面正熬着濃郁的排骨湯,以及燉着香味撲鼻的香菇炒肉。
外面雖然是下着傾盆大雨,但是絲毫不影響裡面的一家和諧,到處透露着一股溫暖的味道。
蔣蔓枝和林蕭在廚房裡面忙活着,開開則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玩積木,或者偶爾看一下電影。
這樣的場景,着實是挺溫暖人心。
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門鈴聲響了起來,蔣蔓枝本來是想要叫林蕭去開門的。
可是她正在上廁所,這個時候叫他去開門簡直是不可能,索性就自己去了。
“誰啊……”
一邊開着門,一邊蔣蔓枝詢問着。
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人的回答,蔣蔓枝這才擡頭一看,怎麼都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沈洛祺。
他的頭髮,一扭一扭的很顯然是被淋溼了。
但是到現在爲止,身上還掛着水,不停的往地磚上面流。
這幅狼狽樣子,真的是讓蔣蔓枝都沒有想到,有一些複雜的看着他。
“你有什麼事嗎?”
她還算是比較禮貌的問。
“誰啊誰啊,讓我看看是誰,是我哥來了嗎?”
林蕭這個時候也跳了出來,只不過當看到外面的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人她當然是認識,就是邱雪娜現在的男朋友,也是蔣蔓枝的前夫。
嘖嘖。
本來關於這一層複雜的關係她是不知道的。
不過後來她就知道了,更何況這事關蔣蔓枝,她一定要知道,不管怎麼樣她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林蕭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你有什麼事嗎?這位先生,我們好像和你不熟吧,這裡可是私人住宅,你要是敢擅闖的話我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這話也是蔣蔓枝想說的,她既然幫忙說了,那麼她自然就不用多說 ,懶得浪費這個口舌。
對於她們倆,沈洛祺一個都沒有搭理。
而是直接就眺望過她們,看到裡面那個在客廳裡面玩耍的孩子的身上。
雖然只是一道背影,但是卻是讓沈洛祺的心靈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個孩子的背影,他就感覺好像有一條線,莫名的牽引着他一樣,讓他特別渴望的想要見到孩子。
誰讓他高呢,自然是能夠越過蔣蔓枝和林蕭看見裡面的樣子。
看見他這個樣子,蔣蔓枝的心裡有一些慌了,不過面上卻是不顯半分。
聽見了沈洛祺的問話:“這是不是我的孩子?”
他問的是疑問句並不是肯定句,反倒是讓蔣蔓枝鬆了一口氣,她沒有立刻回答,抿着脣。
“怎麼 ,這難道是就是回答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蔣蔓枝,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什麼。
不過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蔣蔓枝在他的神色注視之下,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是。”
“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沈洛祺,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戀的毛病,覺得這個孩子跟你有關係呢,你是想要笑死誰呢?”
蔣蔓枝說出來的話實在是過於嘲諷,讓沈洛祺說不出來一句,只是抿着脣。
“行了,你要是來這裡就是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我也已經回答你了,開開是我的孩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們家還要吃飯呢,可沒有空留你吃飯。”
蔣蔓枝靠在門窗上,慵懶地對他道。
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着實是勾人極了,但是卻又帶着別樣嘲諷的意味。
沈洛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心裡莫名覺得堵得慌,又覺得蔣蔓枝說的肯定都是假話,卻又沒有什麼證據。
不過仔細的想一想,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孩子,她不應該早就扒上來了嗎?畢竟她現在這麼拮据。
蔣家以前的大小姐,恐怕不敢至此吧。
沈洛祺心裡這麼想着,卻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見他不走,蔣蔓枝更加不耐煩的嘲諷:“怎麼,沈總難不成真要留在這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