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祺,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是看見了那一個電話,可是也沒有接就直接掛斷了,我不想在你陪我的時候還去接別人的電話,我承認我很支持方式,那都是因爲我愛你啊。”
狡辯,有還在這裡狡辯,沈洛祺要是相信的話他就真是個傻子。
“蘇清清,你真的以爲我那麼好糊弄嗎?你到現在還不敢說實話。”
“我怎麼就沒有說實話了,我說的每一句不是實話,洛祺,你冤枉我也不能這樣冤枉啊,再說了,蔣蔓枝不是沒事嘛。”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的聲音變得虛了起來,沈洛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不像剛纔那般的平靜。
“你給我滾出去。”
從來,他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蘇清清滿臉淚痕地看着他。
“洛祺。”
“滾。”
秦墨正好過來了,看到房中的一幕,覺得自己不大好進去,便在外面停留,猶豫了片刻,見蘇清清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便走了進去,道:
“蘇小姐,你還是回你自己的病房吧,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讓人扶你回去。”
蘇清清咬牙切齒的回了兩個字:“不用。”
她主動的站了起來,卻還是一臉痛色地望向了沈洛祺:“洛祺,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蔣蔓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了你,你知道的,我本性沒有那麼壞。”
“滾。”
沈洛祺氣得發抖,秦墨也示意讓有趕緊走,沒有辦法,蘇清清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特意地放話。
“洛祺,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蔣蔓枝要是真的有意外的話我深感抱歉,可那都是因爲我愛你,我和你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你到現在爲止對我一點都沒有了。”
蘇清清說的那叫一個情深意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真的對沈洛祺情根深種。
秦墨在旁邊聽着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因爲他想起了自己陪女朋友看的一部狗血電視劇。
“你失去的是一雙腿,可他失去的是愛情啊。”
蘇清清現在這副模樣真的是有那味兒了,不過這些,秦墨現在是不好說了,等人走了之後他才踏步進來詢問沈洛祺感覺怎麼樣。
他揉着額頭,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沙啞着嗓音問道:“蔣蔓枝呢?她找到了嘛?”
就算是到現在,他仍然不相信蔣蔓枝死了,她一定還活着。
秦墨沉默片刻之後回答:“還沒有找到。”
他揉額頭的手停住,擡頭看向了他:“還沒找到?”
“是,當時警察都趕過去發現那裡只有一灘的血跡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痕跡,在附近周圍找了一圈了,就是沒有蔣小姐的下落。”
沈洛祺聽完就要起來被秦墨阻止了。
“沈總,你不用那麼着急,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不定蔣小姐被誰救了。”
“如果沒有被人救了嗎?她現在說不定還在那裡等人,就我們必須去找她。”
沈洛祺說着,就下了牀。
秦墨攔都攔不住,沒有辦法就只能跟到他的身邊,帶着他一起來到了現場。
這裡還有很多的人在尋找,可是到現在沒有線索,林宇揚也在這裡。
他看見沈洛祺很是意外,卻又平靜下來。
“陳東旭呢?”沈洛祺問。
“墜崖,搶救回來了,到時候警方會提起訴訟。”秦墨如實回答。
“那他們有沒有向他詢問過蔣蔓枝的下落?”
“問了,他不肯說。”
沈洛祺當機立斷:“去公安局。”
託了各種關係,沈洛祺成功的見到了陳東旭,他已經醒了,卻是帶着呼吸罩,聽說這次一摔,他的下半身都癱瘓了,一輩子就這樣。
他這樣完全是他自己活該,沈洛祺一點都不在意,只問:“蔣蔓枝人呢?”
陳旭東眨了眨眼睛,明顯不願意說。
“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弄死你。”沈洛祺揪着他的領子,威脅。
他索性就撇過頭了,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外面守着的都是警察,沈洛祺不可能再對他做更多的了,就只能退了出去。
接連幾天的時間他都會到陳東旭的病房裡,逼問他,可是他還是沒有回答,一直到第三天,他才說出了一個地址。
“你們現在可以過去,不過過去看到這估計也就是一具屍體吧。”他的臉上掛着一個毫不掩飾得意的笑。
沈洛祺握拳,現在就特別的想打他,那麼多警察在,他要是打了就要被拘留,就會晚去一步,浪費時間。
現在最重要的是蔣蔓枝,他直接就走出了病房,一人飛也似的驅車離開。
蔣蔓枝處在一個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當中,她不知道這裡在哪裡,四處昏暗,看不到一點的光亮,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關了多久了,這無疑是在消耗他所有的體力,以及將他逼瘋的前奏。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從自己身旁爬過的老鼠和蟑螂,除了這個,就沒其他。
她又餓又困,想着自己一定要撐下去,等人過來救自己,她不能死,她還有開開,還有母親沒有照顧,她怎麼能死?
靠着自己從陳旭東那裡偷摸回來一個麪包就這麼撐着,要是再沒有人來的話,蔣蔓枝就覺得自己可以考慮殺老鼠了,爲了活下去她做什麼都可以。
以她現在的體力哪裡鬥得過老鼠,以及她身上的確是流了一些血。
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一隻老鼠從她的腳邊經過,一口咬住了她的指甲,她拼命的挪腳,可是實在是沒有力氣。
這些畜生,大概是看她沒有反抗之力了就這樣吧。
好累,好睏,好餓,好想睡覺。
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過水的喉嚨就像是被太陽灼燒的沙漠,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手腕上的傷口早就已經結痂了,卻還是動動就痛。
“砰”的一聲,好像是門開的聲音。
蔣蔓枝覺得自己大概是陷入了幻覺,不然她祈求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人來救她?
恍惚間,她的確是看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