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洛祺不開口說,但是他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沈父無話可說,心裡梗塞,最後也只道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沈母坐在他的身旁,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她嘲諷:“你看看你養的什麼白眼狼,把自己家的企業送給別人,呵呵,當初你要是把公司交給蕭頌的話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沈母作爲他的身邊人,自然是能夠感受得出來沈父對待沈蕭頌和沈洛祺到底是有區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愧疚的原因,他對於後者似乎更加的疼愛。
沈父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一個地方,好像看着特別的出神,瞳孔放大。
見到這樣,沈母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仍然在旁邊奚落他。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養的什麼兒子,現在自己家的企業都要拱手送人了,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沈母越說越來勁兒,絲毫沒有發現沈父的不對勁。
他猛的咳嗽了幾聲,沈母仍然沒有發現不對勁,依然在說。
就在沈父吐出一口血的時候,她總算是注意到了。
她立刻急了。
“老沈,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吐血了,你別嚇我。”
沈母說着就去拍沈父的背,可是越是這樣,沈父咳嗽的越厲害了,他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隨即眼皮一翻,倒地不起。
“老沈,來人吶,有沒有人……”
沈母大叫,最後到底還是將沈父送進了醫院。
“醫生,我丈夫到底怎麼樣?”沈母焦急的詢問。
“病人氣急攻心,一時半會可能醒不過來,家人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母不管再怎麼奚落沈父,但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他的,聽到醫生這麼說差點也跟着昏了過去。
關於這個消息沈洛祺自然知道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更加沒有過來看望沈父的意思。
其實這何嘗又不是他的機會,能夠將開開給抱回去,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此時的沈洛祺正面對沈家的保姆,眼神冷厲的凝視着她,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他本來是想要將她倆也抱回去的,可是卻並沒有看到開開的身影,他能不着急嗎?
沈父沈母現在在醫院裡忙的團團轉,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開開。
開開肯定會被留在家裡,可是卻沒有想到他不在。
沈洛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小少爺不在這裡。”保姆顫顫巍巍的重複。
“他不在這裡在哪裡?”
沈洛祺目光仍然是緊緊的鎖着保姆。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但是沈洛祺哪裡那麼容易打發。
他突然就向保姆逼近,捏住了她的脖頸,語氣威脅狠厲,不見平時的好說話: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要是不說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
保姆只感覺一股窒息向她襲來,掙扎了幾下,就什麼都招了。
她不知道平時看起來最溫和,玩世不恭的蔣蔓枝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一面,可是不管怎麼樣都是她惹不起的。
“是大少爺,大少爺早上過來把小少爺抱走了。”
“沈蕭頌。”
沈洛祺的眼神變得越發的暗沉。
“是,是的。”
保姆的話音剛洛,沈洛祺就已經鬆開了她。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開開落到沈蕭頌的手中,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但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沈蕭頌那個人要是瘋起來,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他打電話給手下,沉聲道:“都給我去找沈蕭頌,不管他現在在哪裡挖地三尺都要給我把他找出來,快。”
那邊應了一句:“是。”
與此同時,開開的確是在沈蕭頌的手中,不過同時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邱雪娜。
她穿着一身極顯身材的黑色皮衣,乾淨利落極了,可是畫着特別暗淡的口紅,倒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巫婆。
沈洛祺要是在這裡的話,他同樣也會疑惑,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此時,沈蕭頌的懷裡面抱着的正是已經哭睡着了的開開。
他一臉的不耐煩:“小孩難搞死了,麻煩。”
哄半天都哄不好,好在的是他自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邱雪娜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她此時正認真的盯着一個白大褂的醫生配藥。
沈蕭頌又問:“東西都準備好了?”
“好了。”
白大褂回答,隨後推了一下針頭,透明的液體從裡面冒了出來。
他其實還是有一些猶豫:“我們真的要爲這麼小的孩子注射這種藥嗎。”
實在是太小了。
雖然說危害性沒有可是這樣小的小孩子就要經歷這一些,醫生還是有一些於心不老,良心尚存。
這可能是讓人能夠患上躁鬱症的藥劑,要是有人注射上的話,那麼他便會變得喜怒無常。
只有見到他第一眼睜開眼睛的人才會變得安靜下來,心靈得到安撫。
這樣小的小孩就要承受這一些,他……到底還是有一些於心難安。
邱雪娜見這一位醫生猶猶豫豫的樣子,有一些不耐煩: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個針劑的錢我又不是沒給你,你要是不想幹的話,我自己來也行。”
說着她就從醫生的手中搶過了那個藥劑,讓醫生都猝不及防。
“你做什麼?”
“別廢話。”
邱雪娜威脅性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毫不留情地就往開開的胳膊上扎。
孩子大概是因爲打針的疼痛立刻醒了過來,開始啼哭不止。
可是就是這樣邱雪娜還沒有放棄,開始推動藥劑。
看着這個藥也一點一滴地進入了孩子的身體,邱雪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又惡毒的笑容。
可能是這些藥裡面也有一些安定的作用,很快這個孩子再一次的睡着了。
沈蕭頌見狀很是滿意,順口的問了一句:“好了吧。”
“還沒有,你先出去還有你。”
邱雪娜說着,指了指旁邊站着的醫生,把他們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