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半個小時終於開始了。
蔣蔓枝坐在臺下看着林蕭穿着一襲潔白的婚紗,在父親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向了餘青,兩人相互交換對戒,在燈光的映照下,戒指很晃眼。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曾幾何時,她的少女時代想象過自己和現在的人在一起交換對戒,發誓永遠要在一起。
說來可笑,她都已經是二婚過的人了,卻是從來都沒有辦過一場正式的婚禮,當初她會在那沈蕭頌,完全是因爲情勢所迫。
沈家高高在上,簡單的吃了一頓飯,便將她引進了沈家的門。
而現在這場婚禮顯然是用心佈置過的,周圍的場景如夢如幻,貌似就是每個女孩心目當中都會夢到國的婚禮。
潔白的花橋拱門,各式各樣花鋪滿了婚禮大道,整個就是花海的世界。
背景是林蕭和餘青婚紗的照片。
“想什麼呢?該不會是羨慕吧,你要是羨慕的話嫁給我,我可以給你更盛大的婚禮。”
蔣蔓枝轉頭看過去就見到戴維森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她覺得有一些無語,懶得搭理。
“真的,vines,真的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我又不差長得有好看又還有錢養你和開開,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他說的話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不靠譜。
蔣蔓枝嗯哼了兩聲就沒有回答了,接下來便是敬酒的環節。
林蕭穿着的一席大紅色的旗袍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一說,也是讓人經驗了一下,因爲平時他走的路子就是又帥又遠現,如今看着他如此溫婉的攙扶着自己的丈夫,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實在是難得。
他們一桌一桌敬過,一直來到了蔣蔓枝的面前。
她主動的站了起來,朝着他們拱手敬酒,林蕭的眼中好似還泛着淚花,她道:“說起來,我和餘青有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
蔣蔓枝挑了挑眉,不計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當初我進星悅的時候,可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和我的偶像靠的那麼近,又怎麼你可能有現在的我。”
她要是這麼說的話倒也是,蔣蔓枝贊同的點點頭。
林蕭笑,一把抱住了她:“你就算是不和我哥在一起,成不了我的嫂子,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姐姐,我不會忘記你的。”
蔣蔓枝好笑:“你想要忘記恐怕都難,又不是說你生離死別一樣,高興一些,在說了我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
“嗯。”
林蕭輕輕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一旁的餘青攔着頗有一些無奈:“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不是都說了嗎?今天大喜日子,忌哭。”
話是這麼說的,幫她擦眼淚的動作溫柔至極。
蔣蔓枝擡頭,鄭重的對着餘青道:“餘青,今天我雖然是作爲你這一方的嘉賓出來的,但是我還是她的孃家人,你要是敢對林蕭不好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被這麼威脅了一番的餘青一點都不傷心,他點了點頭表示:“好。”
蔣蔓枝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倒是不多說什麼了。
看着他們去敬了下一桌的酒,就對着一旁的戴維森道:“我們走吧。”
“哈?”
婚禮都還沒有結束就走了嗎?這不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爲嗎?
蔣蔓枝卻是沒有多少時候拉着他就要離開。
蔣蔓枝本來是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的,偏偏一的面前再次的出現了林宇揚,他攔住她的去路,眼裡滿滿的都是痛心之色。
“宇揚,你還有事嗎?”
“我們可以談談嗎?”他還小心翼翼的問道,觀察她的表情。
蔣蔓枝沒有拒絕:“好。”
她讓戴維森到一旁等候,他顯然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蔓枝,我知道我母親她當時說了一些不好的言論,還招上了你,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沒有站在你的身邊。”說着他羞愧地低下了頭。
蔣蔓枝卻是不介意的擺首道:“宇揚,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跟我道歉,你有什麼地方做錯的呢?你沒有,相反你很好,你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真的沒有必要再爲我做下去了,你值得更好的。”
這些都是蔣蔓枝的真心話,他真的已經很好了。
在自己不在的五年,幫自己照顧了父母,承擔了父母的醫藥費。
現在只能說兩個人有緣無份。
“你喜歡過我嗎?”林宇揚喃喃開口。
“現在說這個還重要嗎?”蔣蔓枝反問。
她看到林母帶着那個叫喬淺淺的女孩走了過來,她盛氣凌人的對着蔣蔓枝道:“蔣小姐,這位是喬小姐,是我兒子的未婚妻,不久之後他們也要結婚了,到時候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伯母,你……”喬淺淺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想要辯駁些什麼,林母沒有給她機會,仍然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對着蔣蔓枝道:“我們林家雖然不是什麼顯赫之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們要的兒媳婦很簡單,那就是要清清白白。”
最後四個字,她咬的特別的重,無疑是在嘲諷她嫁過兩次的事情。
不知爲何,在很多人看來已經嫁過人了就等於不清白了,想要再嫁那就困難了,都是世人的偏見,蔣蔓枝可以理解,她,笑笑看了一眼這位喬小姐中肯的道:“嗯,喬小姐很漂亮。”
喬淺淺臉上顯出一抹羞澀:“謝謝。”
“伯母,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蔣蔓枝並不想要在這裡跟他爭吵些什麼,只想趕緊離開他,在轉身的時候,她還能聽到林母傳來的聲音。
“蔣小姐,我聽說蔣家在沒落之前也是書香門第,經商大戶,想必蔣小姐應該是做不出糾纏他人未婚夫這種事吧。”
蔣蔓枝的背影僵了一瞬,很快的回答:“當然。”
戴維森看着眼前的一幕,狠狠的蹙眉,蔣蔓枝拉着她走了。
“媽,你這是做什麼?”林宇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母親。
“我能做什麼,我還不都是爲了你好嗎?你難不成想要被那個女人一直糾纏上嗎?”
到了外頭,遠遠的還能夠聽到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