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維持着表面的優雅,有些不屑的問道。
“大媽,幹你什麼事?”
安寧繼續升級舒雅的年齡。
“你!”
舒雅氣的幾乎破口大罵,但是不想再黎靳哲面前露出自己潑婦的一面。
只能強忍住這口氣。
然後,她突然一笑。
假裝腳一歪,一杯慢慢的紅酒潑到了安寧臉上。
安寧看到她一動就知道不妙,但是奈何還是沒躲過,被潑了個正着。
然後配合着舒雅悅耳的驚呼聲,引起了全場的注意。
猩紅的紅酒從安寧的臉上,順着下巴全倒了衣服上。
灰塵混着紅酒,安寧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在場的人全是些衣着光鮮,俊男美女。
一直覺得對自己出身很坦然的安寧,在所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過來這一刻。
終究還是不經意中抖了抖。
那些不屑的,同情的,好奇的眼光,讓安寧窘迫,甚至有些羞愧。
她不屬於這個地方。
在這個衣着華美,裝修精緻的地方,她像醜小鴨一樣,被一羣天鵝的指指點點跟打壓下去。
黎靳哲看着陷入慌亂的安寧,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明明就是想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是處在社會底層的人,他用一直手指就可以碾死她。
所以不要再在他面前這麼驕傲。
甚至是漫不經心,不把他放在眼裡。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可笑麼?
但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是爲什麼?
安寧狼狽的樣子讓他覺得刺眼。
安寧一直保持着擡頭挺胸的狀態,就算她什麼都不如這些人。
就算她是醜小鴨,她也不會低下頭來。
安寧把揹包打開想在裡面拿出紙巾,但是顫動的手始終什麼也沒找出來。
就在安寧覺得自己要死在這種窘迫中時,一塊乾淨的手帕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乾淨修長的手指。
適合談鋼琴。
這是安寧的第一想法。
“給。”
安寧擡起頭看着手帕的主人。
沉然!
安寧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停止運轉了。
怎麼總是在最難堪的時候,遇見他。
“小姐,沒事吧。”
沉然看安寧還在發呆,就把手帕放在了安寧手上,然後轉身離去。
只剩安寧一個人看着手帕悵然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