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你別點了!”飯桌上,小十像失心瘋一樣,瘋狂的點菜,好像一個有錢的闊太太遭遇丈夫出軌跑來飯店發泄;又好像富家小姐跟誰賭氣有錢沒地花一樣。
區哥皺起眉頭,心疼的勸阻,三個人,丫居然點了18個菜!
“沒事,不用擔心,老大,等會專門挑幾個嫂子愛吃的菜,讓廚師做現成的,你給帶回去。”小十合起菜單夾子,拿起旁邊的茶壺笑眯眯的給空杯裡倒水。
區哥沒說話,只是一直皺着眉,企圖讓服務員過來把多餘的菜取消,但終究是沒說話,誰都看的出來,十爺這是有氣沒地撒,學豪門貴婦跟錢過不去了。
諾大的圓桌上,以疊加的方式堆滿了盤子,阿金根本就沒什麼胃口,但爲了不浪費,她努力的把菜餚往嘴巴里塞,區哥也一樣,一邊吃飯一邊皺着眉頭,好像要上刑場一樣。
小十隻扒拉了兩口菜,然後叫了兩瓶白酒,倒滿三個杯子,一個人坐在那裡喝,阿金看了一眼,繼續跟盤子裡的食物戰鬥,過了一會,區哥也加入了小十的隊伍。
“怎麼樣老大,菜不錯吧?”
區哥明顯喝高了,臉紅脖子粗的,感覺人都有點飄,小十一隻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拿着酒杯,眯着眼問道。
“不錯,酒更不錯!”區哥咧開嘴嘿嘿一笑,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說道:“五糧液啊,這酒多貴啊,誰一般沒事會喝這,我一個月工資纔多錢,不可能耗在這上面,有這閒錢,我還不如,還不如,給我兒子買一輛遙控飛機,他都跟我要了一年了。”
看着區哥通紅的臉和眼睛,再聽他的這些言辭,阿金心裡很難受,縱觀整個科室,最節儉的人非區哥莫屬了,他一年在外面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別人請客,能推則推,實在推不了的就去,之後當然會回請,他說過,人窮不能志短,該省的省,不該省的絕對不能省。比如,人情。
“阿金,你知不知道,現在科室好多人都在背後說你,說你自視清高,目中無人,仗着主任的寵愛得意忘形,經常無故曠工,想不來就不來,尤其是那個蘇和li,你可要防着點啊。”區哥趴在桌面上,右手撐着頭,左手伸向空中,不知道在比劃着什麼。
“她們兩個最討厭,資歷老不代表有資格冤枉別人,阿金什麼時候目中無人了,再說了,她什麼時候無故曠工了,那還不是因爲有事嗎,什麼人啊,不理她們,來,喝酒!”小十憤恨的說了一通,又和區哥一人一杯白酒下肚。
阿金已經無暇聽這些話,更無心去猜想自己在她人心中的樣子,從上次注射器的事情,她已經明白了一切。現在,此時此刻,她只是擔心區哥酒精中毒。
聽說喝酒臉紅的人並不代表酒量大,而是一種中毒的表現。
起身拿掉桌面上的酒瓶酒杯,並囑咐服務員做了一碗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