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金茫然的眼神，小十一下不高興了，合着她唾沫橫飛的說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沒聽進去，這人是什麼情況，怎麼能變成這樣？
“你當機了？”小十放下揮動的雙手，搬了把椅子坐在對面，疑惑的看着牀邊的女孩。
阿金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視線有些模糊，看着小十居然是雙重影子，“我沒事啊，就是有點累。”
小十心裡咯噔一下，認識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聽阿金說過“累”這個字眼，即使一晚上不睡覺，第二天也會和她一起去逛街，再加上都年輕，正是精力充沛的年齡，怎麼能···
“好，你睡一會吧，主任說了，讓你回來之後休息兩天再去科室報道，最近不忙，也沒什麼事情，她說會交待護士長給你重新排班，不要擔心。”
“恩。”阿金點了點頭，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倒在牀上就睡着了，小十愣了一會，然後起身，從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來一條毯子，輕輕的給阿金蓋上。
確實，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大圈，雖說阿金從來都沒胖過，可之前的她，至少看起來是健康的。可現在，臉色蒼白不說，還沒有一丁點血色，不是說這次學習待遇是以往以來最高的嗎，而且住宿和伙食都特別好，醫院內部人盡皆知，好多人都爲自己錯失這次機會而大罵。
可是，爲什麼哪哪都好，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十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阿金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要不是小十一直在耳邊叫，她可能會睡的更久。
睜着惺忪的眼睛，阿金醒來，“妞，你終於醒了，我的天，真的嚇一跳，你睡了多久自己知道嗎？”小十擔憂的面容跳進視線，語氣中夾雜着哽咽。
“多久了？”阿金沙啞的嗓音響起，依然是滿滿的疲憊。
“一天一夜，現在已經第二天了。”小十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低下頭看了一眼，說道：“下午5：45分。”
“哦。”阿金坐起身，揉了揉雜亂的頭髮。
“有發生什麼事嗎？”
“當然有，陳大哥給你打電話。”
聽到陳大哥，阿金突然清醒了，她睜大眼睛，看着小十：“他說什麼？”
“你不管說什麼，我等會再告訴你，先過來，把這些飯吃了。”小十站在桌子旁邊，上面放了幾個一次性飯盒，她正忙着撥弄裡面的菜。
阿金站起身，走到小十身邊：“你先跟我說，陳大哥說什麼了，要不然我吃不下去。”
小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阿金，語氣冷冽，紅血絲布滿了眼睛，她不由的有些緊張，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將一邊的手機遞過去。
“他說讓你回個電話。”
阿金頓了頓，接過遞來的手機，快步離開宿舍。
小十站在原地，五味陳雜。
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喂，陳大哥，我是阿金。”
12月的G城，她站在公寓樓的陽臺上，聽着那些讓人心愈發寒冷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