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東的神情,她就知道,hei社會的日子並不那麼好過,而本身善良的人,要是每天都走在刀尖上,想必內心無時無刻都在忍受着異於常人的煎熬。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此時,阿金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在H市火車站廣場見到的人,陳大哥說,榮華的老闆已經逃去了國外,而他出國之前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將他們出賣的,所以自然會派一個心腹留下來處理後面的事情,而這個“心腹”有多麼的心狠手辣,阿金不是不知道。
“長什麼樣子我就沒注意了,大男人一般看同性不會超過3秒鐘,不過他倒是很龜毛,一個混**的人卻偏偏喜歡穿白色的西裝,看起來不倫不類。”
阿東的話,讓阿金的心裡有了譜,她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堅哥。”
“所以,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身材好,無所顧忌,穿什麼都是型男。”阿金不動聲色的一笑,好像他們初識時候的樣子。
“你啊,怎麼還是這樣,我看在我們這羣兄弟裡面,除了彭磊,沒有人能治住你的脾氣,有的時候真的太犟了,太愛較真,你要知道,不是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一定要分辨個黑白是非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彭磊···
“阿金,這個邢嬌嬌到底是什麼情況,今天既然在這裡碰到你,想必這件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我們已經找了一個星期了,半點人影都沒有,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月光下的阿東,一套深色的牛仔,白色T恤,期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微微一笑:“現在還喜歡唱柯受良的《大哥》嗎?”
阿金將嬌嬌和榮華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當然,除去唐坦的部分,以及嬌嬌信中所說的那些遭遇,並不是她不信任阿東,只是這關乎到一個女孩的尊嚴,她不希望讓所有聽到邢嬌嬌這個名字的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都是同情和惋惜。
“好的,看來這件事情我要重新考慮一下,根據你的推測,這個堅哥很可能要對邢嬌嬌下毒手,不管怎樣,我還是先找到人再說。”
從頭到尾,阿東的眉頭一直緊皺着,沒有一絲的舒展。
她知道,自己又給這個男人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假如阿東不做這件事情,一樣會有人去做,而他的下場並不會好到哪裡去;假如阿東做了,那麼他就是一個間接的劊子手。
做與不做,都會把這個男子逼死。
可是阿金,她又能怎麼辦?如果能有更好的選擇,她也不至於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連一個自由都不能擁有的人,還能把事情做到怎樣兩全的境地?
阿東正欲開口,雜毛拿着電話跑了過來,神色緊張的說道:“東哥,熊哥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對方縮短了期限,讓我們五天之內必須交人,要不然···”後面的話,被阿東一個手勢給擋了回去。
他不願意,讓眼前的女孩聽到這些消息,雖然,對於他來說,可能面臨着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