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坦拍了一會背,又跑去洗手間弄了個溼毛巾,阿金看着那條細長的水線,忍不住笑了:“你幹嘛?”
“不是,我,你擦臉啊,這得用多大勁,能把臉咳的這麼紅。”男子將還在滴水的毛巾遞給阿金,看她的情況好一點了,才忐忑的坐在了凳子上。
他本來想親手給她擦的,只是當他的手臂擡到空中的時候,纔想起這樣的舉動不合適,畢竟,他跟自己發過誓,只要是阿金不願意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那個,你是不是天天不吃飯啊,看你瘦的。”阿金拿着毛巾在臉上擦拭,細長的胳膊暴露在唐坦的視線中,他真的不明白,彭磊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把她照顧的很好嗎?
一個面色蒼白又皮包骨頭的女孩,到底好在哪裡?
“誰說的,天天不吃飯我早都掛了好嗎?”阿金沒好氣的瞪了男子一眼,起身將毛巾放進洗手間裡,鏡子裡的她,確實比前段時間瘦了一圈。
“不過,你可是比以前更帥了啊。”阿金靠在淺色的門框邊,雙手環胸,笑眯眯的看着餐桌旁邊的人。
深色牛仔褲,馬丁靴,米色T恤,外加一件咖色的外套,唐坦本來就是那種外形很好,又格外招女孩喜歡的人,平時穿着軍裝不是很明顯,這冷不丁換上便裝,真是要帥上天。
“什麼啊,一直都這麼帥。”說完後唐坦也忍不住笑了,在阿金面前,他覺得自己要變回十幾歲時候那個青澀的小男生了。
“對了,我在H市遇到邢嬌嬌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找,她被她姨媽送進了當地最大的瘋人院,找到她時狀態很差,根本不認識人···”
上次就沒有說完的話題,沒有拿出來的信,阿金覺得,她有這個義務告訴他。
唐坦靜靜的聽着她的一言一語,關於那個女孩的遭遇,還有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糾葛。
經歷了海軍醫院邢嬌嬌自殺事件之後,唐坦已經從最初的不耐煩到現在的釋然,他對她,從來沒有產生過一絲感情,若是硬要說相識一場不容易的話,那麼,留到最後的,只有同情和惋惜。
當初說要娶邢嬌嬌,後來她不告而別,唐坦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悲哀?
他不愛她,一直都是。
反而在這件事情中,讓他無比虧欠的,是阿金。
“所以,她現在跟着那個叫李悠的醫生走了嗎?”
“對,上次傳來消息,邢嬌嬌已經開始恢復了,李悠醫術很好,他能治好她的。”這是從H市回來之後,阿金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而沒有太難過。
她的心情,比以往都要平靜。
“你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我想,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去看看她們。”唐坦看着阿金,眼神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
阿金點了點頭,從抽屜裡找來紙筆,將李悠老家的地址寫了下來,“或許,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