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喜歡!”
“有多喜歡?”
“比我想象的還要喜歡。”
季雲冉其實還想問,喜歡到假冒池重來接近她?
季雲冉收回了目光,看着涼掉的紅薯,說道,“彭曉倩說的很對,我確實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
“那個女人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夜梟很滿意彭曉倩的話,讓他和季雲冉的關係變得曖昧,但是如果季雲冉不喜歡她的話,他不介意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人言可畏。”
夜梟笑道,“我可不覺得你這種人,會在乎別人說什麼。”
“我是哪種人?”
“聰明,狡猾,冷靜,忍耐!……季雲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夜梟最後一句話,讓季雲冉心驚。
她反應很快,接話道,“我知道你愛我,這讓我無法接受。在我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哥哥。”
“哥哥?我喜歡你牀上喊我哥哥。”他俯瞰着她,目光咄咄逼人,季雲冉忍不住想要後退。
夜梟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兩個人湊的很近,夜梟緩緩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扯扯我臉上的皮,看看這張皮下的真面目?”
他知道自己懷疑他的身份了?
“哥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季雲冉裝糊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夜梟卻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
“不!”
“別叫我哥哥,除了在牀上的時候!”
“我永遠不會離開權赫!”大腦不清醒的情況下,這句話脫口而出。
“不要說永遠,除非是你死的那一刻。”
夜梟現在是喜歡季雲冉,但是他不知道這份喜歡能夠保持多久。他向來不是一個長情的人,喜新厭舊是他的本性。
他不相信“永遠”!
滄海都可以桑田,更何況是善變的人心。
在和麪前男人的鬥智鬥勇中,季雲冉此刻是處於下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吃了紅薯的緣故,季雲冉忽然覺得呼吸不暢,她脫掉外套還給了他,沒辦法繼續和這個男人虛與委蛇下去了。
她想逃。
“你去哪裡?”
夜梟的腳步急促,從後面追了上來,季雲冉逼着自己淡定下來,可是她覺得自己臉上的面具就要掉下來了。
黑色的車子突然停在了季雲冉的面前,車窗打開,權赫說道,“上車!”
季雲冉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便坐了進去。
夜梟看到權赫,停住了腳步。
“開車!”季雲冉對權赫說道。
權赫一踩油門,黑色的車子滑了出去,路上鋪了一層雪,權赫的車子不敢開的太快。
後視鏡裡,權赫看着池重的臉,眸光裡露出了殺氣。
不管那張面具下是誰的臉的,敢和他搶女人,就要有膽量承受他的憤怒。
“那個男人不是池重!”季雲冉說道,篤定的口吻。
“嗯。”
“真的池重還活着。”頓了頓,季雲冉繼續說道,“但是,我不知道他此刻被關在什麼地方。”
季雲冉本來想和假的池重周旋,趁機套點信息出來的,可是她發現她做不到,那個男人彷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讓她無所遁形。
“假的真不了,既然是假的,早晚都會露出破綻來的。我們找人盯着他就是了。”權赫說道。
“嗯。”
季雲冉擔心池重有危險,一刻不敢耽擱,立刻給羅金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讓他去查假池重的真正身份。
“權赫,我腦子現在有些亂。”
“那就什麼都別想,睡一覺,我們就回家了。”
“嗯。”
季雲冉窩在副駕駛座上,正要閉上眼睛,一輛警車鳴笛朝着他們的方向駛來,擴音器喊道,讓他們停車。
“你超速了?”
權赫一臉的無語,“我這個龜速,能超什麼速?”路面很滑,權赫根本就不敢開快。
“……停車!”警察喊出了他們的車牌號。
“這些該死的警察要做什麼?”權赫咒罵道,他今天心情本來就不爽,這些警察還找他的麻煩。
“可能是例行檢查吧,你把車停在路邊。你又沒有超速,又沒有闖紅燈。”
權赫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後面的越野車上下來四個警察,他們手中都拿着槍。
咔嚓……權赫的耳朵微微一動,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作爲賣軍火的軍火商,權赫對各種槍支的聲音都非常的熟悉。
“下車,把手放在頭頂!”警察喊道。
季雲冉抱怨道,“搞什麼?就算是真的闖紅燈了,超速了,也不至於這麼大陣勢?”
兩個人還是乖乖的下了車。
“我們懷疑你們兩人殺了人,畏罪潛逃,現在你們被捕了,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爲呈堂公證!”
警察熟練的說着臺詞,季雲冉總有一種這是在拍港片的感覺,好不真實。
“你們有證據嗎?”季雲冉問道。
“這是檢察院的事情,我們只負責抓人。”
其中一個警察上來搜他們的身,因爲沒有女警察,這幾個警察倒是沒有搜季雲冉的身,只是搜了權赫的身。
當從權赫的身上搜出了一把消音的手槍的時候,季雲冉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你身上怎麼會有槍?”季雲冉問道。
權赫知道中國不準非法持有槍支,他平時是不配槍的,只是這次他們沒有帶保鏢來,所以他摸了一把手槍,以防萬一。
那個假池重勾搭他女人,權赫越聽越生氣,忍不住出來找季雲冉,就順手把槍也給帶了出來。
如果假池重當着他的面,還敢放肆,權赫就一槍蹦了他!
警察看着權赫的眼神變了,也許剛纔只是懷疑,現在則是相信權赫就是殺人犯了。
季雲冉說道,“我要找我的律師。”
“可以。”
“……”
“不過,外面天寒地凍的,外面還是去警察局再說吧。”
兩個人座上了警車,在刺耳的警笛聲中去了警察局。
季雲冉問道,“請問是誰死了?”
“誰死了,你還不知道?”
“人又不是外面殺的,我怎麼知道。”
“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