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封建!”
“我老封建?哼!
前幾天,新聞來報道的那個被姦殺的女人,不就是穿成這個樣子嗎?穿的那麼暴露,還去夜跑,找死。”權赫沒有同情心的說道。
“……”
“我警告你,不準穿成那個樣子!”
“我熱怎麼辦?”
“心靜自然涼!”
季雲冉:……
綠燈亮了,權赫發動了車子,把車子的玻璃都關上了,不讓季雲冉看那些女人,擔心她跟着她們學壞了。
季雲冉撇了撇嘴,什麼都沒有說,反正她是改變不了他“古董”的思想,說了也白搭。
經過一家茶點鋪子,季雲冉嘴饞,想吃他們家的燒麥,兩個人就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去買。
穿過馬路,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響,季雲冉不經意的轉頭望了過去,發現那裡的牆壁上歪歪斜斜的靠着一個人,是一個男人,似乎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蓬亂的頭髮,滿臉的鬍子,雖然衣服很髒,可是還是可以從款式上看得出來,那衣服價值不菲。季雲冉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爲權赫也有一件,去年買的,那一身價值在30多萬。
如今那價值不菲的衣服又髒又皺,完全糟蹋了那身昂貴的衣服。季雲冉對這個男人很好奇,不由多看了幾眼。
光線太暗,季雲冉看不清楚他的臉,卻對他有些熟悉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從這個男人的穿着看,這個男人以前肯定風光過,如今卻是這樣子潦倒,借酒消愁,醉倒街頭,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夠撿起鬥志。
季雲冉替這個男人惋惜。
人前再風光,稍不注意,可能就跌入萬丈深淵,就像是季雲冉自己,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未來就是一片前途光明。
權赫見她盯着一個男人看,心生嫉妒,不高興的說道,“一個酒鬼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他的手勾住她的臉,擋住了她的視線,用身體帶着季雲冉去朝店裡走去。
季雲冉解釋道,“只是替他惋惜,看他的穿着,也許原來是個大老闆,生意破產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季雲冉雖然心中替他感到惋惜,但是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現在經濟形勢不好,殷汌市每天都有倒閉的工廠,每天都有因爲破產而跳樓自殺的人,從季雲冉接手季家生意以來,早就見怪不怪了。
成王敗寇,有的人挺不住了,只能倒下。
“破個產就要死要活的,這種人不值得同情。”權赫瞧不起這種人。
季雲冉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我記起他是誰了。”
季雲冉突然想了那個醉醺醺的男人的名字,“怪不得覺得眼熟呢,原來是他!”
季雲冉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喜,權赫看着他那眼神,就想到了女兒卷卷看到錢的眼神。
不愧是母女。
季雲冉迅速跑了回來,進了小巷子裡,那個男人還坐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季雲冉快步來到了男人的身邊,蹲了下來,她驚喜的問道,“你就是吳興洲?對不對?”
男人緩緩的睜開了醉眼,看了看季雲冉,打了一個酒嗝,他用力揮了揮手,差點打到季雲冉,被權赫給擋開了。
“你走開,我沒錢嫖!”
“找死!”權赫要掄起拳頭要揍這個男人,嫌他侮辱季雲冉。
季雲冉攔了下來,說道,“他喝醉了,你和一個酒鬼一般見識做什麼?”
“你管這個酒醉做什麼?走了。”權赫催促着,季雲冉卻讓權赫等一等。
季雲冉好奇的問道,“吳興洲,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男人對“吳興洲”的名字有了反應,他看着季雲冉,操着醉腔的說道,“吳興洲?你知道吳興洲?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也要找他呢。
你告訴我那個混蛋在哪裡?那個死廢物害的我傾家蕩產,十幾年的心血全部化爲烏有,我見到他,一定要宰了他。”
聽他的話,季雲冉以爲吳興洲得罪了人,擔心仇家找他尋仇,所以纔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季雲冉解釋道,“不是的,吳興洲,我不是來找你報仇的,我叫季雲冉,東明集團的老總,三年前,我們在齊河市舉行的亞洲經濟論上見過面的。你不記得我了?”
“你走開,我不是吳興洲!我不認識吳興洲!”男人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吳興洲,我不是來討債的,你看清楚我!我是季雲冉!東明集團的老總。”
“滾開,不滾開,我揍你!”
“吳興洲,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醉成這個樣子,季雲冉打算等到他清醒了,在和他談。
“季雲冉?”
“啊?是我,你認出我來了?”
男人很是奇怪的盯着季雲冉直看,然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終於認出我來了?”季雲冉高興的問道。
吳興洲試圖站起來,結果又沿着牆壁跌坐在地上,醉醺醺的看着季雲冉嘿嘿的笑,“你叫季雲冉,是吳興洲的朋友對不對?”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算是朋友吧。”
三年前,吳興洲在經濟論壇上,當着衆人侃侃而談,何等的意氣風發,哪像現在這麼落魄潦倒。
季雲冉頓時深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確實不好受。
“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裡?”
“我沒有家了。”
吳興洲說我這句話,就昏睡了過去,季雲冉看着躺在地上,準備在這裡睡一夜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權赫,現在該怎麼辦?”
“扔這裡就是了。”
季雲冉雙眼放光的看着吳興洲,權赫看着季雲冉的眼神,還以爲這個女人看上這個酒鬼了。
“喂,你男人還活着呢,你盯着這個酒鬼看什麼?”
季雲冉的眼裡閃着算計的光芒,她的手輕輕的敲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吳興洲說道,“我要是能讓這個男人給我當秘書,東明集團就要是另一番新天地了。”
“你原來打這個主意?”
“那你以爲呢?”
“我還以爲你要紅杏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