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勳纔不會去問,他對權赫的軍火生意沒有興趣。作爲軍人,他不檢舉權赫販賣軍火已經不錯了。
粟米話特別的多,東扯西扯的,但是嘴巴特別的嚴,正事該說的會告訴元勳,不該說的,粟米是一個字都會說。
“你是怎麼把我們二小姐追到手的?”粟米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元勳看着無名指上的婚戒,口氣冷冰冰的。
“我們家二小姐美的像仙女一樣,當時我們都想什麼樣的男人能夠娶到我們二小姐呢。沒想到……”粟米呵呵笑了兩聲。
“你們家的?我老婆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家的?”元勳很計較這幾個字。
“你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元勳反駁道,“你也不會願意自己的老婆被說成‘別人家’的。”
粟米微笑着看了元勳一眼,換了話題,粟米的話特別的多,元勳覺得他十分的聒噪,要不是開飛機的是粟米,元勳真的很想把粟米一腳踢下飛機。
元勳看到機場外大片的綠色,粟米也不再說話,飛機開始緩緩的降落,元勳目光沉沉的看着大片綠色中間的那片空地,一身修身黑色衣服的阿華正站在那裡。
飛機緩緩的降落,巨大的機翼將周圍的枯葉都捲了起來,飛機停穩,元勳下了飛機。
阿華看看手錶,對粟米說道,“怎麼這麼慢?”
“逆風!”
元勳:……
阿華看了一眼元勳,開始交代任務,阿華把一張照片遞給了元勳,說道,
“這就是李瓊斯,李瓊斯現在正在一地下賭場賭博,晚上六點左右,他會去他的情婦那裡過夜,我們要趁機抓住他,讓他把吃掉的貨全部吐出來。”
粟米問道,“如果不吐出來怎麼辦?”
“人總有弱點,你不是調查過李瓊斯了,利用李瓊斯的弱點,逼迫李瓊斯把貨吐出來。”
粟米說道,“你說的倒是輕鬆,那個李瓊斯心狠手辣的,哪有那麼容易就範。”
元勳不耐煩聽他們兩個廢話,問道,“除了讓李瓊斯自己說出來,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調查到那批貨在哪裡嗎?”
阿華說道,“六爺的意思是讓李瓊斯親自把吃下去的貨吐出來,而不是我們搶過來。”
元勳諷刺道,“要是我,吃下去,絕對不會吐出來!”
阿華說道,“要是吃下去,消化不了呢?”
“吃下去,還能消化不良?”
阿華回道,“六爺的貨,可不是誰想吃下去就吃下去的。”阿華面無表情的把那些曾經和六爺作對的人的下場,告訴了元勳。
元勳問道,“既然六爺那麼狠,爲什麼那個李瓊斯不怕?”
“說得好聽點叫‘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難聽點就是‘自不量力’!”
這句話阿華是用中文說得,粟米聽不懂,他用英語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阿華說道,“學學中文吧!”
三個人交談,用的是馬來語,中文,英語,三個人說話的時候,很是熱鬧。
……
元勳跟着阿華去了地下賭場,粟米是熟面孔,沒有跟來。
元勳看到嘈雜的地下賭場,一個個賭徒賭得昏天黑地,醉生夢死,元勳居然在其中看到了一個國內頭號通緝犯。
這個男人在國內的時候詐騙了一個億,出逃國外,沒想到居然出現在地下賭場。
男子鬍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眼睛下是深深的黑眼圈,窮困潦倒的樣子,一看就是過得不好,要不是他現在要抓李瓊斯,還真的想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你看什麼呢?”阿華嫌元勳走神,沒好氣的說道,“打起精神來,不要分神,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元勳被阿華教訓了一路,不高興的說道,“我就搞不懂高楊到底喜歡你什麼?兇巴巴的,一點不溫柔,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是!我是六爺手中的匕首!”阿華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倒是忠心耿耿,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阿華和粟米不同,沒有和元勳閒聊的心情,有些事情,她也不願意告訴元勳。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淪落風塵的女人,若不是權赫,她也許是她們中的一員,或者更加不堪的境地,絕對不能夠像現在這麼有尊嚴的活着。
阿華看到李瓊斯,將所有不相干的情緒全部拋到了腦後去了,專心盯着李瓊斯。
“那就是李瓊斯。”阿華的下巴朝李瓊斯的位置努了努。
元勳看向了李瓊斯,李瓊斯長了一副歐洲人的面孔,深眸高鼻,嘴裡叼着一根雪茄煙,左擁右抱,十分的愜意。
“什麼時候動手?”元勳沒有耐性的問道。
“他帶了15個保鏢來,你看他身邊坐着的那兩個女人也是保鏢。”
“我能幹掉十個,剩下的五個你能解決嗎?”元勳想速戰速決。
阿華說道,“我可以一口氣幹掉15個,但是這裡人很多,我怕待會亂了,李瓊斯趁機跑了。
我們打草驚蛇之後,我擔心李瓊斯躲在自己的老巢裡不肯出來了,到時候想要抓李瓊斯就麻煩了。
六爺的意思是讓我們用最少的人力,最少的時間儘快解決掉李瓊斯,所以我們要抓李瓊斯,必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明白?”
元勳說道,“你們家六爺真是信任你和我。”
“六爺是信任我,不是信任你!”阿華毫不客氣的說道。
元勳被阿華給打擊了一路了,他雖然退伍了,可也是錚錚鐵骨的漢子,立下了無數的功勳,怎麼就在阿華的眼裡,成爲了一個扯後腿的不入流的小混混了?
“既然不信任我,你們六爺爲什麼要讓我來?”元勳也不喊權赫岳父了,直接跟着阿華喊六爺。
阿華說道,“因爲六爺不希望你纏着我們家傾傾。”
元勳生氣的說道,“權傾是我老婆!”
“那又如何?”
“權傾是我老婆,我纏着她有什麼不對,你回去告訴你們家六爺,別整天破壞我和權傾的感情,沒見過這麼惡劣的父親。”
“六爺也沒有見過你這麼惡劣的女婿!”
“我怎麼惡劣了?”元勳和阿華吵了起來,他實在是受夠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