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半年了,季清現在想起來,還是怒氣難消,若不是劉美佳,季清根本不用來德國留學,不來德國留學,也不用和家人分開了。
“……劉美佳現在在殷汌大學,還交往了一個校草級別的男朋友,你說我要不要去勾搭一下那個校草男友,讓劉美佳人財兩空?”季清說道。
石清巖立刻說道,“不行!”
季清看着他緊張的樣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石清巖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捧着她的臉,嚴肅的說道,“你想怎麼對付那個女人,殺了她也行,我不管,但是你不準去勾引她的男朋友!”
“又吃醋了?就算我去勾引他,也是假的。”季清笑道。
“假的也不行。”
“好吧。”
石清巖知道季清什麼都不怕,什麼事情都敢做,特意叮囑道,“季清,聽着,我不准你去勾引他。這種報復方式很愚蠢!你如果這麼做了,我會很生氣,很生氣!!!”
季清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知道了。傻子。”
“逢場作戲也不行,我受不了。”石清巖說道。
季清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我的計劃真的不錯也。失戀的痛,可是很痛的。”
失戀的痛,很痛?石清巖突然想到了陸坤。
石清巖問道,“那你現在還痛嗎?”
“什麼?”
“我說你前男友。”
季清臉色變了,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態度冷淡的說道,“你提他作什麼?”
石清巖一直沒有問過陸坤的事情,在這段感情裡,他一直都是很低很低的存在,低到了塵埃裡,開出了歡喜的花來。
“……對不起,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貪心了……”石清巖的手放在季清的心臟處,說道,“我希望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去,這裡好多人呢,怎麼可能只有你一個人。”
“陸坤也在裡面嗎?”石清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季清大怒,說道,“你今天怎麼回事?你老是提他做什麼?”
石清巖看着季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看看湯熬好了嗎?”
石清巖起身,離開了臥室。
……
季清是在元旦那一天回去的,父母和傾傾親自來機場接的季清。
在熟悉的機場,看到家人,季清太開心了。
“爸、媽……”季清丟下行李,跑了過來,激動的抱住了母親,“媽媽,我好想你。”
權赫站在一邊,笑道,“難道不想爸爸嗎?”
季清放開了母親,又抱住了高大英俊的父親,撒嬌道,“我想媽媽,想爸爸,想外婆……都想。”
“……”
“爸爸,想我了沒有?”
“不想。”
季清擡起頭看着父親,委屈的說道,“爸,你這麼直接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想你做什麼?你都愛上別的男人,不要爸爸了。”
季清咯咯的笑,“爸,你吃什麼醋,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獨一無二的。”
父親,誰都不能夠取代的存在。
權赫摸了摸女兒的頭,說道,“走吧,你外婆和你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等着你回去吃呢,家裡也來了好多的親戚要來看看學成歸來的季大小姐……”
一想到自己掛了五門課程,季清就心虛不已,她這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爸,我只是聖誕節放假回來,哪裡是學成歸來,我畢業,還得三年半呢。”
權傾笑道,“他們都覺得你是衣錦還鄉……芷安阿姨教育丸子,現在都是以你爲榜樣。”
丸子是薛芷安和樊明的兒子,丸子長得特別像樊明,不但外貌像,性格也像,薛芷安看到兒子長成了樊明那樣子,後悔讓樊明帶孩子。
等到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的時候,已經晚了。
薛芷安和樊明兩夫妻,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的時候還動手,有一次鬧到了季雲冉的面前,季雲冉都勸他們離婚算了。
這就是一對怨偶,誰知道兩個人最後還是沒有離婚,吵吵鬧鬧的過了半輩子,有一次樊明還對卷卷說:他一天不和薛芷安吵架,就覺得渾身沒勁,季清完全理解不了這種詭異的感情。
“千萬可別學我,還是學君安吧。”
季家最好學的就是君安了。
“咦,君安呢?”季清半年沒有看到君安了。
“出差了。”季雲冉說道。
“哇,君安現在這麼厲害啊。”
季雲冉嘆了一口氣,沒有對女兒說,她現在很想請一個職業經理人來搭理公司。
父母還是不待見石清巖,季清這次沒有冷落石清巖,把石清巖拉過來,說道,“爸媽,這是小石頭,我男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好一點。”
權赫最討厭“女婿”,看到自己精心嬌養的寶貝女兒這麼維護石清巖,權赫心裡泛起酸來。
“岳父,岳母好。”石清巖握住了季清的手,恭敬的像權赫他們問好。
父母神情冷冷的,季清知道他們只是因爲自己而不喜歡石清巖,並不是石清巖人不好,便替他說好話道,
“爸媽,石頭人很好的,在德國給我洗衣服做飯,輔導功課……你看我現在都胖了,這都是石頭的功勞。”
“走吧。”權赫把女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用身子隔開了他們兩個。
季清一臉無語的看着石清巖,石清巖和季清的眸光對視,石清巖微笑着搖了搖頭。
……
一行人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權赫把石清巖趕到了隔壁的“花果山”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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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當初賣給了季清的姑父基亞,王太后去世之後,基亞說服了權懿,全家回了文萊,花果山就空置了下來。
過了幾年,權懿確定自己沒有機會再回來之後,便把花果山送給了季清。
“爸,你幹嘛對石頭這麼不好?”季清忍不住替男朋友打抱不平,“爸爸,你壞,你對石頭不好。”
“……”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這麼對待石頭,想過我的感受嗎?”
權赫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你媽生的,學學你媽,在男人面前端着架子,別以爲那個阿貓阿狗的就能夠把你娶回家。”
權赫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