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傭人把媽媽送的禮物都扔出來了,那些禮物都是媽媽精心挑選的,她們就那麼給扔出來了,還差點砸到我。”
砸到她?元勳當時可是把她護的好好的。
“翠芬的茶葉,媽媽都捨不得喝,送給張阿姨嚐嚐,可是張阿姨讓傭人全部都扔出來了,茶葉灑了一地……”權傾哽咽的說道。
石清巖聽到這些,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姐夫,你有在聽嗎?”
石清巖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很低,很沉,透着一股壓抑的味道,“傾傾,我替我母親向你道歉。我不知道岳母又給我媽送禮了,否則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以後不要再去給我母親送任何的東西。”
逢年過節,岳母都會專門準備厚禮送給石家,父親還健在的時候,會收下禮物,並有一份回禮,父親去世了,每一次送禮,母親都鬧出各種狀況。
石清巖就不讓岳母送了,每次都是他親自去買禮物,送過去,但是岳母不聽自己的,還是堅持送。
“傾傾,我過幾天回一次文萊,到時候我會親自向你賠罪,真的很對不起!”石清巖真誠的道歉道。
權傾善良,她本就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這次是被張媛媛給氣到了,所以在聽到石清巖充滿了誠意的道歉,她那些埋怨的話反倒說不出口來了。
權傾知道石清巖是一個好男人,對他姐姐好,對她父母好,對她們幾個也好。
“姐夫,你也不要太自責了,其實這不關你的事情。”權傾反而安慰起了石清巖。
季恆聽到這個妹妹心腸又軟了,屈指彈了她的額頭,教訓道,“你這個立場不堅定的叛徒,這麼快就叛變了!”
權傾擔心石清巖聽到,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她聽到石清巖的聲音,傷心又難過,心腸就軟了,於是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石清巖。
掛了電話,權傾還替石清巖說好話,季恆是恨鐵不成鋼,他說道,“剛纔你是怎麼說的?權傾,你這個沒出息的,你有點立場好不好?”
權傾反駁道,“石清巖的媽媽是不好,但是你摸着你的胸口問問,石清巖這個人怎麼樣?
他對你好不好?
你闖了禍,怕父親知道,他幫你收拾了多少的爛攤子。”
這麼一算舊賬,季恆也底氣不足了,石清巖這個人是沒話說,對他姐好,對他也好。
雖然石清巖老是管他,季恆也知道,石清巖是真心把他當成了家人來對待。不像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的恭維他,討好他,完全不管這樣子做對他是好,是壞。
楊曉穗和石清巖短暫接觸過,雖然沒有深入瞭解,但是對石清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楊曉穗幫石清巖說好話道,“石清巖是石清巖,石清巖的母親是石清巖的母親,我覺得遷怒石清巖是不對的。”
權傾冷靜了下來,也深刻的檢討了自己,“嗯,嫂子你說得對。我剛纔被氣壞了,我不應該遷怒姐夫。這件事情也和姐夫沒有關係。”
“你能想明白最好不過了。”
權傾想到了張媛媛,不瞭解的說道,“我就搞不懂了,姐夫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會有那種母親?”
“人無完人……”
季恆說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明天往石家的門上潑糞去!”
楊曉穗:……
……
季家,酷暑的夜晚。
雖然太陽落山了,但是依舊炎熱,室內的空調一直開着,只要一走出空調室,就是一身的汗。
季清懶洋洋的躺在那裡,吃着水果,很疲倦的樣子,懷孕真的很辛苦,季清現在完全做不了事情,生意都交給了石清巖等人在管理。
石清巖掛了權傾的電話,走了進來,他看着季清,臉色有些凝重,季清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事。
她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石清巖低聲說道,“沒事。你腿又腫了?我給你揉一揉。”石清巖坐在雙上,把季清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動作熟練的給她按摩着。
“你現在都有小秘密了,不願意告訴我了。”季清的聲音帶着責備,明明有事情,居然還瞞着她。
“沒有!”
季清強勢的說道,“說!否則你今天就去客房睡!”
石清巖看着季清,把她抱進了懷中,“剛纔傾傾給我打電話了。”
“哦?說了什麼?”
“她今天去給我母親送禮,我母親讓人把禮物都扔出來了,差點砸到了傾傾。”石清巖滿心的自責,“我覺得很對不起傾傾。”
季清問道,“元勳沒有陪着他去?”
“我沒有問。”
季清看着石清巖,安慰道,“你別自責了,差點砸到,就是沒有砸到,沒事的。我明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具體情況。我妹沒有那麼脆弱。”
“你能和媽媽說一聲,讓她不要再給我母親送禮了嗎?”
季清冷冷一笑,說道,“禮還是要送的,總不能讓某些人說我們禮數不周,讓某些人說我不懂事。至於某些人想要仍出去,那就扔吧。我們家有錢,不差那點錢。”
前幾年,季清年輕氣盛,有一年新年去給石家送禮的時候,被張媛媛給刁難了,季清直接走人,以後再也不送禮了,結果張媛媛就在季雲冉的面前嘰嘰哇哇的,說她沒家教,不懂事。
“不要再送了!”石清巖說道。
季清不願意和石清巖談論婆婆這個人,兩個人如今是相見兩相厭,公公去世之後,婆婆是越發的邪乎了,季清好不容易懷孕了,更是不敢再去見她。
誰知道,她會不會又發瘋。
“我想吃水果沙拉了,你幫我做一份去。”季清岔開了話題。
石清巖說道,“好。”
石清巖走出去,給季清準備水果沙拉去了,季清擔心妹妹,給權傾打過去了電話。
“姐?”
“那個女人沒把你怎麼着吧?”
那個女人,自然是指的張媛媛,權傾添油加醋的把張媛媛的事情說了一遍,“姐,我今天都要被氣死了。她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你和她生氣做什麼?禮物送到了就行了,收不收那是她的事情。”季清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去了文萊,去拜訪過她,禮節也算盡到了,就不要在去石家了,知道嗎?”
“我纔不願意去!她請我,我也不去!”
季清笑道,“咱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