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會有的,孩子也會有的……”
權赫念着這句話,自嘲的笑了笑,他具有法律意義上的老婆,倒是真的懷孕了,只不過不是他的種。
端着酒杯的侍者走過,權赫從托盤中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金聖見權赫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說道,“石泉這個人真是搞笑,不就是兒子嗎?我要是想要,能生個十個八個的。
權赫,我看你剛纔那麼喜歡孩子,要不,我今天帶你去找女人生孩子?哈哈……”
金聖衝着權赫眨了眨眼睛,他看着金聖,其實蠻羨慕這種和女人“只走腎不走心”的男人的。他對季雲冉是走了腎,還走了心,所以他現在纔會這麼痛苦。
“我女人醋勁大着呢,要是讓她知道我和其他女人有曖昧,又得和我鬧。你自己去玩吧,以後這種事情,不用拉着我。”
金聖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如果你一輩子找不到麻衣,你該不會一輩子當和尚吧?”
“金聖,我如果真的一輩子找不到麻衣,就是你這個烏鴉嘴咒我!”權赫冷眸掃了金聖一眼,金聖一個哆嗦,往尤列的身後躲了躲,他這種臭嘴啊,總是給他惹禍。
“呵呵,我剛纔什麼都沒有說啊。”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權赫你也別太死心眼了。”簡義豪勸道,“尤列,你說是不是?”
尤列明顯在走神的恍惚狀態,簡義豪見尤列又是這副狀態,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喂,還魂啊!”
“怎麼了?”尤列元神歸位,看着盯着他看的幾個人,心裡莫名的發虛,特別是看到權赫。
“你最近到底幹什麼了?總是這麼精神恍惚的,不會你睡了別人的老婆,被人家老公追殺吧?”簡義豪開玩笑的問道。
尤列臉色大變,用力的推了簡義豪一把,將他推了一個趔趄,“你胡說什麼!”
“我就隨便說說,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老子心情不好,沒空和你閒扯!”尤列轉身大步離開了。
簡義豪和金聖看着尤列氣急敗壞的離開,面面相覷,金聖說道,“我覺得,搞不好尤列真的睡了別人的老婆。……你說,他睡了那個男人的老婆。”
金聖摸了摸下巴,笑的意味深長,“搞不好是個大新聞。”
“別說了,你沒看他氣成那個樣子。”
金聖話多,而且金聖還特別喜歡說話,“嘴巴長在我的身上,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們管我啊?”
金聖是文萊報業大亨的兒子,金聖後來自己經營了一家“八卦”雜誌,仗着自己能夠在上流社會行走,就愛爆料一些勁爆的豪門秘辛,還曾經爆料過文萊國王喜歡摳腳丫子,差點被文萊國王派人暗殺。
總之,金聖的那張嘴,得罪人無數。
如果有一天,金聖橫屍街頭,那一定是金聖的嘴惹的禍。
……
小石頭的滿月酒席,權赫是羨慕嫉妒恨的,這些情緒一發酵,權赫就喝多了,他還是被李煒給扶出來的。
車上,權赫的胃很不舒服,讓李煒停車,他下車去吐了出來。暖風一吹,權赫感覺舒服了一些。
“六爺,我去給你買醒酒藥。”
“不用。”他擺了擺手。
“我要去廣場走走。”說完,就大步走向了廣場。
今天是上班日,廣場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當家庭主婦的母親帶着孩子來玩,有放風箏的,有喂鴿子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瘋玩的孩子,廣場上到處都是孩子的笑聲。
廣場的鴿子被是被人餵食的,所以並不怕人,權赫一走過去,就有鴿子圍過來,衝着他咕咕的咕咕的叫,見他手中沒有食物,就不在圍着他轉了。
權赫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醒醒酒。
他的目光在一個個的孩子面上劃過,想象着他的兒子一歲的時候,三歲的時候,五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他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他的孩子也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只是,他們在哪裡?
“石泉真搞笑,我兒子要是沒丟,今天滿月酒席上,大出風頭的絕對是我兒子……”權赫酸溜溜的說道,“石泉,你神氣什麼?以爲就你有兒子,我權赫也有兒子!”
“……”
“等我找到我兒子,我也要抱着他,炫耀一圈,讓你們都嫉妒我。”權赫幼稚的說道。
視線裡走過來一個胖胖的和尚,穿着灰色的僧服、光光的頭,挎布包,和尚一手拿着化緣鉢,一手拿着一串念珠,走到權赫的身邊坐下,打坐。
權赫扭頭看着身邊的和尚,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和尚心如磐石,並沒有因爲權赫的注目,而有所動。
“大師,我的女人和兒子丟了,你說我這輩子還能夠把他們找回來嗎?”權赫問道。
大師眼皮眨了眨,卻並沒有回答。
“今天我去參加朋友兒子的滿月酒席了,今天也是我兒子的滿月酒席,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如果他在我的身邊,我兒子的滿月酒席一定辦的更盛大……”
“大師,你告訴我,我能找回他們嗎?”
“……”
“我多久才能夠找到他們?”
“……”
“請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夠找到他們?”權赫心情急躁了起來,“……大師,我其實很害怕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們了。麻衣這次是鐵了心,不要我了……”
“……”
“大師,你說句話啊。”
大師這才睜開了眼睛,看着權赫的臉,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來了,緣聚;
他走了,緣散;
你找他,緣起;
你不找他,緣滅。
找到是緣起,找不到是緣盡。
走過的路,見過的人,各有其因,各有其緣。多行善業,緣聚自會相見。”
“……”
“阿彌陀佛!”大師起身,拿起了化緣鉢,唸了一句佛號,離開。
“等等!”
權赫追上去,從錢包裡掏出一大疊錢放進了化緣鉢裡,問道,“大師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阿彌陀佛!”
大師又唸了一句佛號,並沒有給權赫釋惑,寵辱不驚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