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詩韻的嘴角抽了抽,爲這個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少說一句,我怕我會吐出來!”
“你要習慣我說話的風格!”
“我習慣不了!”
“時間會改變一切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
“閉嘴!”白楊詩韻不耐煩的打斷了秦憫陽的話。
“這個律師很厲害嗎?”季雲冉問道。
“陳凌雲,陳大狀,接手的案子保持連勝的記錄,呵呵,今天這個記錄要被打破了。”
親憫陽看着庭上,穿着律師服,高傲的像是一隻大公雞的男人,笑的那叫一個陰險。
“你怎麼確定?陳大狀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把死人說成活人……”
“那是對手太弱了……”
秦憫陽看了一眼權赫,權赫握住了季雲冉的手,眼裡都是季雲冉,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季雲冉的老公,到底是什麼來頭?”秦憫陽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
……
針對季云溪是不是精神病的問題,控方律師先傳召了一號證人:謝韻漪。
“謝女士,季云溪是你的養女是嗎?”
“是!”
“你對她是否瞭解?”
謝韻漪看了一眼季云溪,說道,“以前不瞭解,現在很瞭解!”
“那麼你可以告訴大家,你和季云溪平日裡都是怎麼相處的?她是否表現出來精神病跡象?”
謝韻漪上臺之前,季雲冉交代過她,讓她不要亂,更不要憤怒的失去理智,實事求是的把她所知道的告訴大家就行了。
謝韻漪穩住了心神,向法官和各位媒體觀衆有條理的陳述着自己平日裡是怎麼同季云溪相處,以及季云溪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最後,謝韻漪篤定的說道,
“根據我和季云溪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經歷來看,季云溪根本不可能患有精神病。
她之所以,說自己有精神病,不過是爲了逃脫法律的懲罰罷了!”
“……”
“你們不要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給騙了,如果你們今天放過了她,她還會害人的!”
接下來是季雲冉!
季雲冉比謝韻漪更加的淡定,律師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只有談論到她父親的死,她才微微動容。
“季女士,你和季云溪作爲同齡人,還曾經做過姐妹,在你和季云溪的接觸過程中,季云溪可否表現出精神病跡象?”
“……我13歲回到了季家,季云溪對我充滿了敵意,我第一天上學,她就污衊我偷東西,讓我跪在走廊裡,被大家笑話。導致我到現在都不願意去參加同學聚會……
季云溪平日裡處處刁難我,但她做事條理清楚,慣會在我母親面前裝乖乖女,這麼一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能夠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情緒的女人,絕對不是患有精神病的樣子。”
“你胡說!”
被告席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季云溪突然冷冷的說了這麼三個字,然後她的整個人彷彿被點燃了一樣,突然發瘋似的衝向證人席。
權赫騰地一下子衝上了臺,將季雲冉護在懷中。
因爲有了第一次傷人事件,負責看守季云溪的兩個武警一直警戒着,所以季云溪並沒有撲向季雲冉。
左右兩名法警急忙上前按住她的時候,季云溪還在試圖用帶着手銬的雙手撐着眼前的鐵欄杆,企圖翻過去。
季云溪雙手成爪形,披頭散髮,表情猙獰,活脫脫的是地獄裡索命來的惡鬼一般。
“季雲冉!你胡說八道的,明明就是你嫉妒我,陷害我,你冤枉我。
你這個賤人!我要捅死你!我要捅死你!”
“……”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把你肚子裡的孩子挖出來,活活的摔死他,哈哈……”季云溪像是瘋了似的,癲狂的說着。
季云溪的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季雲冉,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我就是永遠的季家大小姐了……哈哈……”
兩隻手臂都被架着的季云溪此刻恐怖猙獰,像是索命的女鬼。
“季雲冉,你給我聽好了!只要我季云溪還活着一天,你別想睡得安穩!”
“……”
“因爲,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讓你看着自己變成一堆白骨,然後痛苦地死去,哈哈哈哈……”季云溪仰天長笑。
整個法庭瞬間一片混亂。
在座的媒體記者都被季云溪給嚇傻了。他們甚至都忘記了,舉起眼前的相機,記錄下這機具爆炸性和新聞性的一刻。
短暫的死寂過後,法庭變得像是菜市場一樣的熱鬧。
“肅靜肅靜!”法官不停敲着法槌,試圖讓混亂的庭審現場安靜下來。
兩個法警都制服不了癲狂狀態中的季云溪,後來法庭又調來幾個法警過來協助,狂躁狀態的季云溪這才暫且被壓制了下來,只是那兇狠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樣,正在一刀刀的凌遲着季雲冉。
謝韻漪站在那裡,被嚇傻了,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在那一瞬間,她也不確定季云溪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的。
“肅靜,肅靜!”法官砰砰的敲擊着法槌。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
季云溪也平靜了下來,她被強行按在了座椅上,雙手被銬住,爲了防止她又發瘋,法警把她的腳也給拷上了。
她這才徹底安靜了下來。
此時,季云溪眼中一片茫然,呆呆的坐在那裡,彷彿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彷彿剛纔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戲演的很成功。
不但坐在觀衆席第一排的下巴上長着一顆痣的男人,向她投來了讚許的目光,連陳大狀看着她的也眼神都滿意極了。
季云溪這麼一鬧,逼真的不能再逼真,明眼人幾乎立刻就判定了,這個少女是真的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病。
法官和陪審團對視一眼,點點頭。
控方律師繼續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今天的三號證人!”
法官說道,“允許!”
三號證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希農。
劉希農一上天台,就看到坐在觀衆席第一排的男人神色一變,他起身,要離開,被走過去的黃坤強行按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