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季雲冉的手放在胸口,心臟砰砰的跳着,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樹上的鳥窩裡,哪有什麼小鳥蛋,只有一條盤着身子蛇身粗重的蛇,蛇吞吃了鳥窩裡的鳥蛋,此刻正在鳥窩裡休養生息呢。
卷卷把手伸進去,本來要去摸鳥蛋的,卻被蛇給咬了一口,這還不是最可怕啊,最可怕的是蛇纏上了卷卷的小胖胳膊,卷卷嚇的小臉都蒼白了。
“啊……”卷卷淒厲的、高分貝的聲音在基地迴盪着。
基地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快救人……”季雲冉喊道。
一個身影閃過,有人往樹上爬去,卷卷卻重心不穩,從樹上跌了下來。
“卷卷!”季雲冉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接,一個小身子比他速度更快,接住了半空中掉落的卷卷,季雲冉聽到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接住卷卷的不是別人,是卷卷這兩天的新夥伴,叫做康尼的小男孩。卷卷壓在他的身上,蛇纏繞在卷卷的手臂上,卷卷的尖叫聲在基地裡迴盪。
權赫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女兒的聲音,還以爲出什麼事情了,立刻跑了過來,季雲冉也顧不上其他,走過去,就想把纏繞在女兒手上的蛇給弄下來。
權赫及時趕了過來,阻止了季雲冉的危險動作,對季雲冉說道,“這條蛇有毒,你別動!”
他抓住了蛇頭,拇指捏住了蛇頸部,用力一捏,蛇頭就被捏爆了,蛇臨死之前,身子在緊緊地纏繞着卷卷的手臂,卷卷的手臂因爲血流不暢,都變得青紫了。
“啊……”卷卷完全被嚇壞了,尖叫着,怎麼都停不下來,基地一直迴盪着,卷卷尖利的叫聲。
“權赫,你趕緊把蛇弄下來,卷卷的胳膊血流不暢了。”
權赫也發現了,黃坤拿了匕首過來,鋒利的匕首把蛇給砍成了幾節,蛇身從卷卷的手臂上脫落下來。
季雲冉走過來,看着女兒手腕上的蛇的咬痕,想起剛纔權赫說這條蛇有毒,她解下了髮帶,綁在女兒的胳膊上,纏的緊了些,想讓蛇毒擴散的慢一些。
季雲冉俯下身,抓着女兒的胖胳膊,就想把蛇毒給吸出來,權赫看到,用胳膊擋住了她,“你做什麼?”
“你不是說蛇有毒嗎?我要給她吸出來。”
“你是孕婦!你想死!”
“那你吸!”
權赫無語的看着這個懷孕了,腦容量明顯不夠用的女人,都懶得說她了。
“醫生呢?給我把醫生叫過來,就說我女兒中了蛇毒!”權赫對着一堆圍着的閒人說道。
李煒不愧是權赫的得力助手,看到卷卷被蛇咬了,早就第一時間去醫務室把醫生給找了過來。
基地的醫生揹着醫藥箱過來了,看着卷卷胳膊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蛇,也不廢話,從醫藥箱裡拿出瞭解毒的血清,給卷卷注射。
卷卷還在哭喊着,季雲冉抱着女兒,哄着,“卷卷,沒事了,蛇被爸爸殺死了,不會咬你了。”
卷卷卻完全聽不進去,哭的身子都抽搐了。
“卷卷,別怕,沒事了,那條蛇傷不了你了。”
“不打針,不打針……”卷卷看到長長的針管,又被嚇的尖叫,她知道父親平時最縱容她,嚇的往爸爸的懷中躲。
“權赫,你按住她!”
“爸爸,不打針,寶寶怕疼,姑姑,不打針,寶寶疼……嗚嗚……不打針……”
權懿看着卷卷,同樣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卷卷,不怕,疼一下就不疼了。”
“不打針,不打針……”
“那條蛇有毒,不打針,你會死掉的!”季雲冉說道。
“疼,好疼啊。”
權赫用一隻手就控制住了卷卷,卷卷的小身子在父親的懷抱中動都動不了,卷卷出了一身的汗,權赫同樣是一身的汗,被這個小東西給嚇的。
打完了解毒的針,醫生給傷口抹了些碘酒,就這麼完事了。基地的醫生平時都是治療刀傷、槍傷,斷胳膊短腿的,被蛇咬了這麼一口,這種小兒科的病,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真是大驚小怪。
不過這種話,他可不敢亂說,誰讓這丫頭是六爺的寶貝呢。
沒辦法,人家矜貴着呢。
“好了,沒事了。”
“謝謝你了。”季雲冉說道。
“不客氣夫人。”
卷卷纏着權赫,嗚嗚的哭泣着,季雲冉想要抱她,她都不讓,就抱着權赫一個勁的哭。
衆人很是無語,他們家英明神武的六爺被一個漂亮的奶娃娃纏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瞧那低三下四的哄孩子的樣子,那一頭大汗的手無足措的樣子。
衆人覺得有必要維護好六爺的威嚴,所以集體低下了頭。
“卷卷不哭了,咬你的蛇已經被殺死了,不會再咬你了。你看看,那條蛇是不是死了?”
“不看,不看,你把它弄走。”卷卷搖着這頭,還在哭鬧着。
“好好,弄走,弄走。”權赫溫聲細語的對女兒說,對其他人則直接是吼了,“你們也一個個站着幹嗎?傻了!還不給我把蛇弄走。”
衆人紛紛蹲下來,去撿地上的蛇,然後一溜煙全跑了。
六爺還在氣頭上呢,他們可惹不起。
權赫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站在一旁的康尼,不由把怒氣遷怒到了他的身上,權赫衝着康尼吼道,“你是怎麼看着小姐的?居然讓她被蛇給咬傷了?”
康尼站在那裡,低着頭,不說話,權赫不由來氣,一腳踢在了康尼的肚子上,季雲冉忙過來,攔住了權赫,“權赫,你做什麼,他還只是個孩子!”
權赫的一腳,是用了全力的,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康尼被踢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嘴裡吐出血來。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抽一百鞭子!”權赫還是沒有消氣。
權赫的命令就是聖旨,任何人都不能夠違抗,有人就過來拉康尼,要去行刑,卷卷突然不哭了。
“不準!你們不準打他!”卷卷喊道,那發號施令的氣勢,是一點都不輸給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