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十海里,快要靠近貝拉港的時候,巨鯊號被一艘沒有掛旗幟的驅逐艦給盯上了。
驅逐艦是一種多用途的軍艦,權赫還以爲是哪國政府的軍艦。
“怎麼會有驅逐艦追着我們跑?”薛芷安奇怪的問道。
樊明嚼着口香糖,拿着望遠鏡觀察,“擦,真是追着我們來的。
難道是因爲我折磨死了梅爾卡?”
“……”
“不會吧,梅爾卡不是一個海盜嗎?海盜怎麼會和政府軍有合作?”
薛芷安也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但是被這麼一艘驅逐艦追逐着,可不舒服。
“六爺,我們該怎麼辦?”
“讓他們見識下巨鯊號的性能!”權赫今天心情突然非常不好,“甩掉他們!”
“六爺,我們爲什麼要跑?我們還害怕他們不成?”樊明是個好戰分子,隨時都準備衝上去,和人幹上一仗。
權赫沒有理樊明,站在船頭,身體微微前傾靠着船舷,目光放空盯着遠方。
“是,六爺。”薛芷安瞪了一眼樊明,親自去調度室,傳達權赫的命令去了。
巨鯊號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卻是權赫裝備最好的艦艇,內部的儀器設備用的都是海軍艦隊最前沿的科技,對付那艘驅逐艦,倒也不怕他們。
印度洋上,兩艘船在比試着速度。
巨鯊號那是不走尋常路,哪裡有礁石,往哪裡開,把一船的人弄的驚心動魄。
要知道一旦觸礁,這麼一艘大船,可就麻煩了。
“開船的是誰?”
“022!”
“022這個蠢貨到底會不會開船?”樊明罵道,剛罵完,不知道022是不是聽到了樊明的罵聲,突然船右拐,疾駛,樊明差點被甩出去。
“shift!他這是開船開是開車?”
能把一艘船開成“船漂移”的技術,樊明也給對方跪了。
米常在這麼劇烈的搖晃下,也把胃裡的蘋果給吐了出來,米常臉色不好看了。
權赫穩穩的抓住船的船舷,平衡着身體,這點程度的顛簸對於一個長期生活在海上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
“礁石!”
“……”
“快轉舵!”
前面是一大片礁石山,巨鯊號的速度特別的快,樊明叫着,隨時準備好了跳海逃生。
022是個瘋子!
“oh,rose,Youjump,Ijump!”樊明念着鐵達尼的經典對話。
薛芷安也被晃的臉色慘白,偏偏某個話嘮喋喋不休,喋喋不休,不說話就能去死。
“你給閉嘴!”
巨鯊號加速,後面的驅逐艦也加速,兩艘船的速度都飈到了自己的極限……
快要撞上暗礁的時候,巨鯊號驚險躲過,後面的驅逐艦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速度太快,前面有巨鯊號這艘大船遮住了視線,等到那艘驅逐艦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
驅逐艦撞上了那片露出海面的礁石。
“022太厲害了!”樊明突然不噁心了。
驅逐艦因爲速度太快,船體的三分之一被卡在了礁石上,海水從撞破的船體流進了船艙中,他們遠遠的看到有人在搶修。
最後一眼,有人開始跳海棄船而走。
薛芷安扶着船舷,還在嘔吐着,她不暈船,可是022這個開船法,薛芷安還是吐了。
“大媽,喲,你懷上了?吐的這麼厲害?”樊明看着薛芷安那慘兮兮的樣子,奚落着。
“……”
“大媽,你懷的是兒子,還是女兒啊?”樊明插着腰,嘴賤的說道。
薛芷安瞪了樊明一眼,白着一張臉,冷冷的說道,“兒子,我懷了你弟弟!”
“shift!”
“綠毛龜,再敢喊我大媽,你就是我兒子!”薛芷安狠狠瞪了一眼綠毛龜樊明。
“算你狠!”
兩個人無數次回合的戰鬥中,這一次,樊明慘敗!
權赫看着碧藍的海水,異常的沉默着。
海上的天氣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纔還晴空如洗,一轉眼就是烏雲遮日,幾滴雨滴落下來砸在身上,你仰頭看天的時候,已經是瓢潑大雨。
“六爺,下雨了,我們回船艙吧。”薛芷安捂着嘴,說道。
權赫站在那裡,沒有動。
“六爺?”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權赫說道。
“是,六爺。”
雨很大,薛芷安跑回船艙的時候已經被淋透了,樊明一雙眼睛不會好意的盯着薛芷安的胸,挑了挑眉,賤兮兮的說道,
“薛芷安,你胸有A嗎?”
若是平常,薛芷安一定會反擊回去,現在薛芷安卻沒有空搭理他。
這些男人,果然是男人,六爺還在淋雨呢,他們居然一個個的都沒有反應。
薛芷安去船艙找到了傘,上了甲板之後,看到平城正拿着一把傘舉在的權赫的他的頭頂。
“還是平城有心啊。”薛芷安欣慰的說道。
“六爺想一個人靜一靜,平城非要過去討人嫌。”
“你還有理了?”
“切!”
樊明雙手插在褲兜裡,頂着一頭的綠毛跟着米常離開了,薛芷安看着年紀差不多,總是形影不離的兩個人,突然覺得他們兩個是“姦情”滿滿。
樊明話有多多,平城話就有多少。
雨中,平城像是一尊雕塑給權赫撐着傘,自己被澆成了落湯雞。
權赫是想念季雲冉了。
突然很想,很想,在這片海中,瘋狂的思念一個人。
如果沒有夜梟,他現在就可以回殷汌市去陪妻女了,何曾需要像現在這麼受氣。
“六爺,我們快到貝拉港了。”平城說道。
貝拉港是索馬里一個大港,已經盡在眼前了,雨也停了下來。
他們會在貝拉港補給,然後在返回文萊去。
“到了貝拉港,你們先回文萊,我要回一趟殷汌市去!”權赫突然說道。
“是,六爺!”平城問都不問權赫理由。
巨鯊號靠岸,權赫走下甲板,上了碼頭,他在前面走着,後面跟着薛芷安幾個人。
“六爺,休息一晚上在回殷汌市不行嗎?這裡的飛機場的飛機都是蘇聯淘汰的,你乘坐他們的飛機去殷汌市太危險了。”薛芷安勸說道。
“不許動,統統舉起手來!”
突然,從各處竄出來很多荷槍實彈,皮膚黝黑的人,很多的槍對準了他們。
薛芷安幾個人同時把槍,分別站在權赫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權赫護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