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倦?
怎麼可能,他對她的興趣一直濃厚,而且,他感覺現在越來越喜歡她了,有一種中了毒癮的感覺,她就是他的解藥。
季雲冉撲過來,故意撓他癢癢,柔軟的手拂過他的皮膚,像是一片輕輕的羽毛,撓在心裡。
“癢不癢?”
她手下動作不停,使壞的撓着他的癢癢,最後還撓了他的腳心,他身體輕輕顫了顫。
權赫堅持說道,“不癢!”
“壞蛋,明明癢了,還騙我。”她騎在他的身上,輕輕打了他石頭一般堅硬的胸膛。
“那我來檢查下,權太太癢了沒有。”
權赫化被動爲主動,開始撓季雲冉的癢癢,他可是很熟悉這個女人的身體,比如知道她哪裡怕癢,他故意撓在她最怕癢的腰部,季雲冉坐在他的身上,身子躲閃着,笑得花枝亂顫,咯咯的笑聲像是那夏日廊下的風鈴。
“啊,不要了……我受不了……哈哈……”
“看來,權太太是癢了……七年之癢?嗯?”
“不鬧了,我真的受不了。”她求饒。
權赫還是不放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放肆了,他可不能就這麼輕輕易放過她,要讓她吃點苦頭,她才能夠學乖。
“權太太竟然癢了,嗯?……你說爲夫要怎麼懲罰你?……”
“壞蛋,你欺負我!”
“權太太,這賊喊捉賊的戲碼,是越來越純熟了。”
“可惡,你說誰是賊?”
“你是賊……”
季雲冉不依,“我是賊,我偷你什麼了?”
“你偷了我的心……”
他吻上了她的脣,季雲冉有種眩暈感。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腦子變得不清醒,像是被這個男人下了迷惑心智的藥,只能任由他擺佈。
“權赫,你也是個小偷,你也偷走了我的心!”
“什麼時候,偷走的?我怎麼不清楚。”
“很早,很早就偷走了。”
那就是她很早就愛上自己了,權赫心中像是吃了蜂蜜,很甜,季雲冉趴在他的身上,輕聲的說道,“權赫,我的心很脆弱,你要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傷……”
“我放在這裡,除非我受傷了,否則你的心不會受傷。”
眼神含情脈脈的,纏繞,像是網,將兩人網住,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季雲冉的掌心下是權赫的心,砰砰的,有力的跳動着。
她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然後俯身,吻上了他的脣,他微微的擡起,迴應着。
……
死亡島,權赫在那個島上呆了整整八年,那不是人間,那是地獄,每天都在不停的死人。
在那裡,只有強者才能夠存活下來,弱者只能被殺掉,大部分人只有一串數字的代號,沒有名字,只有強者纔會被賜予名字。
他叫比爾,死亡島的強者。
強到,他殺了死亡島的boss,逃離。
“六爺,他們才殘忍了!”
權赫派了手下的兩個高手去死亡島外圍試探,沒想到夜梟殘忍的對他們出手了。
砍掉四肢,削掉鼻子耳朵,兩隻眼睛也挖掉了……然後用食人蟻,慢慢啃食成一堆白骨。
夜梟就喜歡這麼把人慢慢的玩死,他則喜歡在一旁靜靜的欣賞死亡的過程。
尤利最憤怒,因爲這兩個人是自己親自培養出來的,基地最厲害的殺手,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被幹掉了。
“六爺,我們必須想辦法,不能在這麼被人欺負!真的以爲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李煒攔住了尤利,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權赫捏着手中的照片,是季雲冉的照片,照片明顯是偷拍的,她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只是她的面頰上被打上了記號,那是死亡島的記號。
夜梟把一堆血淋淋的骨頭送來的時候,也送來了這張在照片。
夜梟在告訴權赫:季雲冉,他要!
“聯繫愛麗絲!”權赫下命令道。
李煒有些爲難,因爲愛麗絲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要馬上聯繫上愛麗絲,還真的有點困難。
“愛麗絲在殷汌市就和我們分開了,她會不會回到惡魔島了?”李煒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會!”
“你去查,如果我沒有猜錯,她一定也來到了文萊了。”
“我這就去。”
權赫看了看地上的一堆白骨,吩咐道,“處理掉,不要讓夫人和小姐看到了,驚嚇到他們。”
“是!”
白骨被塞到了袋子裡,就這麼被扛了下去,基地的人都是孤兒,所以沒有所謂的撫卹家屬之說。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權赫捏着季雲冉的照片,發呆着,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心裡的擔憂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雖然,這些年,基地也培養了很多的殺手,但是比起死亡島的培養出來的殺手,還是太弱了。
死亡島給殺手上的第一堂課就是:
這世界上的人分爲兩種,吃人和被吃的,殺手要成成爲吃人的。要當殺手,不能有人類的感情。所謂殺手,不過是像夜叉、撒旦之類的存在。
死亡島培養出來的殺手要想順利畢業,必須殺掉自己最愛的人或者最親近的夥伴!
死亡島出來的殺手,已經不是人了,只是一個殺人的機器罷了。
他的基地培養出來的那些人,比起死亡島那些人,還是太弱了……
如今,他要拿什麼來保護他的妻兒?
……
在基地帶了三天,季雲冉一行人決定回去了。
季雲冉在房間裡沒有找到卷卷,走出來,就看到基地的一顆大樹上,卷卷正在往上面爬,她發現的時候,卷卷已經爬的很高了,差不多有一層樓的高度了。
“卷卷,下來!”季雲冉被她嚇的不輕。
“媽媽,你快看,那裡有一個鳥窩……我要去看小鳥……”一顆高高的樹上,卷卷騎在粗大的樹幹上,衝着樹下的母親擺着手。
“乖寶寶,快點下來,很危險。”
“我要看小鳥。”
“乖,我們讓爸爸去捉小鳥,給寶寶看,好不好。”
“不!”
卷卷十分的固執,想要什麼東西,想幹什麼事情,誰說都沒用,季雲冉不知道她這個性子到底是隨了誰。
“卷卷,你小心點!”
“啊……”卷卷突然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