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東給張素蘭打這個電話之前,可是考慮了好久。
幼子年幼,正是需要好好教養的時候,龐若娟又是那種女人,劉玉東怎麼放心這個小兒子,這纔想着讓髮妻幫幫那個孩子。
“……蘭蘭,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我欠你的就讓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還給你吧。”
張素蘭在心裡吐槽,她這輩子被這個男人噁心透了,下輩子可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
“蘭蘭,我也是沒有辦法……”
事到如今,劉玉東只能把自己被判刑入獄,時日不多的事情告訴了張素蘭,內心裡隱隱盼望着能讓張素蘭動了惻隱之心,能幫自己的兒子一把。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最見不得別人受苦了。”劉玉東給張素蘭戴着高帽子,“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幫幫波波那孩子吧。”
“……”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張素蘭快要被這個男人給噁心的吐了,她問道,“劉玉東,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關係了。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和我女兒。”
“蘭蘭,我後悔啊,我後悔啊……我怎麼就栽在了龐若娟那個女人的手裡。”
“……”
“蘭蘭,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波波是老劉家的根,我不能讓老劉家斷子絕孫啊……”
那個私生子是你們老劉家的根,那她女兒呢?沒有了波波了,就是斷子絕孫,這不是咒她女兒嗎?
張素蘭聽到劉玉東這麼說,再也不肯和他多說半個字,直接掛了電話,劉玉東再打過來,張素蘭是直接不接了。
這一個電話,讓張素蘭對劉玉東徹底的惡感了。
……
劉玉東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妻子居然不肯接他電話了,他好不容易有一個給張素蘭打電話的機會,只能不停的一次次的撥打。
他要死了,這讓他絕望和恐懼。
他其實更想要見見張素蘭,可是他知道張素蘭不會專門從德國回來看他一眼。
女兒也恨上了他,劉玉東想到自己如珠如玉養大的女兒,心裡就像是被紮了一樣。
他本來擁有了一切,現在突然失去了一切。
“蘭蘭……”想到不久,等待他的將是死刑,劉玉東除了無盡的後悔,還有恐懼。
收了劉玉東好處的一個獄警,看到哭泣的劉玉東,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別哭了,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劉玉東停止了哭泣,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是啊,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
週三,季清和石清巖正準備去吃豆花,順便逛逛小鎮,買一點土特產回去,張忠平找來了。
季清以爲訂單出了問題,問道,“你怎麼來了?難道訂單出了什麼問題。”
張忠平看着季清那張漂亮的臉蛋有些不好意思,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不愧是從大城市來的,這更加堅定了張忠平想要去大城市的想法。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石清巖上前一步,把季清擋在了身後,不讓張忠平看。
張忠平自覺失態,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訂單的事情,我找你,是我的私事。”
“私事?”想到剛纔張忠平看着季清,目光都直了,石清巖以爲這個男人喜歡上了季清,看着張忠平的目光更冷了,“季清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季老闆是你女朋友。”
石清巖沒好氣的說道,“那你還來做什麼?”
張忠平看着石清巖的憤怒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這男人是誤會他了,以爲他看上季清了。
季清長得漂亮,沒有男人不喜歡,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這種漂亮的女人,他可沒有膽量追。
“你誤會了,我找季老闆,是想跟着季老闆去德國闖一闖。”
石清巖:……
季清從石清巖的身後走了出來,歪着腦袋打量着張忠平,來了一句,“你不是要娶媳婦生孩子嗎?”
張忠平臉紅了,辯解道,“那是我爸的想法,不是我!我還年輕,不想那麼早就結婚生孩子,我想去外面闖一闖。我不想一輩子只當瓷器廠的小老闆。”
季清從石清巖的身後走出來,來到了張忠平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賞道,“年輕人,我看好你!”
張忠平在心裡腹誹:年輕人?我可比你還大。
石清巖握住了季清放在張忠平肩膀上的手,把季清往自己的身側拉了一下,讓季清和張忠平保持距離。
“我記得你父親並不同意你出去,你還是先說服你父親再說吧。”石清巖提醒道。
“……”
石清巖對季清說道,“張老闆並不希望他兒子出去闖蕩,要是讓他知道你‘拐跑’了他兒子,他一氣之下,不和我們合作了,我們短期去哪裡找工廠去?”
“……”
“那麼一大筆違約金要是賠付出去,你這兩年都要白乾了。”
季清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她願意幫助別人,前提是不妨害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季清聽到石清巖的提醒,改了口徑,她微笑着對張忠平說道,“我說……小平啊……”
張忠平:……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父親的話也要聽。長輩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要多,他也是爲了你好。
我看還是算了。你還是留在這裡,結婚生個孩子給你爸玩吧。”
“……”
“小平啊,你看我們還沒有吃飯呢,我們就不留你了,再見。”
季清說完,就想把張忠平往外面趕,張忠平說道,“我和我爸說了,我爸同意了。”
季清可不相信張忠平的話,他們吃飯的時候,張老闆可是堅決反對張忠平出去。
“真的,我沒騙你,要不你給我爸打電話。”
石清巖還真的給張老闆打了電話,把事情說明了一遍,張老闆確實同意張忠平去德國。
“爲什麼?”石清巖有些搞不懂張老闆了,他可記得張老闆不願意張忠平出去的。
張老闆大嗓門的說道,“我反對有用嗎?他翅膀硬了,不聽老子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