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染毒

李強開始每天拉着餘韓做運動,爬山、跑步、打拳,在度假村閒逛、泡溫泉,大概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餘韓的身體和精神慢慢地好轉起來,但仍然把李強認作羅茗。一天下午,李強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政委打給他的,說:“李隊,羅茗犧牲後,沈傑局長雷霆震怒了,要求禁毒老黃限期抓獲引誘羅茗去C市的線人,要求咱們限期抓獲殺害羅茗的嫌疑人,昨天半夜他們把綽號叫二狗的線人抓了,移交給咱們了,今天上午,咱們根據二狗提供的線索也抓了一個人,叫“毛猴”,我們商量了,還是您回來審吧,好像涉及到趙琪和林家。”李強萬分震驚,掛上電話,他決定親自回去審訊“毛猴”。

餘韓剛換完運動裝,快步跑下樓對李強說:“該去跑步了,羅茗。”李強眼前一亮,餘韓的臉上逐漸有了光澤,由於泡過溫泉而充滿膠原蛋白的肌膚,吹彈可破,窈窕的身材穿上運動服而極具動感,她終於回魂了。李強心神盪漾,他慌忙移開眼睛,說道:“一會兒我要出去辦點事兒,你乖乖待在這兒等我,我晚點兒就回來,好嗎?”餘韓巧笑倩兮地說:“羅茗,你要去辦案了嗎?早點兒回來啊,我等你。”

餘韓獨自去跑步,她慢慢地向密林深入跑去,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以爲羅茗回來陪她跑步了,歡快地扭頭叫道:“羅茗,快點追我啊。”兩個男人飛速地跑到她旁邊,一左一右夾住了她,餘韓莫名其妙地看着這兩個人,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他們是誰。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塊手帕,麻利地捂住了她的嘴,餘韓立即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餘韓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會兒像被炭火炙烤,酷熱難耐,一會兒像是被冰雪覆蓋,渾身發抖,一會兒又像是飄浮在空中,忽忽悠悠,非常舒服,她甚至又看到了羅茗,餘韓對着他癡癡地笑了,她笑得那麼純真、可愛,以至於趙琪都看呆了。“琪哥,剛纔給她注射的,量還挺大的,反應也挺快的,你那麼想她,臥室就交給你了。”林興齷蹉地笑着退了出去。趙琪撫摸着餘韓的臉,親吻着她的脖頸,餘韓閉起眼睛,享受着羅茗的愛撫,趙琪猛然發力撕開了餘韓的衣服,看着她光潔的肌膚,他卻無力地跌倒在牀上。餘韓卻坐了起來,撲到趙琪的懷裡,問道:“羅茗,你怎麼了?你不愛我了嗎?你要回去找美娜嗎?我不許你去,你要和我在一起。”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趙琪,他甩開餘韓,狂扇了她兩個耳光,一把推倒她,整個兒人壓到了餘韓的身上,大罵道:“你他媽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趙琪,我纔是你老公,你還想着那個死鬼野男人呢?我早就讓林興和周禿子把他殺了,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掉他了。你看見了嗎?這個別墅、這張牀,就是林興讓那些澳門人殺死李悅的地方,我今天就把你也弄死在這裡,你們都是我的,下去做個伴吧。哈哈哈,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趙琪雙眼通紅,掐住了餘韓的脖子,這時,餘韓卻完全清醒了,過去的一幕幕閃現在她的腦海中,“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不能讓羅茗白白犧牲,我必須要抓住每一個殺害他的人。”強烈的求生慾望支配着她的意識,她用盡全力的掙扎,揮舞的手碰到了牀頭的菸灰缸,她抓住菸灰缸,砸向趙琪的頭部,鮮血瞬間順着他的臉流淌下來,趙琪狂怒,更加用力地掐着餘韓,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狀態時,臥室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撞開,林興氣急敗壞地跑了進來,他拉着趙琪就向外奔,趙琪甩開他的手,繼續掐住餘韓,餘韓漸漸不再動彈。林興拉住他說:“琪哥,她已經死了,快走吧,條子抓了二狗和毛猴,守在監控室看監控的周禿子說李強的車已經進度假村大門了,如果被他發現我是林豹,我們全家都得死。毛猴知道是你發給我羅茗的照片,條子肯定也知道了,我二哥說讓你跟我出去躲躲。你現在又殺了個條子,更不能回頭了。”“什麼?你是林豹?”趙琪驚詫地問道。“哎呀,我的哥,沒時間說了,快走吧,路上和你說。”林興心急火燎地拉着趙琪逃走了。四周一片寂靜,餘韓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不知過了多久,餘韓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頭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啊,是羅茗,他回來救我了。”忽地餘韓嘴角有了笑意,她沉睡過去。

餘韓哆哆嗦嗦地醒了過來,她覺得身體冰涼,彷彿有百隻蟲蟻在啃噬着她,她想脫光衣物,甩掉這些蟲蟻,卻被人緊緊抱住,她努力想掙脫也無濟於事。那雙臂膀一直像鉗子一樣箍着她,讓她不能發瘋發狂,就這樣她醒了睡,睡了醒,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出汗多得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有人餵給她水、餵給她粥、輕柔地給她擦拭身體,更換衣服,她覺得自己像個蠶寶寶,被人精心餵養。終於有一天,她的意識完全清醒了,像破繭成蝶,鳳凰涅槃,她認出了陪伴在她身邊的是李強,她聲音嘶啞地對他說:“李隊,是趙琪指使林興殘害羅茗的,還有周禿子。是林興找的澳門人殺死了李悅和凌辰的。林興就是林豹。”李強欣喜若狂,他一下子抱住了餘韓叫道:“感謝老天爺,你太命大了,硬生生挺過了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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