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依舊嘶吼:下週衝新書榜,大家有票的捧個票場,沒票的捧個人場!謝謝各位了!
**********************************************************************************************
這邊廂的老媽正看韓劇看的那個樂,見洪維維出來還不忘問一嘴:“你便秘還沒好?”
洪維維無心搭話,敷衍的“嗯”了幾聲,突然被洪媽一個“降龍十八掌第一式”拍在大腿上,火辣辣的疼。
“幹嘛啊?媽——你想謀殺親女啊?”
洪媽媽瞪了她一眼:“不拍你你能回魂?問你呢,這個月月經來沒?”
洪維維不敢再敷衍,翻眼思索了一下,根本不記得了,於是抱了個抱枕擋在胸前道:“好像沒有……我天天工作哪有時間記那個啊——”
降龍十八掌第二式如期而至,好在洪維維反應快,就抱枕擋了回去。洪媽怒道:“人家小然不比你工作時間長?人家天天月月記着,你咋就記不住?你比人家IQ底啊?”
比小風騷IQ底?女流氓纔不承認,忙陪着笑說:“哪兒啊,這不是個人興趣不一樣麼!”
洪媽媽瞟了她一眼,沒再逼問,把一堆葡萄籽從嘴裡吐出來,突然換上了笑顏問道:“賣房子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存摺都帶出來了,一共十萬,你自己有點兒存款吧?添點夠買一個小戶型了!以後結婚當你新房用!”
“你把存摺都帶了?!”不是吧?是真想着離婚啊?
洪媽立刻從時尚的黑色小牛皮拎包裡掏出一個紅色本本,生怕洪維維不信似地,翻開給她看:“數數,幾個零,媽還能騙你?!”
洪維維慌亂的把存摺往外使勁一推,彷彿這東西多麼不吉利一樣,想了想覺得自己老爸言辭間沒有離婚的意思,看來維持家庭和諧穩定還得從老媽身上下手,當即坐正了身子道:“王桂花女士,我覺得咱們十分有必要就您和洪銀寶先生的婚姻問題進行一場深刻的毫無保留的溝通,您同意麼?”
洪媽十分配合的也坐正了身子,點頭答曰:“Yes,Ido!”洪維維忍不住差點笑場,嘿,自家老媽英語學得不錯啊,還會強調句了!
“說說您非要和洪銀寶先生離婚的原因。”
洪媽當即就跟找到組織似地,也不再裝腔作勢了,眉飛色舞道:“他思想保守,這我沒話可說,個人性格不同是吧?咱也不能勉強。可是他也不能限制我的興趣愛好吧?我走在流行前沿怎麼了?我做個時尚老太太怎麼了?當年追我的時候說什麼‘吾心似汝心’,現在呢?一會兒嫌我這個丟人,一會兒嫌我那個不正經,怎麼就不正經了?人家共產黨都說這是和諧社會下的精神文明建設,就他還活在六十年代呢!天天還得定點給他做飯,晚幾分鐘就拉長了臉,他這是娶老婆呢還是娶保姆呢?反正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洪媽說完,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一氣,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忙改口說:“不是,你爸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世上還是好男人多。”生怕給洪維維造成不良的婚姻觀的影響,她還得等着抱孫子玩呢!
洪維維心思全在怎麼說服自己老媽的荒唐想法,在她看來,這都老夫老妻了,還離什麼婚啊?這不瞎鬧麼?於是也沒在意洪媽改口那句話的深意。
“可是媽,聽爸說你還要去玩蹦極?你說你都這把年紀了,爸這不是擔心你麼?你看,幾十年了,爸從來沒有跟你紅過臉,你說他更年期,這總會過去的,總不至於真要離婚吧?您在我這兒待着,等爸的更年期過去了,再回去,離什麼婚啊?”
洪媽癟着嘴不樂意了:“你跟你爸打過電話了?說起蹦極這事兒我真得說說,你爸這更年期吧,除了脾氣壞點兒,還睜着眼睛說瞎話!他不反對我搞行爲藝術麼?我就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新聞上都說老太太去玩蹦極了,我這搞藝術的又怎麼了?’他當即就瞪眼了,說我不靠譜,啊,我只是舉個例子,就他這睜眼說瞎話、瞎給你按罪名的能力,我還能受得了麼?洪子,咱也別說了,你是爲家好,這媽知道,可是強扭的瓜不甜,我離婚的念頭不是一時衝動,是量變引起的質變!”
嘿,這都口才挺好啊,說起來一套套的,洪維維好氣又好笑,還想說些什麼,門卻開了,單安然一進門就特驚喜的叫道:“丫,乾媽來了?太好了,乾媽,這個禮拜我正要去購物,你給我參考參考唄!”
洪媽一見單安然立刻嘴角裂到眼角:“Noproblem!正好你乾媽也置辦幾件衣服,我那小縣城裡的衣服都太老土了!嘖嘖,小然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真是媽的漂亮閨女!”
“哪有呀!乾媽纔是越來越年輕呢,這衣服真絲的吧?真漂亮!太有品位了!”
洪維維受不了倆人的互相吹捧,吼道:“晚飯啦!小風騷,快去給你乾媽做飯!!!”倆人調皮的對吐了吐舌頭,然後單安然乖乖的去了廚房,洪媽媽則重新坐回了沙發上,走過洪維維的時候還小聲道:“看見沒?人家小然那才叫淑女,好好學學!”
洪維維對自己老媽無奈不已,翻了個白眼便閃進了廚房,幫單安然打下手,順便請教請教洪媽鬧離婚這事兒怎麼解決。
洪維維邊切着黃瓜片,邊小聲道:“哎,你猜猜我媽來這兒幹什麼?”
單安然熟練地片肉,聞言,擡頭眼珠子一轉,神秘道:“嘿嘿,我當然知道了!乾媽之前給我打過電話的,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
洪維維一驚:“啥?她跟你說過?!”
“是啊,你是不是跟她說有對象了?她不敢問你進展如何就來問我,嘿,你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有目標了也不告訴我,是咱高總監吧?”
洪維維突然有種扼腕的衝動:“你少跟我媽瞎說,要被你害死了!說勁爆的,我媽今天來跟我說要跟我爸離婚!”
單安然“啊?”了一聲,難以置信道:“不可能吧?你爸媽多模範的一對兒啊!”
“我騙你幹嘛?反正貌似挺堅決的,我這都無奈死了,就跟哄着兩個彆扭的老小孩似地,我爸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跟頭古墓派的萬年驢似地,年紀越大越倔,對我媽的離婚提議堅決採取‘三不政策’:不道歉,不同意,不理會。那我媽更來勁了!都帶了自己壓箱底的存摺過來要買房呢!你說怎麼辦?”
單安然冥思苦想間,一個不注意就將洗好的鯽魚猛的滑進了油鍋,一下子“嗞啦嗞啦”濺起了好多油花,直燙的她嘶嘶亂叫,突然間,杏眼一睜,綻放出激動的神采:“我知道了!乾媽乾爸都處於彆扭期,就跟這煎魚一樣,你越是勁兒猛把,越是濺由,得慢慢的順着鍋把魚滑下去,煎的纔好!”
洪維維立刻領會其意:“你的意思是說,順其自然?”
“bingo!乾媽怎麼說咱就怎麼附和,都這麼幾十年了,我覺得乾媽肯定不是因爲沒感情纔想離婚,肯定是想要獲得乾爸的在乎,所以就用離婚嚇嚇乾爸,她要再說離婚什麼的,表面上你舉雙手贊成,她肯定不會真離的!等到時候乾媽覺得鬧得差不多了,而乾爸一個人在家肯定不習慣,再給他們都製造個臺階,這不就完美結局了麼?”
洪維維聽完覺得挺有道理,一激動,菜刀猛的把趴在菜板上的黃瓜一剁爲二:“行啊!小風騷,要是這事兒辦妥了,姐姐我大大有賞!”
“幹嘛呢?都糊啦——”客廳裡傳來洪媽的聲音,廚房裡的倆人這才發現整條魚都在冒煙了,額……不管怎樣,浪費就是犯罪,洪維維雖廚藝不佳,但簡單的做菜順序還是知道的,見狀立刻決斷的加了好多醬油進去,衝滿臉匪夷的單安然道:“愣着幹嘛?鯽魚湯改成紅燒魚吧,這樣看不出來焦,隨便吃吃得了!”
然後……在這個不良的開頭下,精通廚藝的小風騷大失水準,黃瓜炒蛋鹹了,小炒茄子甜了,蝦仁豌豆玉米羹淡了……
於是洪媽媽就暫住了下來,由於洪維維臥室裡的牀只是一場比單人牀稍寬一點的牀,但遠達不到雙人牀的標準。爲了讓老媽睡的舒坦,吃過晚飯後,便利用小風騷這個勞動力,齊力將客廳裡的沙發挪到了臥室,經過一番打掃後,在客廳的木地板上鋪上了涼蓆,打起了通鋪。
這樣一來,倒像是一個簡易的榻榻米,洪維維暗想這樣也挺好,單安然還能留下來住,結果,上了一趟廁所後出來,發現自己睡覺的地兒已然被倆個外來分子霸佔了!
剛還在播新聞的電視機裡此刻正悠揚的播放着一首輕音樂,伴隨着一個溫柔的女聲:“大家好,我是大家親愛的李老師,今天,我們學習基本的腹式吐納……”
而榻榻米上的兩個正在認真跟學的不是洪媽和小風騷還能是誰?
正好奇這電視怎麼就突然改放瑜伽,還得她有牀不能睡,餘光卻瞄見電視櫃裡的影碟機電源燈正盈盈發亮!難怪呢!不過,洪維維暗歎:老媽你到底是離家出走還是來旅遊了?連瑜伽光碟都隨身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