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爭這番話讓張雅無言反駁。
“但這不是爲了以防萬一嘛,你說她現在纔多大呀,這人的本性那是改不了的,也許戴汐只是在你面前裝裝樣子呢,這私下裡面她有沒有背叛過季嘉澤,咱們誰知道?”
季爭被張雅的邏輯搞得很無奈:“你就別在這兒杞人憂天了,要怎麼做要怎麼處理,那是嘉澤和戴汐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說你跟這亂湊什麼熱鬧呢?”
張雅看到他也這麼說,於是就閉嘴不吭聲了,心中憤憤不平的想着爲什麼每個人都認爲她做的事情是錯的?
“我說不過你們無所謂,但反正離婚這事兒是不會再有挽回的餘地了。我已經打算好了。等今年年末的時候就讓他們兩個人快一點兒離婚”張雅起身換上睡衣:“不管加咋和他以後的日子能過得有多好,總之我是不會再讓他們兩個人繼續這樣下去了。過的好那是幸運,要是過不好呢,這就是一輩子的不幸,我是不會拿我兒子的一輩子去當賭注的。”
說句自私一點的話,如果戴汐是跟季赫章一起,那張雅也就無所謂了,因爲季赫本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息。
但季嘉澤不同,季嘉澤這麼有本事有才幹,每個月都能賺回來那麼多錢,張雅怎麼能讓戴汐去耽誤他呢?
季爭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張雅已經不樂意跟他講話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臥室內。
戴汐雙手用冷水敷過以後已經好多了,最起碼不再像是剛剛那麼紅腫,就是有些發脹。
她輕輕按了按自己的指腹,等過了好一會兒,才側過身,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季嘉澤一下班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見戴汐睡得正香,也沒忍心吵醒她,而是拿來了一個被子給她蓋好。
張雅站在門口,看到季嘉澤進屋以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給戴汐蓋被子,心中這種不爽的感覺越發的多了,忍不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季嘉澤, 你給我出來,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季嘉澤不明所以的被她拽了出去,等兩個人來到走廊裡以後,張雅才抱着胳膊一臉嚴肅的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出國深造名額你們兩個人都通過了,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人一起出國?”
“是戴汐告訴你這件事的?”季嘉澤看向張雅:“沒錯,出國深造的名額原本只有一個,但是後來因爲種種原因變成了兩個,所以就由我和戴汐兩個人一起去出國深造,差不多要去個小半年左右吧。具體的時間還沒定下,但是肯定是在今年年底之前。”
“這出國深造的事兒好說,我主要是想問你,你真的要帶着戴汐一起去出國深造嗎?那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點我想我不用特地告訴你吧? ”張雅抿脣:“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你能保證帶她出國以後他可以安安心心聽你的話嗎?”
“媽,你對戴汐的偏見是不是太大了?我一直以爲過了這麼久,你對她的偏見應該會好一些。什麼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還認爲她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季嘉澤頭一次感到如此的憤怒,張雅見他說話這種態度,也忍不住感到窩火:“我是爲了誰好,還不是爲了你好,你找的那個媳婦兒根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是擔心你被她綠!現在在國內也就算了 ,但到了人才濟濟的國外,你說萬一他要是真的相中了哪個外國的男人?把你給綠了,那到時候該怎麼辦纔好啊。”
出軌出個聯合國,這是張雅想都不敢想的事。
“媽…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戴汐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季嘉澤吸了一口氣,臉上帶着深深的不耐煩和無奈:“行啦!這件事情我已經不想跟你再多講了,總之,和黛西結婚的人是我,所以只有我纔有資格決定到底要怎麼做。我不希望你再懷疑她了,也不希望你再把戴汐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可以嗎?”
張雅看幾家則說完這番話以後轉身就要走,心中怒火中燒,不管不顧地罵道:“我多管閒事是吧?我又是爲了誰好啊,還不是爲了你,如果你真的被戴汐給綠了,到時候鄰居要怎麼看你?又要怎麼看我。”
“你怎麼就能那麼肯定我會被綠呢?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季嘉澤不耐煩了,直接一把甩開她的手,轉身拉開門就要進屋,誰知卻迎面撞上了一個身穿粉色睡衣的身影。
季嘉澤擡起頭一看,心涼了半截,發現眼前這個人是戴汐。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戴汐看着張雅:“你擔心我會給季嘉澤帶綠帽子?我到底都做什麼了,讓你能有這種懷疑。”
張雅也完全沒想到自己說戴汐的壞話竟然還能被戴汐聽見,一時間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好不尷尬,但還是梗着脖子狡辯…“我能不擔心?我的擔心是沒有根據的嗎?你不看看你平時多麼招蜂引蝶,要是真的去了國外,你還不得浪上天去,別跟我說什麼,你早就已經改了,這人吶,三歲看大,你這人是什麼性格?早就已經定了模樣了。哪裡是那麼好改的。”
“你別說了。”季嘉澤一把握住戴汐的手, 拽着她轉身往外走,但誰知道,戴汐竟忽然將他的手甩開,一步一步走到張雅面前,認真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根據什麼得來我容易劈腿的結論, 但我想告訴你,你這種懷疑是沒有根據的,沒錯在結婚之前我的確是很引人注目,身邊追求者無數,但如果不是因爲想跟季嘉澤結婚,我怎麼可能會選擇放下那一大片森林?”
“你這麼易說我就能相信嗎?殺人犯也會在法官面前說自己是無辜的。”張雅抿脣:“反正現在你也聽見了我就跟你把話說開了吧,出國深造的名額只能選擇一個,你去,季嘉澤就不能去,季嘉澤去,你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