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葒被這句話嚇壞了,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忐忑不安地走了。
看到秋葒離開,季嘉澤低頭看着桌子下面的戴汐,然後拍了拍椅子把手,讓她趕緊爬出來。
戴汐從椅子下面鑽啊鑽,好不容易鑽出來了,在看到桌上放着的行程安排表以後,一把拿過來,然後挑起眉梢說:
“不錯啊,這個就是秘書辦給你製作的行程安排表?看來很照顧我嘛。”
那這個行程安排表上面,每一個行程都特意加了她的名字。
顯然是秘書辦的工作人員心裡面門兒清,知道季嘉澤會把她走哪兒帶到哪兒,所以特地把她安排進去了。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
“他們都知道你不是我的私人秘書,而是過來體驗生活的。”季嘉澤笑着打趣:“所以說,也沒人想過你會在我這裡認真工作做些什麼。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待着,不作妖就好。”
戴汐 一聽這句話就不滿意了,忍不住爲委屈屈的說:“什麼叫做不作妖就好啊,我對你來說就這麼點兒用處嗎?明明我還能跑個腿兒的。”
季嘉澤聽到以後深深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而就在這個時刻,辦公室座機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季嘉澤剛接起話筒,就聽對面傳來一道聲音:“喂,你好,請問這是季嘉澤的辦公室電話嗎?我是封騰工廠的廠長汪曉燕,這次打電話過來是商議合作的事的。”
封騰工廠是封家的工廠,主要負責香菸,季嘉澤曾經和對方合作過一次,所以略有些耳熟,馬上微笑着回道:“原來是汪廠長,你好,你好!是合作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汪曉燕在電話對面的說話聲音十分柔和:“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主要是合約項目上的有幾個點,現在感覺可能有點兒問題,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在電話裡面講不明白 ,咱們能見個面好好談嗎?”
季嘉澤看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發現自己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便把幾個會議往後推了,開口答應了。
季嘉澤和汪曉燕約好了在星月酒店見面。
一同前往的人,除了戴汐以外,還有剛剛開始跟隨汪曉燕一起工作的馮天諾,以及跟在後面一起過來負責記錄的秋葒。
汪曉燕過來的時候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頭髮披散着,手裡拎着一個小包。腳上穿着繫帶涼鞋,看起來身姿優雅。
馮天諾就這麼雙手插着褲子口袋走在她身後,看起來十足十的像個保鏢。
秋葒隔着老遠就看到了他們,忍不住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戴汐:“誒,戴汐,這對面的兩個人就是咱們這次要見的馮助手和汪廠長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們倆人長得好像特別像。”
當然相似了。
戴汐聽到秋葒說的話以後在心中暗想,這兩個人可是親母子。
可惜這個事兒現在是個秘密,沒有辦法跟任何人提。
“汪廠長您好!”秋葒看到汪曉燕走過來,立刻小跑上去:“我是這次負責記錄的秋葒,你叫我小秋就好了。”
汪曉燕看着秋葒 ,點頭微笑,緊接着才朝季嘉澤說:“你身旁這位就是你妻子吧?我都聽馮助理說了 ,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還真好,走,咱們進去聊吧。”
季嘉澤聽到以後微微點頭,單手插着口袋,另一隻手握着戴汐的手,慢慢悠悠的走在汪曉燕和馮天諾的身後。
他們走進星月酒店。坐在早已預定好的座位上叫了幾道菜,汪曉燕看着季嘉澤,認真開口解釋道:“其實這次約您見面也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主要是之前您定的那幾條香菸香草有幾樣有問題,在海關口被卡着拿不進貨,所以需要周旋一段時間,估摸着要晚一個星期左右吧。但是這樣一來就有些違反合同上的合約了,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時間寬限幾天,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再想辦法。”
自從封騰工廠和季嘉澤的公司合作以來,兩方一直都是緊緊遵守着合約上的約定。
封騰工廠負責給季嘉澤的公司提供香菸,季嘉澤則是將這些香菸連同在自己公司的產品一起送到海外的客人那裡。
“汪廠長多慮了,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最近海關口查得嚴。這個我是知道的。只要不是太晚就好。”季嘉澤倒是好說話,汪曉燕聽到以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緊接着纔開始聊起了別的話題:“那就好,那就好。我主要是害怕耽誤貴公司的時間,影響貴公司在海外客戶那裡的信譽度。”
“嚴重了事情沒那麼可怕,最近韓關口查得嚴的消息,每個公司都知道。”季嘉澤笑了笑,指着桌上的飯菜:“來,汪廠長。這桌上點的全都是你愛吃的。趁着菜還沒涼,咱們趕緊用餐吧。”
秋葒沒想到會議就這麼簡單就結束了,因此在寫完了記錄以後就有些傻眼,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好,只能訕訕地將本子收起來,坐在位置上發呆。
馮天諾很熟練地給汪曉燕夾了一些酥肉之類的肉菜過去,戴汐看着他,有些奇怪的問:“奇怪,你怎麼都不吃螃蟹啊?這個時候的螃蟹是味道最新鮮的時候呢。”
剛剛點菜的時候,她特意多點了這道螃蟹。
“不行,我和汪廠長一樣,對於這類海鮮不是特別得意。”馮天諾看對面兒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好友,所以說話也無拘束起來:“不過你說巧不巧,我跟我們廠長胃口還有習慣都特別相似。”
汪曉燕聽了以後也連連點頭,看着戴汐說道:“你們都是馮助理的朋友吧?說起來還真是這樣。我和馮助理呀,兩個人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就對彼此特別有好感,總覺得這個馮助理是我身邊特別可親的一個晚輩,尤其是知道我們兩個人的行事作風,性格,還有吃東西的習慣都很相似的時候。我就覺得更巧了。”
季嘉澤聽到以後和戴汐一樣,就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汪曉燕笑眯眯的繼續說道:“感覺他就像是我第二個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