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我看,就是喜歡我嗎?”季嘉澤攤攤手:“可我跟她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她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戴汐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思緒再一次回到自己剛剛的猜測上。
雖然原著裡面女主角是沒有過重生經歷的,但是除了重生這一點以外,那女主角根本就沒有其他機會和男主角發生感情上的接觸啊。
但偏偏這個猜測他也不好告訴給季嘉澤,又該怎麼辦呢?
戴汐一邊思考着對策,一邊兒有意無意的撥弄着手上的間諜草,忽然,她手上動作一頓,心中有了一個良好的對策。
這個間諜草不剛好可以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嗎?
關於女主角到底是不是重生的,只要讓間諜草跟蹤她一次就能知道了。
想到這兒,戴汐趁着季嘉澤不注意,悄悄戳了戳自己手指頭上。僞裝成戒指的間諜草, 用意念將這個任務交給它。
間諜草晃了晃腦袋上的那朵小花包,蹭蹭戴汐的手指,緊接着才支撐/開自己的長手長腳,小心翼翼地順着桌子往下爬,然後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順着門縫鑽了出去。
……
季嘉澤回過神來的時候。一低頭就發現戴汐手上那顆長得很像植物的戒指,突然沒有了。
“你的戒指呢?”季嘉澤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是掉了嗎?”
“哦,剛剛戴着覺得有點兒硌手,所以我就給摘了。”戴汐不自在的說完,伸手撩了一下頭髮, 季嘉澤輕輕點了點頭,隨口安慰:“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戴燦燦和我都沒怎麼接觸過,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呢?”
當然,他把話說完以後,又仔細想了一下上輩子的那些細枝末節,臉上的表情又不免的陷入沉默。
說是沒有機會接觸過,不可能喜歡上他,那上輩子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
上輩子和這被子一樣,他和戴燦燦也沒怎麼接觸過,但是在自己臨死之前,戴燦燦依舊可豁出性命去救自己,這又該怎麼解釋?
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豁出性命去救另外一個人?
當然是在最愛某個人的時候。
“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戴汐嘴上這麼問着,但心中已經知道季嘉澤在想什麼了。
原著裡面,季嘉澤在重生之前,是戴燦燦陪着他一起死的。
而且死相極其悽慘,原主當時並沒有想殺的戴燦燦的想法。
是戴燦燦爲了拯救季嘉澤,自己作死,最後才落得了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戴燦燦在上輩子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季嘉澤了。
季嘉澤此時此刻估計是在考慮,戴燦燦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吧。
“戴汐”季嘉澤忽然開口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你說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會無緣無故的喜歡上另一個人?”
“你這問題本身就有問題。一個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喜歡上另一個人呢?不管是這個人長得帥,還是這個人有多優秀,或者是這個人很有錢,這些都可以成爲被愛的資本啊。”戴汐雙手托腮看着他:“就好像我曾經因爲你長得帥很有錢,所以才喜歡上你一樣,人多半都是通過外表纔會擁有第一好感的。”
季嘉澤聽到戴汐這番解釋以後,抿抿脣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季老爺子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朝季嘉澤和戴汐兩個人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一會兒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爺爺”戴汐和季嘉澤齊聲開口,然後又一起擡起頭:“怎麼了嗎?”
“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們說幾句話,戴汐額頭上的傷口好了,之前不是說還要舉辦西式婚禮嗎?要是想辦的話,我看了一下黃曆,發現一個星期以後是個好日子,你們兩個人想拍結婚照去辦西式婚禮,就在下個星期辦吧。”季老爺子說是不把西式婚禮放在心上,但實際上他最在乎自己二孫子的每一件事了,只不過是嘴硬心軟而已。
戴汐聽到季老爺子這麼說,心中忽然有點兒想樂,覺得這個口嫌體正直的老爺子真是可愛極了。
明明之前還說過多餘去舉辦什麼西式婚禮的,結果呢?爲了這件事情而認認真真去查黃曆的人也是他。
“行,爺爺,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季嘉澤朝季老爺子點頭:“其實就算是您不說這件事情,我也打算在下個星期舉辦西式婚禮的。”
“嗯。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只要你沒忘記就好。”季老爺子嘆息着點點頭,見自己該囑咐,該說的話全都說完了,這才揹着手轉身離開。
季老爺子一回房間,戴汐立刻興奮的睜大眼睛看向季嘉澤:“季教授,趕緊的,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拍婚紗照吧!”
她曾在朋友父母家的老相冊上看到過朋友父母當初結婚時候的結婚照,差不多也是90年代左右。
她朋友的父母都是長相比較樸實的類型,不是那麼好看,但臉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卻是真的。
“好”季嘉澤點頭,對戴汐的稱呼感覺有趣,於是便故意逗她:“季教授這個稱呼是我的學生才能喊的,你又不是我的學生,沒事兒喊我這個稱呼做什麼?”
“不是你的學生就不能這麼喊你了?”戴汐朝天空翻了個白眼:“餘良朋也不是你的學生啊,但他就這麼喊你,你這個是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對我不公平!”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可不是這麼用的。”季嘉澤挑眉,忽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再說了,我是你的什麼人? 從咱們兩個人相處至今,你都沒有對我進行過另一個稱呼。”
看着季嘉澤近在咫尺的俊顏,戴汐覺得自己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淡定,伸手將他的臉推開:“西式婚禮都還沒辦呢!着什麼急換稱呼?”
“也對”季嘉澤輕輕一笑,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那這些事情就等到新式婚禮辦了以後再說吧。”
戴汐看到他勉勉強強放過自己,心中長出一口氣,然而,還沒等這口氣喘勻呢,她又忽然感到腰身一緊,有股溫熱的氣息朝她的脣瓣貼了上去。